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并没有再说些什么，没什么存在感的明德开口道：“既然这样，就散了吧。”
无空心里倍感惊奇，想不到这位满脸疤痕的师叔声音竟然十分温柔，若不是那张脸太过于恐怖，就算他是个和尚绝对也能迷死一大片少女。
内心正在疯狂吐槽的无空完全错过了明心临走前与他深情对视的机会。
程逾却是看到了明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没错，是他而不是无空，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直觉明心看的是他。
……
柳家。
看到这熟悉的大门，郁蒂的眼睛有些酸涩。
她突然很想喝酒。
她摸到腰间悬挂着的酒葫芦，取下来狠狠的灌了一口。
甘甜的味道漫延在口腔中，郁蒂的心却很苦。
酒葫芦里装的也不一定是酒，也有可能是清甜的泉水。
那是她和无空在某座不知名的山中发现的，小和尚自作主张的给她装了两壶。
她又抿了一口，还剩半壶。
她突然觉得这味道并不比上好的竹叶青差多少，而且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下一秒又恢复成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进去吧。”
韩益上前按照约定好的手法敲了敲门。
门马上就开了，是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开的门。
“小姐，您总算来了。”
“嗯，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
韩益简单的解释了下。
“郁小姐，司小姐。”
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郁蒂点头示意，笑的勉强。
“钱叔，柳家人可是下葬了？”
“已入土为安。”
韩益担忧的看了郁蒂一眼，郁蒂点点头：“没事，这样也好。”
不等她们询问，钱叔愤然道：“那帮畜生！真的是好狠啊！他们根本不是杀人，是把人折磨到死啊！有很多人都是遍体鳞伤但是却偏偏避开了要害，更有一些直接被开膛破肚，肠子都露出来半截……”
钱叔的话像是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郁蒂的心上，火辣辣的疼。
韩益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已经多了两行清泪。
司嗣虽然没有她们那么痛苦，但一双杏眸中也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柳家主和柳夫人的尸身。”
若是钱叔没有说刚刚那番话，郁蒂还会很开始，说不定柳伯父他们和柳青一样逃了出来呢，但现在郁蒂却是更加忧心了。
敌人极有可能是带回去慢慢折磨他们，以解心头之恨。
有时候，像风启楼那样一招致命，也是一种幸福。
柳家的灭门和风启楼那件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
这样的话就推翻了风启楼是因为个人恩怨而被灭门的说法。
对方似乎只是为了杀人，如果有什么仇恨的话应该是和柳家这种差不多。
但风启楼一个情报组织又有什么异宝可图的呢？情报你只要花钱就可以买到啊。而且现场干净的可怕，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
等等，买情报！
莫非是风启楼发现了什么东西而被杀人灭口！
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