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师严严心里觉得有些难受。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与别的女人人不一样的。可如今她都说别的男人约自己，他也不在乎，原来他对自己就像对雪儿一样，根本没有区别。
“雪儿你带二哥他们去房间休息吧。这几日我不在，乖乖听二哥的话。”
“知道了，姐姐。”白雪领着苍术和上官敏慧离开，师严严从柜子里拿出一壶酒来，一个人不知其味的喝着。
……
天还未亮，寂静的街道从很远处就传来一阵车马声。
忘忧酒馆楼下的大门开了又关，接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姑娘从廊下出现，接着上了马车。
只穿着里衣的苍术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仿佛才从被子里出来，带着一身热气。
他抬头看了看还挂着星星的夜幕，眸子深了几分，没想到天还未亮就要出门。
只是大门到马车的距离，师严严的小脸就已冻得红扑扑的，顾长安将准备好的汤婆子递了过去。因为要扮作他的贴身丫鬟，就必须从顾府出发，因此来接她自然需要更早。
“你的身份不宜张扬，所以车里没有碳，等一会儿上了我的的马车，不会这么冷。”
“咳咳，谢谢。”师严严一阵咳嗽，抱紧了汤婆子。
“你喝酒了？”顾长安察觉到她身上的酒味，又发现她眼睛似兔子一般红红的。
“一夜未眠？”
“是。”师严严垂眸拢了拢斗篷，“难免有些紧张。”她随口说了一个谎。
“你安排是什么？”她不想过多解释。
“今夜我会安排你留在屋里伺候，子时她就会来。”
“是自愿的？”
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马鸣，顾长安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自有自己的谨慎。
师严严改变了对顾长安的看法，他不似表面看起来古板，他内心的狡黠不是寻常人能比。
车外的马蹄声渐渐远去，顾长安才低声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时候，我给你安排。”
“有机会，我要单独见见公主。”
皇帝有三个公主，一个去和亲，一个未成年，眼下在京城的公主自然是文轩青的妻子，朝明公主，刘锦阳。
“你想做什么。”
文轩青目前和他没有在对立面，如果师严严整垮了文轩青，换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会严重打乱他的计划。所以顾长安并不是很想帮师严严这个忙。
“你大可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绝不打乱官场如今的现状，我要的，只是让他不那么好过而已。”
顾长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师严严，他发现这个女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她能一眼看穿你想要什么，就是在某些事上太过执着。
“当年那件事后，文轩青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顺遂。”顾长安不忍见她被仇恨支配，不由得出言提醒。
“还不顺遂吗？”师严严不由得感叹命运无常。文轩青父母在世，夫妻和睦，年级轻轻坐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而顾长安，亲娘早死了，亲爹不如后爹，家族的人皆虎视眈眈望着他这块肉。一边享受着他带来的利益，一边想把他踩在脚下，任他们摆布。
见她决心如此，顾长安也不便多言，他们毕竟是合作关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