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他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先把第四师堵住再说!”彭伟信奉一句话:有便宜不占纯粹傻蛋,所以他马上着手调动部队堵截第四师的退路,但是鸽子阻止了他。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救出队长!”鸽子声色俱厉的说道,彭伟挥手给了他一个嘴巴,“来人,给我捆起来!堵住他的嘴!谁敢反抗我的命令,统统给我捆起来扔进山沟里喂狼!”
鸽子的手脚被捆,挣扎不得,他愤怒的盯着耀武扬威的彭伟,彭伟又踹了他一脚,留下一个心腹看着他,率领手下一百多弟兄冲向了正在溃退的第四师。
见彭伟行动了,一直躲在树林中的李钢也大吼一声冲了出来,两支部队堵住了第四师的退路,将二百多人围困在保安军与BK佣兵的双重夹击之下,龙世才见事情不妙,马上命令一支部队进行反冲锋,杀向前方的佣兵们,自己则率领另外一支敢死队向堵截在身后的保安军猛冲过去,冲过去就是边境线,过了边境线就有一线的生机。
敌人拼死挣扎,进攻势头如大浪般一波波的涌上来,彭伟有些招架不住了,真实情况是他根本就没想着要和敌人死磕,他眼珠一转,下令部队向两翼收缩,放过这群红了眼睛的敢死队,之后又迅速掐断他们的后路,将剩下的一百多人继续堵截在原地。
“该死的!”龙世才以为第四师的兄弟们可以随着他一起冲出来,可是跑出了两地里之后回头一看,该死的保安军只是放过了自己这一小撮敢死之士,掉个身又把第四师的余部堵截住了,他马上下令三个士兵跑回去调集援兵,自己擦了把汗,光着膀子抱着机枪,又向保安军猛扑过来!
“呦,这伙是来拼命的哈!”彭伟在红外线望远镜中看到一群光着膀子的壮汉又掉转头冲了过来,露出一个笑容,“兄弟们,既然敌人来我家,咱们就好酒好菜伺候丫!都把炮给我打得准准的,一个也不别放过哈!”
迫击炮嗵嗵的嘶吼起来,冒出一团团炙热的火光,尖叫着从半空飞下,将地面炸得乱颤。漆黑的夜色下,明显可以看到一团团因爆炸亮起的橘红色光芒,照红了半边天。
“我靠,忘了件事情!”彭伟一拍大腿,“那群鸟佣兵咱们还没照顾到呢!调转炮口给我轰!”
“副队长,我们无法判定敌人的坐标!”操纵迫击炮的士兵们面有难色的说道,彭伟跳下吉普车,踢了他们两脚,“瞎了吗?敌人的军营就摆在那里,你们看不到吗?给我调转方向轰,打得中就狠狠地揍,打不中也得给我弄出点动静出来!”
“明白!”众人这时才明白,彭伟所要的并不是精确射击,而是想趁此机会扰乱双方,把水搅浑,己方就可以于乱中取事,混水摸大鱼。
砰砰的炮响了,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一般满天空乱飞,逮着哪落地就开炸,这种毫无章法的覆盖式炮轰让西芒有些手足无措,敌人究竟想干什么?听说这一带的军阀们都不太富裕,迫击炮弹更是稀少得很,难道他们就这样浪费仅有的一点重火力吗?
事实证明他操心操得太多了。彭伟发了十几炮之后终于达到了搅乱敌人阵地的目的。这毫无章法的乱打炮不但把BK佣兵们的阵型炸得乱七八糟,也把放养般四处逃命的第四师士兵弄得晕头转向,他们干脆不管什么敌方阵营,哪里黑就往哪里钻,他们认为只要越黑的地方就越安全,这样一来反倒将BK的反击阵型弄得七零八落,西芒在黑暗中又不敢开枪,只好约束部队守住脚下的阵地,如果被敌人的败兵一冲,说不定阵型就真的被冲破了。
整个战场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彭伟趁着这个混乱劲儿不停的打冷枪放冷炮,还时不时的照着远处的军事训练营轰上一炮,面对神出鬼没的火炮爆炸声,西芒已经快被折磨得疯掉了!
王森硬生生停下脚步,迅速的趴在地上,轰的一声,迫击炮爆炸了,将离他不远的一个建筑材料堆炸得满天飞,纷纷扬扬的洒在地面上,燃起一簇簇的火苗,给王森照亮了前行的路。
“好你个彭伟,是不是非要把我干掉才罢休!”王森吐掉嘴里的泥巴,愤愤的骂了一句,刚才他趁着敌人基地防守空虚,在阿旺伯的带领下抄进了敌人的厨房,撸起袖子吃了顿西餐,刚要坐下来剔剔牙,彭伟这小子就把炮打了过来,害得他吃了满嘴的泥。
炮弹一落地,敌人的训练营里立刻炸了窝,首先响起的是嗡嗡的警报声,一盏盏报警用的红灯刷刷的闪着,刺人眼球,越来越多的敌人从训练营中跑出来,几个挥舞着鞭子的监工看押着抓来的苦力,叫嚷着让他们蹲下,休想趁着这个节骨眼逃跑!
“阿旺伯,你知道敌人的军火库在哪吗?”王森问道,阿旺伯晃了晃脑袋,“平时的时候那些外国人根本不让我们随便乱走的,这一片我只知道厨房的位置,可能是在东北角吧,他们一直在那里防守很严的,平时都有很多士兵在那边巡逻的。”
“我去看看。”王森把军刀塞回裤腿里,猫着腰,贴着杂乱堆放的材料堆向前走,阿旺伯心惊肉跳的跟在他的身后,他也不想跟着王森玩命,但是只要他停下来,万一敌人把自己抓到了,一定会把自己枪毙的!
王森小心的向前走,不但要躲避时时照过来的探照灯,还要躲避四处搜寻的敌人,整个训练营里的人都被炮声震得爬了起来,狗叫声,嘶喊声和嗡嗡的警报声响成一片,震得王森的耳朵呜呜乱叫,他烦躁的捂了下耳朵,前方有一道刺眼的手电光芒照过来了!
“别动!”王森踹了跟在身后的阿旺伯一脚,阿旺伯停住身子,双手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但是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比拉风箱的声音还要大,王森皱着眉举起步枪,阿旺伯急忙用力堵住嘴巴,屏住呼吸,如果自己再弄出点声音,这小子一定会开枪宰了我的,一定会的!
手电光只是扫了一下,就移开了,王森这才长长的喘了口气,阿旺伯却早已经气喘如牛了,更糟糕的是,由于刚才过度疲劳,导致他的哮喘病竟然犯了,这让王森大为光火,什么时候犯病不好,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病,您老是不是专门给我找别扭来的?
“让我,我抽一袋烟就好了。”阿旺伯害怕的央求道。这群混军阀的瞪眼宰活人,自己一把老骨头了倒是没什么,可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唉!阿旺伯已经对救出他们不抱有任何信心了。
“注意安全。”王森看了他一眼,掏出那把M1911手枪扔给他,“我去前面看看。”
阿旺伯这才松了口气,全身如虚脱般软了下来,他仰面躺在地上,点起烟斗,看着漫天的繁星,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面是一条深邃的壕沟,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盖房子的地基,王森跳进沟里,借着远处探照灯的光芒向前飞奔,沟里不时有土块掉落下来,弄出一点点小小的声音,引来探照灯短时间的扫描。
“前方应该是个重点防守的地方。”王森趴在壕沟边上向远处眺望,只见壕沟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土坡,土坡的后面是一排红蓝彩钢瓦搭建而成的建筑物,有几个背着步枪的士兵正在旁边巡逻,还有两条警犬,竖起耳朵警惕的注意周围的动向。
“事情的确有些棘手。”王森开始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三人两狗干掉,最麻烦的还是那两条多毛的畜生,王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如……
壕沟里传出一声耗子叫,吱吱的叫个不停,两条警犬立刻警觉的转动耳朵,最后锁定了声音的源头,两条警犬兴奋的狂叫起来,其中一条甚至直接冲到了壕沟边上,提起鼻子用力的嗅着,希望可以找到这只乱叫的耗子的踪迹。
“嗨,比尔,快回来!”一名佣兵见猎犬跑了过来,急忙奔上前来阻拦,但是已经晚了,当那条狗正嗅着鼻子搜索耗子的下落的时候,屏住呼吸,将心跳降到最低点的王森突然从壕沟中暴起,双手死死地掐着警犬的脖子,将它拖进了深深的壕沟中,双手一用力,只听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响,狗的脖子便被拧断了。
“比尔,快出来!”佣兵站在沟边大声的喊着,王森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壕沟中跳起来,双手拽着这名佣兵的腿就把他拖进了壕沟中,佣兵情急之下调转枪口来打王森,王森一闪身,子弹贴着皮肉飞过,他干脆拧住佣兵的手腕,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佣兵情急之下再次扣动了扳机,却把这一串子弹都打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你这属于自杀。”王森帮他合上眼睛,抓起步枪换了个弹夹,纵身跳出壕沟,刚才的枪声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也没有躲藏的必要了,王森举着枪,眯起一只眼睛,靠在红外瞄准镜上,边走边开火,将从侧翼包抄过来的三个佣兵全部爆头。
基地里的报警器声再次嗡嗡的叫起来,如果计算没错的话,报警器已经响了一个晚上了。王森剃掉弹夹,换上一个全新的,一枪将迎面扑来的警犬的胸膛打穿,警犬沉重的尸体重重的砸在地上,王森那沉重的皮靴踩上去,将骨头踩得咔咔直响。
敌人从好几个方向包抄过来,王森顾不得各个击破,只是一直向前冲,他知道眼前这片彩钢建筑一定有大秘密,不然敌人绝对不会在警报声中首先冲向这个方向。
身后的敌人越来越多,他们开始向王森开火,王森用力加快奔跑的速度,整个人像一阵旋风一样冲到彩钢建筑的门口,抡起步枪将迎面奔过来的一名佣兵的下巴打掉,回手一枪打在他的心脏上,一脚踹开了铁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