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谢谢你!”茹箬的话还没说完,剑尺便用手指轻轻止住茹箬。
“让我好好看看你”剑尺抚摸着茹箬的揉荑,酸涩的说“对不起,没有常常去看你。”
“剑尺!你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茹箬很疑惑剑尺的反常。
“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剑尺的气息喷到茹箬的脸上,茹箬惊望着他,丝丝情愫竟爬上了心头,晕红了茹箬的脸颊。
“茹箬,你在我心里,不改初见”。
“我……”还未等茹箬说完,剑尺便浅浅地啄了茹箬的脸庞。茹箬瞬时惊呆了,她用手去推,却不知,自己的双手被剑尺反握着,此刻已稍稍加大了力度,使茹箬挣脱不得。剑尺用额头抵着茹箬,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彼此间仅隔着一寸的距离,莫不是“一寸相思一寸灰”,又怎能叫彼此真心以待?莫不是前世在佛前的千万次回眸,又怎得今生再次相逢?剑尺想着前尘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浮现在眼前,不禁流下泪来。茹箬望着剑尺,心里打起鼓来,“天哪,天哪,打娘胎出来没遇到过为自己落泪的男人,居然让我遇见了。剑尺是不是牛郎?我是不是织女?难道我们是牛郎织女的转世?”茹箬这么想着,开心地不能所以,也径直留下泪来。眼泪流到了嘴边,茹箬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的,眼泪居然是甜的。剑尺感觉到脸颊的凉意,从自己的思绪中瞬间惊醒了。他们就这样对望着,好像要把彼此望进心里,望进内心最深处。剑尺从袖口掏出一块方帕,还是那样淡雅的一块方帕,绣有两三朵淡菊,带有淡淡的野菊花香。剑尺轻轻地替茹箬擦拭泪水。茹箬用指腹帮剑尺抹了抹眼角,羞涩地笑开了花。
“上次挨打都没见你流这么多泪!”剑尺先开的口。
“你!你!你不知道女儿家,你,你……”茹箬气急到说不出话来。
“茹箬,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失忆,但是,你是我的,我认定就是你。我一定会让你记起过去。虽然,我的私心不想让你忆起,但我希望你记起我,并且放下内心的芥蒂,接受我。我不想失去你。”剑尺认真而又坚决。
“要是你认错人了呢?”
“不会”
“为什么?”
“你想听?”
“嗯”
“好,那我就讲给你听。”
剑尺把马栓到一旁的苍松树下,随手挑了两块石头垫在地上,他坐在其中的一块上,然后拍拍石面,示意茹箬坐过去。茹箬踟躇了会儿,便着走了过去,随即坐下,双手托着腮,倾听他讲故事。
“我小的时候,就寄养在梨府。虽然,梨府上下对我无不恭维,吃喝玩乐,只要我想要,却没有不给的。只是我很孤独。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一个小女孩,她总是被打,然后她却倔强的不哭。我很是好奇,怎么挨打了还不哭,于是我就跟着她。原来,她不是不哭,而是不在打她的人的面前哭。我看她会自己找草药,找到了后咬碎了来敷。药敷在破皮的地方是很疼的,她却只嘶嘶的咬咬牙。原来她的哭不是为了疼。让我更好奇的是,大家为什么总欺负她。后来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就跟她做了好朋友。”
“大家为什么总欺负她?”茹箬问道。
“说她是府里的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娘。后来,加之我的到来,让她的日子雪上加霜。梨老爷听信了一个疯癫和尚的胡言乱语,将她当成下人放养,所以,那个丫头从小就吃尽了苦头。进府以后,我觉得她跟我很像,没爹没娘的,同是苦命人,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说青梅竹马。”剑尺娓娓道来,只是他跳过了自己和茹箬的“深仇大恨”,他怕讲了出来会刺激到茹箬,只能暗自思衬,来日方长,慢慢再谋划。
“然后呢?”
“然后?她会偷偷跑来听先生授课,她会偷偷跟在师傅后面习武,她会一个人采药……她会的真是太多了。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剑尺说完怔怔朝茹箬望了望,又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
“有一次,我随着她上山采药,我就想看看,她是怎么认识那些草药的。我们爬山越岭,我越走越害怕,直嚷着放弃,她倒是为一路上采到了名贵的草药而欢欣。突然,我们毫无防备地掉进了附近村子用来抓野兽的陷阱,最糟糕的是我摔伤了。我们大喊了好久,也没有人来。陷阱里还有被困住的兔子,被竹夹夹住了腿,鲜红的血把白兔的毛都给染透了。她看我伤的不重,就先救了兔子。为了这,我还生气了好久,觉得她重色轻友。”
茹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倒是很有本事,竟然跟小白兔争起来。”
“呵呵,可不是嚒”剑尺也笑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茹箬的头发:“谁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整日装的是什么呢?”
“然后,你就为了;一只兔子一直生气?”
“当然没有,我们一起救的兔子。不过它还是没有逃过厄运。”
“没救活?”
“不是,月明星稀的时候,爬进来一条毒蛇,将它咬死了,我也被咬了一口。”
“那你不是中毒了?”
“嗯,手臂这,你看”说着,剑尺撩起了他的水袖,的确有一个小小的疤痕。
“那丫头帮我吸的毒。被蛇咬了之后,我的意识开始迷糊,要不是被发现的早,我可能永远在睡梦中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她正把草药抹在我的伤口上。她撕下了她的裙衫,为我绑扎。我到她因着急而流泪的样子,心瞬间开始疼痛,曾经倔强地不肯流泪的丫头,居然为了我的伤流泪了。那时候我就想,我要一辈子保护她,无论天崩地裂,还是海枯石烂。”
“那你们怎么出来的?”
“我给师傅发了信号,虽知道不免被骂,但为了救丫头,必须这样做”剑尺转过脸来,凝视着茹箬的双眸:“那个丫头就是你,茹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