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怎的如此憔悴?!”纪俞不忍见陈锦为自己伤心,故而如此问道。
哪知,陈锦却越发伤心,早些年她一直坚信纪礼乃是游学在外,可一年又一年,而纪礼却仍是毫无音讯。故而亲自找与与国子监学正欲知纪礼之游学讯息,哪知学正亦断了消息,陈锦彻底无了念想,而纪俞又不在身边,整日里忧思过重,身子便一天天的坏了下去。
纪俞听罢缓缓开口,“娘亲……其实……我……亲眼……见着哥哥……身亡!”
“亲眼看见?!为何这些年不见你说起?!咳……咳……”陈锦急急说道,却因太过急切咳嗽了好一阵子。
纪俞忙为陈锦舒背,直至陈锦停止了咳嗽。
陈锦杏眼瞪圆,“俞儿,你……怎的……从未说过……”还未说完,便环顾四方,却只见云雾山诸人,忙道,“你们自云雾山一路护送我家俞儿归来,姑且留下游玩,游玩?”
“我等护送纪俞小姐至此,便将回云雾山!”为首一人作揖。
“你等颇为辛苦,不若等俞儿行及笄之礼后,再离开罢?!”
为首之人思索片刻,继而点头答应。
陈锦微笑道,“我与俞儿有些贴几话欲说,你等不若便就此用些茶点?!阿裳,你且待与此处,为云雾山诸位添茶上水!”一红衣妇人应声而出立与众人前。
虽那诸多人皆乃云雾山药仆,然陈锦为表谢意仍悉心款待!
随之,纪俞与陈锦一同回房,待柔菊拂冬将门轻轻带上,去外间相守,陈锦方才问道,“俞儿?!”眼眶湿润,却引而不发,将泪意牢牢锁在心间。
“娘亲,我为何不说,一便是怕你承受不起,二便是怕那凶手卷土重来,我们兰院承受不起!”纪俞细细说道。
“凶手?!俞儿你是否见过那凶手模样,礼儿已身亡,娘亲望你平安无庾,若是你也……娘亲怎的活得下去?!”陈锦一脸惊恐的看着纪俞。
“娘亲且放心,我定当无庾!”纪俞安慰陈锦,然心中却是想着,若是他敢来,定叫他有去无回。
“那便好,如今娘亲,只只你一个了!”陈锦握着纪俞。
“娘亲,尚有爹爹,怎的只有我一个了?!”纪俞狡黠的说道。
然,陈锦却一脸暗色!
“娘亲,爹爹出事了?!”纪俞试探问道。
“前些时日,运州开秋闱,你爹爹前往应考,本以为你爹爹定可金榜题名,可谁知你爹爹一泻千里!竟由考场中人抬将出来,你爹爹又气又急,病情越发重了!我遍寻运州名医,却仍是不见好!”陈锦甚是忧虑。
难怪今日不见爹爹,我还以为爹爹,正在学堂,原是病倒了!纪俞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