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摇摇头,低声道:“外男是不能随便见到丫鬟的。”
子鱼点点头,笑道:“你是个机灵的,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这才抬起头来,言道:“奴婢叫落葵。”她生的一张圆脸,模样娇憨,白白净净的倒也惹人喜欢。
子鱼好奇问道:“怎么之前一直没见过你?”
落葵小声道:“奴婢刚刚从大小姐那边调过来,故而二小姐没见过。”
子鱼疑惑道:“好好的,怎么被调了?”小丫鬟的分配基本都是终身制,除了做事不得力被主子厌弃的,正常都是在一个院子里呆到嫁人出府。
落葵委屈道:“原本是跟着大小姐身边的紫苏姐姐学着伺候的,不知怎么的,有一日夫人气冲冲来看大小姐,之后便换了一次丫鬟。除了几个贴身的大姐姐没换,我们这些小的都换了院子。听说是大小姐院子里丢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主子面前不许乱言!”半夏喝断了后面的话,子鱼被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落葵说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些在未出阁的小姐面前不能提的东西,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什么。
原本只想问问周婆子的事儿,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多来。子鱼也懒得管那些,看那小丫鬟缩在地上不知说错了什么,心里也同情,摆摆手道:“你今日说的好,自然是有赏的。半夏你也好好带她,这丫头机灵,就是还缺点规矩。”
落葵原以为说错话惹了主子的厌,她懵懵懂懂也不知错在何处,没想到主子还夸了她,喜不自胜,连忙谢恩。
子鱼听完落葵的话,总觉得不太对劲,问半夏道:“姐姐院子里出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吧?你说她的人怎么被打发到我这里来了?”
半夏难得皱眉道:“这件事儿奴婢也颇为不解,不过是夫人办的,下面的人也不敢多问。”
若真如落葵所言,子柔院子里掉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子柔身边的丫鬟与外有私情。大夫人江氏为了子柔的闺名自然要换一批丫鬟,那些丫鬟都存在不干净的嫌疑,怎得却把打发出的丫鬟派到子鱼身边来了?
姐姐手下不干净的人给妹妹,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子鱼道:“母亲的意思大约是把换下来的丫鬟派到外院去,只是办这件事儿的人却把人分到我这里来了。半夏姐姐,这件事是谁打理的?”
半夏顿了一下,言道:“年前院里换了个主管,新来的主管是苏姨娘的人。”
子鱼有些惊讶,苏姨娘做事不显山不露水的,怎得最近哪都是她。
半夏补充道:“主管林大娘自己攀的关系,苏姨娘倒没作声,林大娘喜欢在外面到处嚷着她是苏姨娘的邻居,从小两家交好的。因为这个,下面的丫鬟们也颇不服气她。不过就奴婢看来,苏姨娘一向避着林大娘,这关系是她胡诌的也说不定。”
罢了罢了,谁又管这些了。子鱼扯回正题,“半夏姐姐,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那个周婆子的儿子人品行踪,他娘刚死,这会子找人也方便。着重去找找他还有周婆子和苏姨娘之间的关联。”
半夏没多问便下去了,子鱼揉揉眉心。赵府中下人自有一张网络,里面的人情是非说外人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明白。真不知道王佩明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