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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雄鸡高唱,杨老七看不见大红冠子的公鸡挺直脖子,他看见了躺在酒盅儿炕上的于长河,那不叫的公鸡雄赳赳的样子,他不觉得害怕,只感到惭愧。连酒盅儿看了于长河壮健的大体魄,都替委琐的杨老七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于长河用钱赶她去,她才不会拿一只酒盅到杨老七眼前乱晃呢,她会不顾于长河打她的手,一直摸下去,摸到于长河自己脱成这个样子,跟她打架。男人跟女人打架都是这副模样,她可没想到,于长河脱掉衣服,是用来对付杨老七的,她分明听见,于长河穿上裤子对杨老七说打架打架的。于长河说,男人打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在女人身上论功夫;要是在女人身上比高低,凭****打架,我叫你看见了,你不是对手。你一根小狗****,点不起蜡烛头那么大的火,倒用金子打个托儿托起来。你应该想到,老天爷在地底下藏了金子,并不是专门留给哪一个人的。三河县的金子这么多,谁都能找到足够的金子打个托儿。你不是杨七郎的第三十二世孙,杨七郎打擂不用暗器,也不夺别人的女人,你却连亲戚都不顾。如果我的老姑不是你妈,我就说,你是潘仁美留下的狗杂种,潘仁美来三河督办采金,强奸了杨七郎的老婆,留下了你。你想学杨七郎的样子,跟我打擂,我跟你打,你用金子,我也用金子,我不用****。往后就不同了,我八抬大轿娶了大美,你再动一动她,我就用****在你身上戳窟窿。你也不用得意,以为我抢了你的剩饭,其实你吃的才是我吃过的。我当然嫌脏,我一把大香烧掉脏东西……于长河说到这里停一停,他说了假话,自己有些心虚,他叫酒盅儿帮他证实,他说:

“不信你问问酒盅儿,我嫌不嫌脏?”

酒盅儿证明说,嫌。

于长河说:“我嫌脏,可是我不怕丧气。”他哼一声,“我娶媳妇,你嫁死亲,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杨老七用鼻子冷笑一声,说:“我不是叫你害怕,是给你助兴。”

于长河手指朝下,指着裤子里面,叫杨老七回忆刚才那副高兴的样子,说:“不错,我高兴,你亲眼看见了。”

杨老七说:“会高兴的最后才高兴。”

于长河问他,最后是什么时候?

杨老七面色铁青地说:“临死的时候。”

男人到了临死的时候,也许还会像看见了喜欢的女人似的,高兴起来,像新婚之夜的样子,可是工房子推大磨女工临死的时候,却没有高兴,杨老七把她体体面面地嫁出去,她也没在棺材里爬起来,大声唱歌。她死在杨老七工房子磨道上,最直接的死因,却不是推着大磨转圈,转得头晕摔倒了,她死于小姑娘锐利的纺花转针。用异形巨大的乳胸为人指点迷津的小姑娘,用纺花车上的转针为女工堕胎,女工的血染红了工房子的磨道,一张脸蜡黄如纸,没有笑容。杨老七为了给于长河娶大美助兴,特地把她从崭新的坟墓里扒出来嫁人,男方是刚死了不久的痨病鬼,没有人知道他临死的时候是否高兴。一班吹鼓手倒尽兴吹打,出足了风头。

左功

一心想生儿子的涩儿,被女工的流血吓坏了。小姑娘的纺花转针不是第一次造成推大磨女工的死亡,可是,眼前的鲜血还是具有更加触目惊心的力量。涩儿要在没有尽头的路上抱着磨棍往前走,步步都得踏着同伴的血迹。同一个小姑娘用纺花转针要了女工的命,却在大香的青烟中眯起眼睛,用庞大的乳胸给涩儿指点好运气,涩儿不知道,好命运是不是注定要联着死亡。她的小奶被磨棍弄出了疮疤,她把磨棍挪到了肚子上,她已经懂得了,要生出儿子,有好多途径,不一定非要脸上不光滑的人从南屋搬回家里来睡,姚麻子之外的任何男人,都能给她带来好运,金洞子上的大工小工,人人可做,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嫌她小。她害怕的就是小姑娘的纺花转针,小姑娘要是把她抠成同伴那样,在磨道上流血不止,就算好运气到来,她也用不上了。小姑娘真是神力无边,她一个人就推动了一盘命运的大磨转圈。她一只手拿了好运气的幌子,要涩儿生下儿子,满怀希望,一只手又拿了纺花车转针,把人抠死,叫人绝望。她把人当成石头,在大磨上磨来磨去,以为人就是不知道痛的。涩儿敬重神仙,可是对小姑娘满怀了哀怨。她倒不后悔给了小姑娘算命的钱——反正十二根齿的梳子她已经用了一年,再用一年就是了——她埋怨自己不该掀开衣服让小姑娘看,小姑娘不怀好意的眼睛绝不像神仙,神仙才不会要求看凡人的****呢,他们要看,有满树的仙桃带了露水,他们不用手摸,也就是看看。

哪怕涩儿对小姑娘有一百个哀怨,让她怀疑神仙的指点,只要她还对好命运存着一点期望,她就非按照小姑娘指点的道路去追求不可,——在三河流域,在天底下,除了小姑娘会给她指一条路走,还有谁会在磨道上给她指出一个尽头呢?小姑娘说“生了儿子就好了”,那么,没有影的儿子,就是立在磨道上的一块界石,什么时候她能用眼睛看见,儿子就会扯着她的手走出磨道,让她坐到流板顶上去拉流。儿子不是擎在漫漫夜路上的一盏灯笼,而是藏在大山里的金子。涩儿知道了他在大山里,看不见,她就拼死拼活去找他,像于长河让工人吃宽条面找金子一样,像姚麻子走遍三河矿区找女人求乳治脸上的麻子坑一样,像酒盅儿把孩子往炕里边推一推给所有的男人倒出地方一样,像兰用窗纸裹了马粪堵鼻孔用线绳勒住****一样,像大美穿上白小褂又穿上红毛衣一样,像杨老七拣于长河娶大美的日子把流血而死的女工嫁出去一样。不过,她绝不做结死亲的女工体面的伴娘,免得儿子带着好命运到来时,找不到她,急哭了。

没有人帮助涩儿理清乱麻一样的心绪,她怜惜不见影的儿子,儿子也看不见她秋天一样的愁容。她照小姑娘说的去做,左腿左胳膊用力,她却不知道,力气应该用在睡觉的时候,还是用在干活的时候。生儿子显然与睡觉关系更大,她想不出左腿左胳膊用力睡觉是什么样子。生儿子能带来好运气,让她当上拉流工,那么,左腿左胳膊用力干活,也该是有用的。干活用力,不像睡觉用力那么难做,她一个人就能实施。她仍然把磨棍顶在肚子上,用两只手抱住磨棍,可是跟她共推一盘大磨的女工发现,她的姿势变得很怪,看上去费力又别扭。她的右手松松地扶着磨棍,左手下死把握着,还叫人看不大出来,她落在磨道上的左脚,总比右脚落得重,不推大磨的人也能看出,她好像在不断地跺脚,跺来跺去,只跺左边那一只。血气旺盛的兰最先看出了不对劲,用独有的大嗓门问她:

“涩儿,你练什么功啊?”

涩儿左腿左胳膊用力不回答,兰的鼻子又出了一回血,马粪裹了窗纸堵不住,用线绳系了左边的****,再系右边的****,左右皆不见效。

涩儿也担心兰的****被线绳勒掉,没法给孩子喂奶,她怪自己不把练功的秘密告诉兰,让兰急得鼻子出血了。她趁兰仰着脸止血不推大磨的机会,把她的秘密悄悄吐露。事关命运,她说得机密又小心。兰仰着脸止血,责怪她听信小姑娘的瞎话,指着血迹斑斑的磨道质问她:

“没看见活的,你也没看见死的?”

死的血迹已经被活的鲜血掩盖,涩儿知道,兰痛心的不是自己的鼻子流血,涩儿让兰放心,说:“我不让她动转针。”

兰说:“你的孩子还没有影,动什么转针?”

涩儿说:“就是,有了儿子就好了。”

兰鲜血涌流痛心疾首,告诉涩儿:“涩儿啊,你的命握在你自己手上!”

涩儿承认说:“我知道,我好好练。”

只要涩儿还记得兰为她急得流血,她就会用自己的手握住命运的脖子,苦练不辍。兰的鼻血刚刚止住,她就坐到流板顶上练功了,她改用左手握笤帚,学拉流,坐在小板凳上,也是把左腿伸出去,身体倾斜,让左腿承受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她用右手握笤帚学拦流的时候,盛水的大缸在她背后,她改用左手握笤帚,朝另一个方向倾斜身子,大水缸就挪了方位,她一半胸膛好像抱着一大缸冷水,差一点就能熄灭她胸中热腾腾的希望。她仍然用已经淘洗过的毛沙学拉流,毛沙里即便一点金子也没有了,她也只当流板的毛刺里满满地藏了金子,她用力赶扫,就好像能扫出一座金山一样。其实道理恰恰相反,即便她用大磨上刚刚磨下来的石粉浆学拉流,石粉浆由富矿磨成,蕴藏了丰富的金子,也会被她笨拙的左手胡乱扑挡,水流不匀冲跑了。幸运的金粉即便跑不掉,挂在流板的毛刺里,她无力的左手也扫不出来。人的左手和右手,原来是如此不一样。有人的左手比右手好用,用左手拿了筷子吃饭,用左手捏了针缝衣服,右手就好像是废的,那种人的好命运,如果也需要儿子带来,她们就不必练功,左腿左胳膊自然而然会用力。涩儿的情形恰恰是反过来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需要她用不好使的左手去抓好的,用灵便的右手接住坏的。小姑娘假如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神仙,肯定是算准了,她不会用左手拿筷子吃饭,梳头也只会用右手拿梳子。

涩儿只剩下不能饿着肚子练功了。她练习左腿左胳膊用力,比过去吃饭更多,婆母不准她一次拿更多的干粮,她就需要比以往提前一天回家。她把装干粮的柳条篓子拐在左胳膊弯上,进了门,放在门后左边的锅台角上,好像怕人看见。其实不用看见她的篓子,只要看见她这个人在家里出现,婆母就知道她是回来拿干粮的,为了别的事情,她不会出现在这个家里。婆母还不知道,她的命运会由生个儿子改变,要实现这样的期望,她也需要回家。她回家,当然也没有用。偶尔碰上姚麻子也回家拿干粮,他们只在一个饭桌上吃顿饭,饭碗会碰着饭勺,睡觉仍然在两铺炕上,井水犯不着河水。从涩儿睡觉的房子,到姚麻子睡觉的南屋,距离只够太阳投下两个人高的影儿,涩儿要走过去,却比隔了一道天河还远。天河可渡,她找不到船泊在哪里。婆母是人间的王母娘娘,她算计儿媳妇吃饭的肚子,舍不得拔下头上的簪子,变成一条船让涩儿渡河。为了能顺利地拿到够吃的干粮,涩儿把工资如数上缴,不再提她用的梳子只剩下十二根齿,免得婆母不高兴。只要能吃饱肚子,有力气练功,她才不在乎姚麻子一个人跑到南屋去睡呢。等她练得左手像右手一样好用,当上拉流工,她自会多挣出一份工钱,买一把好梳子梳头。在家里的炕上睡觉,没有推大磨女工做伴,涩儿有时候会害怕坏人从墙头上爬进来,不舍得让她多拿干粮的婆母,肯定不会舍命保护她。小姑娘的纺花转针在黑夜里闪亮,恶狠狠向她逼近,她紧紧地把两条腿夹住,自己也觉得左腿无力夹不紧,她就此左腿用力,练起了炕上的左功。在工房子里推大磨,坐到流板顶上学拉流,她用左手抱住磨棍,用左手握了笤帚,她一直没有想出,在炕上睡觉左腿左胳膊用力的功法,她在担心坏人强暴的恐惧中悟出来了,那其实就是全身用力拼命抗拒的手段。这样的练习,有一种盲目的狂热,假想的对手摸不到形体,越是摸不到,越会让人发疯。黑夜里虚幻的对手会分解成无数个,个个都长了麻子,面相凶恶。涩儿拼命抵抗,把腿夹紧。渐渐地,左腿是不是像右腿一样有力,分不清了,她只是通体上下感到一种奇怪的快意,像复仇,像发泄,像推着大磨咕隆咕隆磨石头,像挥了笤帚哗啦哗啦扫流板,一直磨出水来,扫出水来,她绷紧的腿突然放下,把炕砸得咕咚一声响,婆母在那面炕上睡意蒙眬地问她:

“什么?”

涩儿说:“坏人。”

婆母果然不过来救她。

涩儿的身上软绵绵的,滋生出一股很舒服的渴望。她看着白蒙蒙的窗户纸,盼望有一个坏人打开窗户跳进来,逼她练功,她的手能摸到对手的胸膛,她的腿就会像手一样好用,左右开弓。

天亮后看见姚麻子从南屋走出来,坐到饭桌上吃饭,涩儿先是害怕,紧接着又害羞了。她只顾练功,竟然忘记了姚麻子回来拿干粮,又跟她碰到了一起。她记不起夜里她拼命抵抗的坏人,脸上的麻子坑有没有这个男人深。她因为害怕,又因为害羞,不敢抬头看姚麻子的脸,做出比较。姚麻子朝她红红的脸上瞥一眼,没说什么话,只顾吃饭,嘴巴像猪一样打得很响,呱嗒呱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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