阿真大惊,赶忙扶起小美眉,心里骇然,这是什么气节,还没被奸就要自尽,极品啊极品。没想到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这种极品,现代女孩子都乱,今天和这个上,明天和那个上。哪里会懂什么叫贞节。如果晚生个十年,绝对要把这小美眉追到手,可是现在都成叔叔了。虽然阿真还没结婚,不过对老牛啃嫩草这档事还真没啥兴趣。
正当他犯晕之际,小美眉喃喃低问:“不知恩公可否赐上大名,奴家为恩公立长生碑。”
“啊!不用了,还没死立什么碑。”说完阿真大呼邪乎。
“我叫林阿真,小美呃!小姑娘你呢?”说到一半自觉不对,反应敏捷的迅速改口。
“奴家姓李闺名婉君。”小美眉羞羞说完还福了福身。
小美眉的这一番举动,唬的阿真一愣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么羞涩啊,像在演戏似的。
“那个,我叫你婉君可以吗?”心想不会还要叫什么李姑娘之类的吧。
小美眉羞涩低垂着眸眼,柔弱的怯回:“恩公说了是。”
如果不是精神不济,他肯定会狂吐八碗血出来,太假了吧?可是又不像在装B,不会碰见古时的女鬼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越想就越觉的恐怖。有了这种想法感觉夜好像更黑了,风更阴凉了。
“这是什么地方?”他现在只想问清地方走人,恐惧在心里,觉的这地方不能多呆。不然眼前这位真的是女鬼的话,坠机不死,肯定也会难逃一劫,越看也越觉的这小美眉可疑。
“恩公,这里是睢县的洛山”
“睢县?”林阿真低语沉思。
“是的,睢州的睢县。”
小姑娘说完微抬起头望着他怪异的脸庞,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真快速在脑海里搜索,睢州睢县。在他有限的认知里,中国地域好像没有一个叫睢州的地方,一会儿猛然想到,睢州?古代里的河南省的名字就叫睢州,大惊,掉河南来了。
“是河南省吗?”阿真着急的问。
小美眉疑惑的反问:“恩公是要去一个叫河南省的地方吗?婉君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
阿真顿觉的不妙,现在还有人叫睢州的吗?脑中好像闪过什么似的,还是现在自己在作梦。如果作梦那也太真实了吧。
吓的满头大汗,也不管有没有礼数了抓着小美眉的手着急的问:“现在是什么世纪?”
小美眉小胳膊被抓,羞的满脸通红,想挣开被抓住的手却又挣不开。见公子如此之急,歪着脖颈,疑惑的反问:“什么是世纪?”
“就是什么年代,年间。”
原来是这个,小美眉晃了晃手,阿真意识到什么,老脸通红的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现在是武陵三十三年。”
“武陵三十三年?”阿真从脑中一番搜寻也寻找不出一个叫武陵的时代,只找到一座叫武陵的城池。
“现在皇帝是谁?”他真的着急了。
说完小美眉顿时用奇怪的眼睛望着他,甜甜的回答:“现在的皇上叫文宣,文皇上,国号为周”
看着小美眉真执的眼神不像是骗人,他在脑中索遍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特别把封神榜里的周朝所有的皇帝都搜了一遍,也找不到一个叫文宣的皇帝,真是他见鬼了。
小美眉见他脸一阵青一阵白顿时吓了一跳,担心的问;“恩公,您怎么了?”
叫了几遍,阿真都没反应,最后小美眉吓的摇了摇阿真的手臂,阿真才回过神来。转头凝望了小美眉一眼,突然眼前一黑往地上昏倒下去。
天蒙蒙亮,吓昏的阿真一觉醒来,好久都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也很久没见过这么清彻的天空了,想到作夜那个梦就有点想笑,什么坠机,掉进了古代。
等等
不对劲。,天空?睡醒怎么会看见天空,应该看见天花板才对?脑盘一转动,阿真翻身就坐了起来,苍翠浓郁,巨木盘绕,枝芽交叠,还有清脆的鸟叫声和虫鸣声。
“挖靠不会吧。还在做梦啊?”
“恩公,你醒来了。”轻莲步声响起,见作夜那个美眉向他跑来,头脑一阵恍忽。
“婉君?”
“是呀,恩公,喝口水吧。”说着她把大荷叶里面装满着露水向他递近。
“嗯,好。”阿真感觉渴口难耐,接过荷叶咕噜就狠狠喝了一大口,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你的手怎么粘满泥巴呀?”虽然头脑混乱,却也掩不住关心这小丫头。
“啊”婉君羞涩的把手往身后藏。
见她如此,他往那尸身之地看了一眼,那尸体早不见了。
“你也喝口水吧。”露声色的阿真把荷叶递给她。
婉君摇了摇手:“我刚才喝过了,恩公你喝吧。”
望着嘴唇干裂的小丫头,阿真顿时心中涌出一阵感动,这小丫头明明就口渴难耐。
真是傻丫头。强行把荷叶塞进她怀里,“我不渴了,你喝。”
“哦。”婉君愣愣的接了过去,小口小口的饮着,不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偷看他,彼此目光交接时又低羞的把头埋进荷叶里。这番羞涩的举动令阿真不由发笑,清析的瞧见这小丫头的耳根通红,真是个害羞的小丫头啊。
当她把水喝完阿真问道:“你怎么不回家?”
婉君低羞着小头颅,害羞回答:“恩公昨夜昏倒了,婉君怕野兽来,所以燃火守着恩公。”
阿真看了看旁边已燃完的柴火,一种讲不明的情绪漫延在他的身体里,他和这丫头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瞬间一种想哭的冲动哽在喉咙上。
望向远处昨夜那具尸体已经不在了,再看小丫头满手的泥巴,这个善良的小家伙,别人都对她施暴,她还不忍心看别人曝尸荒野。不由轻轻摇了摇头,站起来温柔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心中涌出一股不舍,亲妮的举动惹的小丫头羞红着脸低低地垂首。
“能带我回家吗?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阿真看着婉君说道,如果真的是穿越回到古代,现在他还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嗯,你是恩公。”婉君羞羞的站了起来,其中之语不言而喻。
“停,别叫我恩公,叫我阿真吧,听着怪别扭的。”
“是,恩阿真公子。”
听她如此叫唤,阿真差点翻白眼吐沫。想想算了,比总恩公长恩公短的强多了。
一路上阿真问东问西,从言谈中知道这个王朝叫大周,可这个大周却不是历史上的大周,历史上三国最后尽归司马家族改国号为晋,可是在这里并没有发生。当年的刘姓天下,曹阿瞒取董卓而代之,祸乱宫韦斩杀群臣,连刘备孙坚都被斩了。后群雄并起时也没有元绍兄弟的名字,更不可能有所谓的十八路诸候。却是郭嘉招幕义军与曹阿瞒大小数百战,最后把这位一代枭雄到江夏,以曹阿瞒自刎结束了战争,可以说并没有三国,而后郭嘉改国号为周。直到现在已历经七百多年了。
阿真听婉君讲述历史,越讲他却越惊,在这里的历史上竟然没有了晋朝,也没有了南北朝和唐朝、隋朝和五代十国也都腾空消失了。在他所读的正史里面,如果经历了从三国往后算七百多年,现在应该是北宋朝的前期才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没有了?都掉到什么地方来了?历史老师教的那些全都变成狗屎了。
婉君见阿真公子不再提问,便也不去打扰他。而阿真自己陷入思考,这是一千多年前的世界,虽然朝代变了人却是一样。很多历史中的大事都没有发生,而原本不应该有的历史却存在了。
“阿真公子,你好像不是我们大周人吧。”婉君疑惑的轻问。
“福建人。”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福建?”婉君疑惑的低语,眼里似有不解。
“啊,是闽中郡人氏。”见她不解,阿真搜遍了历史,找到一个符合现在国情须要的回答。
“原来是闽中郡人氏呀。”
汗,福建还真叫闽中郡啊。还好史历上一些地名还是符合原本历史的。
“那公子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呢?”说完婉君丫头好奇的追问。
这个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坐飞机掉下来的吧。
“嗯,我是和太上老君吵架,一时火气上来了踹了太上老君一脚。玉帝收了我的仙术也把我踹了一下,没想到玉帝那老头力度过大。”双肩一耸,双手一摊,“我就被踹到凡间来了。”古代人最相信鬼神的了,不知道这说法能不能混过关。
说完婉君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不过能从天上掉下来除了这种解释好像也没别的了。忽然之间她变成对阿真更尊敬了,想想又疑惑了。
“公子不是说是闽中郡人氏吗?”
“嗯,还没成仙时是闽中郡人。”
“啊,那公子在天上身处何职,怎么敢和太上老君吵架呢?”
“嗯,这个职位和太上老君差不多,不说这个了,离你家还多远呢?”他走的脚都发酸了,四周除了草就是树,望也望不到头。
“嗯。快到了,只剩下四十几里路了。”
“四十几里?”阿真受过的教育是以米,公里计算的,这四十几里顿时把他给考倒了。
婉君见他疑惑进一步的说:“大概还要二个时辰的路就到了。”
这个他就知道,古时只有十二小时,一个时辰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两个小时,那二个时辰不就要四个小时。想到这,他一阵嘀咕。还要走四个小时,还说快到了。不由自主的叹息,古代人还真是任劳任怨啊。
感觉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要口吐白沫时,听见耳边传来婉君兴奋的轻喊:“阿真公子,看!这就是我们村子。”
阿真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模模糊糊看见一片山丘上林立着几座土堆房子。说是村子也就几栋用土堆出来的房形的物体,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清贫,住在这种破败的房子里,别的不说,单就大风一扫怕也撑不住。心中莫名涌现出一种悲伤的情绪,可怜的小丫头,真是苦了她了。
很快,两人相携的走到村口,死人的破村荒无人烟,犹如死村一般。阿真奇怪的问婉君:“怎么没人呀?”
见婉君叹了叹气:“村里的壮丁有些外出寻找活计,有些参军了。只剩下些老伯伯老奶奶,现在秋天到了。老伯伯老奶奶都下田收谷子去了。”说完清丽的小脸顿时暗淡了许多。
“田?在哪里?”阿真四处望了望这里哪里有田呢?
“阿真公子您看,翻过那座山就是田地了。”婉儿丫头甜甜的指着远处一座高山,阿真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见远处的果然有一座山,却不见田野。
翻过那座山?阿真大惊反问:“那要多久的路程啊?”
一个半时辰就到了,婉君毫不在乎的说着。好像一个半时辰对她来说和一分半钟没两样。纯朴的农家真是朴厚可爱极了。
“公子,婉君的家就在不远处,快来吧。”她走在前面高兴的朝阿真喊道。
阿真跟随着她,走近一间土堆民房,虽破落不堪却打理的井然有序,浓浓透露着农家的气息。一贫如洗的家具,唯一一张桌子却破败不堪,随时有倒塌的危险。桌子旁边也没有椅子,只堆放着几块没打过磨的石头当凳子,看到这,阿真候咙一酸,这丫头过的实在太苦了。
“你爹娘也下田了吗?”压抑着要夺出的眼泪,轻轻的低问。
小丫头眼眶一红吸着鼻气道:“娘早就死了,爹爹几月前也洒手而去。”
她说完,阿真鼻头酸楚,泪差点夺眶而出,见小丫头紧紧捂着嘴巴早泪流满面。
小丫头一阵发泻后,阿真走到婉君身旁,紧紧握着她纤弱的双肩:“不要哭了,要紧强,我会照顾你的。”
说完阿真自己也愣住了,虽然感到悲伤,自己也没理由许下这么大的承诺,古人都正直,这样说反而显的自己轻挑了,抬眼望了望婉君。小丫头依然低泣,好像没注意听他说什么。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总会过去的,坚强一点。”这是阿真的生存折学,既来之则安之,路是走出来的,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什么过不了的槛。
“嗯。”小丫头擦了擦眼泪轻轻应道。
“你几岁了?”看这丫头最多也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呢。
“奴家过这个月就十六了。”还真给蒙准了。
阿真低低的想着,十六岁时候的他在做什么?读高中。在父母的呵护之下和同学的玩耍中快乐的成长着,可这里十六岁的丫头却要撑起一片天空了。想到这丫头如此艰辛,阿真眼眶泛雾,鼻头酸楚。愣愣的望着眼前这张清丽可爱的纯朴小脸,虽无任何装饰,但是在他眼里,这张脸却比任何用胭脂水粉抹过的脸更加的漂亮。那种透着稚气却被现实生活中迫的不得不坚强气质,深深的把他折服了。我一定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人欺负,不知觉里阿真在心里对她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小丫头见他用毫不避嫌的眼神愣看着她,瞬间两颊红扑扑的,害羞万分地低喃:“我去作饭了”低垂着脑袋就往厨房里躲了进去。
婉君羞涩怆惶的举动,令深陷在莫妙的感伤的阿真菀尔地扬起嘴角,喃喃低语:“真是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