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老余还是潇洒依旧,依稀是记得当初他毕业就是这个风度翩翩的模样,现在照旧是如此。
不过他身边手拉着的一个女生却是令我见怪不怪,潇洒公子哥的身边总是女人一大堆。老余自然是不例外,我也没有多去询问,只是朝她打了个招呼,她只是回应一声然后微微笑到。
不同的是,以往老余身边的女人都与此个不同,现今他身边站着的这个女孩洁白的如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的。以往他身边都是一群性感至极的高挑的女人。这个未必就显得有些不禁看了,一切只能用普通来形容,倒不是说相貌普通,反倒是不错。说普通就是说她不是那么引人注目。倒和以前老余身边的截然不同。
“你小子真的是混蛋啊?难得今天帮我践行却迟到了这么久?其他哥们都回去了,我也快上飞机了你才来?”老余用拳头捶了几下我然后抱怨着说道。
“真的实在是太堵了没办法嘛。”我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只得能找这个理由了,总不能说我是忘记了吧?
“下一次再见面,记得请客。”气势汹汹的老余冲我说道。
下次?战争时的分离,不知是何时再能遇见啊?被战争冲散了的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聚于一堂。
我很是哽咽,并没有说话,内心之中还是很觉得惋惜与不舍,但却未溢于言表,也只是笑笑回应。
老余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最后也只得眼角泛红,哽咽几次欲言又止。
“你说说你小子当初,要是听我的也来考研或者留在帝都老老实实工作。哪能像现在一样参了军,哪也走不了。”他言语之中的不舍和难过,我也是听得出来。不禁令我内心一阵苦楚翻滚。
倒并非是参军的事,而是这一别真的是不知道何时能再相遇了。就战争而言,很多人只能在命运的路口被拆分,要么死了,要么活下来后只能等到和平来临时才有那么些机会相聚。
即使能重逢,也多是白了头,两鬓苍苍的年纪了。战争真的是充满了很多无奈。但你又对此无可奈何。
“哪有这么多的要是,参军了我也不后悔嘛?总比要碌碌无为好得很多的。有机会还是能再见的。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悲观嘛?”
其实这场践行也是无异于此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明白,有些事情说出来后,就真的可能成真。
老实说我真的是很害怕,某一天不明不白的就死在这场战争之中,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也很想有那么一天能再度在和平之时与老友们齐聚一堂互相寒暄,可这其实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种奢望呢?
我示意老余不用再说下去了,毕竟是践行弄得太伤感,其实就有点破坏气氛了。
然后老余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暗示着我往他的手上看,我看见了,是一枚极其耀眼的戒指,然后他又示意我看向他身边大概是他女朋友的那个女孩。
纤细的手指上也有一枚和老余款式相同的女式戒指。
显而易见的,令我蛮是惊讶的,没想到这阵不羁的风,最终有一天居然也会为某一个女孩停止住他的脚步。
“可以啊!”我没有多说什么,仅是献上了我给他买的那两束花,虽然被挤弄了些,但是还是能看。
他接过之后,我们只是再闲聊过几句的时间,空航的声音便是出现,告诉他们这班的乘客可以登机了。
我与老余眼中同时现出了悲伤之意,惋惜不舍布满了我们的脸上。
我再次想与老余拥抱,只是希望他别看见我眼角的泛起的泪珠。
他在拥抱时,几乎是要哭出来的腔调细声在我耳边说道:“兄弟,是我没本事,没能把你也带走,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愿再相遇。珍重。”
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力拍了他的肩膀,虽然两个大男人如此深情的拥抱很是别扭。但是你再往广了的地方看,机场几乎都是这样再惜别的人。
有亲人之间,朋友之间,甚至于男女夫妻之间的……
战争年代的飞机票,千金难求,特别再是外星文明入侵者最密集的地方。
机场里的人不是父母在送别年幼的儿女,就是儿女在送别自己的父母。还有我们这种朋友兄弟之间的送别。甚至于还有男女朋友,为了将对方送上这班救命的航班,互相推让。
我终于是把老余和他的女朋友,哦不对,应该是妻子。送上了飞机。
这时偌大的机场之中响起了吕方的《朋友别哭》
“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
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
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
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
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此情此景,倒是真贴合啊?
我伴着这首歌,漫步离开了这座偌大无比的机场,鼻子微微带酸,眼角早就已经通红不已。
我从未觉得一段路走得是有这么的艰难,举步维艰的艰难。我不知道如果到我战到最后的时候,身旁是否还能有人陪伴着一起。或者是孑然一身?
我并没有直接回到酒店,而是在机场旁找了处小酒馆,全天营业的那种,是偏于日式的风格。
店里面没有任何顾客,只有一位老板,在收拾着厨房,像是刚刚开业。
没想到老板居然是个精通英语和国语的日本人,年岁不饶人,脸上也是布满了沧桑。
见我同是亚洲人,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好感。
我向他点了份酒,还有些许小菜,便是找了处偏一点的角落坐了下来,围着炉火。
他把酒菜端了过来后缓缓坐在我的对面,点了一只烟,然后递了给我,我接了过来,讲了句谢。
“来机场送人?”他又点了根烟叼在嘴边,吐出烟圈后向我问到。
“嗯,送朋友。”
“去帝都的是吧?真巧,我今儿大早也把女儿送了过去。”
“您为何未跟去?”
“一张票啊?总不能让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了的家伙给浪费了吧?”他虽然很是尽力用听上去平淡的声音说道,但略微哽咽嗓子抖动,还是把他内心的悲凉溢于言表。
我们也是再未交谈,我把酒递了一杯给他,他接过。
我们就这样围着炉火,一言不发的喝着酒。
喝至中途。
他缓缓的哼起了我唯数不多听过的日语歌,邓丽君唱的《北国之春》
我衷心地谢谢您,一番关怀和情意
如果没有你给我爱的滋润,我的生命将会失去意义
我们在春风里陶醉飘逸,仲夏夜里绵绵细语
聆听那秋虫它轻轻在,呢喃迎雪花飘满地
我的平凡岁月里有了一个你,显得充满活力
我衷心地谢谢您,让我忘却烦恼和忧郁
如果没有你给我鼓励和勇气,我的生命将会失去意义
我们在春风里陶醉飘逸,仲夏夜里绵绵细语
聆听那秋虫它轻轻在,呢喃迎雪花飘满地
我的平凡岁月里有了一个你,显得充满活力
我衷心地谢谢你,一番关怀和情意
如果没有你给我爱的滋润,我的生命将会失去意义
我们在春风里陶醉飘逸,仲夏夜里绵绵细语
聆听那秋虫它轻轻在,呢喃迎雪花飘满地
我的平凡岁月里有了一个你,显得充满活力。
……
略微磁性的声音伴着屋外阴雨连绵不绝,滴答声不停,和屋内的时钟的走动。
显得世界也凝结于这一刻,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我们就这样在这喝了一上午的酒,他哼着曲,我吃着小菜。
再见吧,我的朋友,惜别在今朝。
愿这战火纷飞,没有将我们的情谊撕裂。
愿那漫长的时间涓流,不会把我们的情谊冲淡。
盼望着,盼望着,在那洒满希望的彼岸,还能看见你健康如旧的模样。
我坚信及笃定,未来可期,你我能再度重相逢,即使暮暮残年。
别了我的友,走过半生,你我依旧如初,情义未减半分。
……
雨声渐弱了些,我估摸着在这里喝得也有一个上午了,店里面陆续来了几波客人,逐渐热闹了起来,老板人也早就去忙活了起来,我想起我或有些许事得做,于是便起身上前结账。
不知是老板特意照顾了我,还是这里消费真就这样,杂七杂八的东西下来竟是与战前的价格高不上多少,真的是罕见。
出门时,老板还特意向我吆喝了一句,记得下次光临。
我点头微笑示意后,便是缓步走出门去,纽约特有的景色终于是呈现了出来。
即使天空之上还是阴云密布,或冒着些许雨滴,可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减几分,也许是因为这儿是机场附近的原因,大致除了避难所,机场就是人流量最多的场所了。
莫觉得说纽约依旧高楼耸立,就认为袭击不再会发生,一旦意外来临,当然几率其实小得微乎其微,若是频繁或经常,那我们这帮维修工其实就可以下岗了。
可若真的是有那满天的光束倾泻而下,再牢固的钢筋混凝土,顷刻之间,也只是会被分解成齑粉。人也好,楼也罢,于它们而言,不过是一类可有可无。
一想与此处,心中愤懑不平油然而生,但又却无能为力,我所力所能及的不过是硬撑着保护好这座岌岌可危的城市而已,也或将来我们这帮人会成为历史,但那是人类的足迹还能尚存于世时而言的。
不然又有谁来记录这段暗无天日的记忆?我努力的想把眼前这段还算安稳的日子记在脑海里面。确保我不会忘记这个还算美丽的世界。
其实有时我常常在想,如果它们只是一直停留在外,不做任何行动,就这么过着也还好,也能安稳工作,安稳过日子,或许我也就不需要再当兵,凭借我的还能卖弄一番的学历能找到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后,能娶得妻子,养育子女,最后颐养天年。即使就这么被它们俯瞰也并无大碍……
可是这远不如我想的这样简单,它们并没有说是把我们当做动物园的动物来观赏。而是把我们当做猎物,或是说把地球当做猎物,只是处心积虑的无时无刻不想吞并我们罢了。
若不是这幸运的一物降一物,就以人类在卡尔达肖夫指数中只能达到0.7的母星文明程度,也许有些许朋友不太明白,这个指数是对宇宙文明等级的评定标准,一级水平就是指且只能在母星为核心发展生存的文明程度,目前地球其实连一级也尚未达到大概在0.72左右,达标一级要求是能完全能开发母星的能源,人类目前无法达到。
着实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种恒星之间的战斗无疑于我们是第一次经历的。至于外星文明我们其实也是有称呼的,不过说法众多,无法统一。暂且我们军方和些许民众都称它们为普西星人,也叫普西文明,截至于希腊字母Ψ,意味神秘,未知的。
它们的文明程度我们很难知晓。可单凭他们并不是存在于银河系的文明可推断出来他们已经是能达到穿越星际的科技水平了,姑且把它们评定到第二级的话,也许能达到漫游星际的能力。第二级属于行星系的水平,指能开发到一个行星系,如太阳系内的大小星体的能源的科技水平。只有姑且这样才能说有这种跨越如此遥远的距离的能力。
可能也许大家不知道这个等级之间的鸿沟之大的概念,打比方的话,人类也许还未过渡到一级的时候就已经被母星上的天灾人祸或资源匮乏导致的环境崩坏给灭亡了。
关于此处这就要说到宇宙的星球的大过滤器系统了。
PS:(这个我会在单独的地方给大家做科普。毕竟如果要是小说通篇都是这样的知识,那就真的是毫无原创可言了。)
转回来故事。
就算在十余年前,我们甚至连外星人是否存在于宇宙之中我们都不敢确定。
可也就十余年,也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时间里,地球已经被这些曾只活跃在我们的幻想之中的家伙弄得物是人非了,人类被无情的给蹂躏于此。我们无法去做出什么有改变性的行动,能做到的仅不过是顽强的,没有期望的抵抗。
一想于此处,我便是情不自禁的会摸出口袋里面的香烟点燃,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有的这种习惯。或许是因为燃烧殆尽的灰烬散落于地上时,我也能把忧愁烦恼随着烟蒂所一并丢弃掉。并非说是有烟瘾什么之类的。说到烟瘾也只有老家伙那样的老烟民才会弄得办公室里无时无刻不弥漫着烟火的气息,熏着人眼睛无法睁开的同时流出眼泪。
伫立于霓虹街头一会我便是丢掉烟蒂之后长舒了口气,快步行走消失于这忙碌无比的街头。
湿润无比的空气之中之所以如此湿润,是因为水雾弥漫于空气之中久久未流失才达到这样的程度,这便是纽约街头所特有的景色了——雾气弥蒙。
即使是白天,可城区里依旧是如夜晚时分一样的霓虹灯无时不在闪烁,遍布在街头的任一角落里。特意营造的这种闹腾的景色,也不过是聊以慰藉的精心布置罢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并没有被这些许虚假的现象所迷惑,哪怕是他们真的能被迷惑也好过这样死沉。
我因为步伐过快,激起了街头路上水洼里发白的水花,不经意间就溅在了裤脚之上。我瞥见路上时不时不常出没的车辆把路上水洼里的水花切割成一片白浪之后消失于街头后只留下四处飞溅的散落一地。
我于此其实是投去羡慕的目光,有车真好。步力所无法企及的地方,于车而言只不过是随意便可抵达的罢了。也或许在我垂朽之年时,部队领导能体恤到我,给我安排一次专车接送。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就连我能否苟延残喘于那个时候对于这个时候的我而言都是一个未知之数,我能做到的也只不过是苟且的活好每一天不多且珍惜的时光。
我快步走了很久,久到我的裤腿之上已经被泥泞所沾满。渐渐的我便是放慢了脚步下来。凝望着部队办公楼,这座高达六十层楼,直插于云霄之间,楼尖被云雾所笼罩的摩天大楼。
这座坐落于区域中心最为引人注目的存在便是我们日常所处理工作的部队大楼了,为何选址于此,其实原因无非是很直白的问题。
我们技术部自诩是这座城市的绝对防御的壁垒,若是我们连选址也选于隐晦之中的话,那还怎么令市民的信任还能聚于我们之上?连壁垒的技术人员都选择龟缩于角落里。那不仅是群众所鄙夷,就连我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所以我们是源于自信且必须如此选址,才会选择这最为醒目的摩天大楼。设想如果普西星人因我们的不济疏忽,所偷袭到市区,那自然是我们这儿自然“首当其冲”是炮火的集中点。
既然知道如此,还敢如此选址。换句话说我们也是对自己的技术所有恃无恐才会这样。
我走进办公楼,被门猛的冲过来的凉风给弄得一激灵,赶忙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动贩卖机,能加热咖啡的那种。无疑这是凉秋时分最重要的机器了。随着清脆的投币声音,我三连投了进去。这台其实有些老旧的贩卖机在发出隆隆声响之后才缓缓的吐出咖啡。由于有些烫手,我便是用衣袖裹得严严实实的之后登入刚好到一楼的电梯。
我所在的办公区是在40楼处,40-41楼是我们组所在的办公区域。更上的还有其他部门的,不过最顶一楼就是老家伙的办公室所在,独一份的那种。听说过这老家伙有恐高症,不知是否属实,不过在我影响之中,貌似他的办公区向来都是禁闭着落地窗上的百叶窗帘。
至于最低的那几层是安保部门的地盘,他们是保护我们这整座楼技术人员性命的人。虽说是安保,但由于军方对我们的看重,所以编排人员全是清一色的特种现役和退役,精通各种如以色列格斗术之类的格斗技能。
老高是我们组的军体拳头把手,是打遍技术部无敌手的存在,可是在底下那帮哥们手里面连十余回合便是都撑不下去,轻松的就被撂倒于地。得知了之后,我们对于他们更是多了一分放心,我有时甚至于是在幻想我何时也能练到此等境界?
咖啡饮完时,楼层刚好停留在“40”,这都是我所算计好的。电梯门所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不过是照旧的忙碌到不可开交的状况。
随手一丢,并未仔细留意的,咖啡罐就被我丢入电梯口的垃圾桶中,这也是算计好的。
众人见我,皆是惊讶之色,以为我应该是还在宿舍里面养精蓄锐着。
我讪讪一笑应付而过,接连跑到我的位置上坐好。令我感慨,一切未变,除了我箱柜里少了的数桶泡面……
顺带一提,阿依的位置就在我的左手处,而老高骚猪分别在我的右旁边。我们四个是一组之核心。勉强算上我吧,老高和骚猪的作用要显得比我多些。一般出故障时,一组只得我们三出任务,而阿依是担当协调员,在我们出任务时给我们报道装置的数据分析以及对大气指标的监控,一旦异常,就得通知我们赶紧撤离。
就想赛车时的导航员一样,告知我们情况,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专心于维修之上。至于平时,工作任务其实差不太多,所以能互相替班。
其实有了阿尔法以来我们的任务倒是减轻了很多,不需要每时每刻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观测数据的波动程度。如果有异常,则是会发出警报提醒我们,立刻在电脑上维护,或者情况严重出行维修。
可依旧是得长时间的蜷缩于电脑前面,至少是不能离开办公区的,因为必须得24个小时有人能及时面对突发情况。
这时的阿依其实已经是匍匐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从她较常而言苍白了些的疲倦神情之中可看得出来她被这段时间内高强度的工作折磨得很难堪了。
我将她的任务调了过来,目光从阿依身上移了回来,发现其实她的工作已然被老高和骚猪分摊得差不多了。
我转脸往向他俩时,他俩都只是裸露着洁白牙齿咧嘴一笑,比了个大拇指说道:“咱男同志可不能光让女同志累到了啊。”
显然他们对我想回来做工作的举动完全没有诧异,知道我也个闲不住的家伙,丢了几个不太费神费力地方让我做。
“我说。”我没由来的说道。
“啊?什么啊?”骚猪并未转脸,问道。
“我的面,是不是你们吃的?”我直勾勾的盯着着他往,眼神之中充满了审批。
骚猪的眼神动摇了一下,知道我在盯着他,没好意思回过头,支支吾吾道:“我这不是看了马上要过期了嘛?不能浪费粮食……”
“算了,爷我今天心情好,不计较了。”
“薛老板真的是气度不凡呐啊?咱得好好学习着。”骚猪的马屁接连送到。
……
之后便是一个中午的无言,时至下午两点,我有些许倦了。刚抬手伸懒腰时,一旁的阿依,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迷糊的下意识摸到了我的身上。感觉到居然摸到的不是空气,而是物体的时候,阿依立马是清醒了过来,险些大叫,还好被我一手蒙住了她的嘴。
她没看清我时,因被大手蒙住,恐惧感不由得从她嘴中传来呜呜作响。
我摇了摇她的身子示意她镇定,她才冷静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我,虽然眼中恐慌之意逐渐消散去,可惊讶之色仍旧是未转变。
她脱力的松开了我的手后,大口吸气,喘息着朝我问道:“你怎么来了?”
“闲不住咯,找点事情做做。”我摊开双手,一脸无谓的说道。
“……”她并未说话,只是一脸正色的望着我。
“怎么了?”我对她异常的举动反问道。
“饿了。”她捂着肚子委屈的说到,话语中有着一丝哭腔。
“噗嗤!合着你是被饿醒的?”我不由得大叫道,眼神之中满是挑逗的笑意。
“嗯……”她不好意思的回应到,眼神迷离四处张望。
还好我去食堂的时候,顺带给他们三都带了份。两个抽不开身的繁忙,一个怎么推搡着都叫不醒的。
虽然冷了些,味凉了。但其实在最靠墙边的角落有一个小型的厨房,放置了些微波炉,咖啡机之类的家电。只是凉了而已,热热就能吃的。
“乖乖等着我给你去热热。”我丢了袋巧克力饼干在她手上后就拎着饭走去厨房了。
“嗯嗯!”她就真的一脸乖然的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等着我去热饭。
我走到厨房后,把饭放在微波炉里之后,就开始失神的望向那个最靠近落地窗处的办公桌,桌上的牌子赫然印上了“沈洁”二字,挑拨着我的思绪。
概是有一天了,我已经时不时的望了那儿快一天,可是始终都未曾有人出现于那个位置上。我倒是听说她是去外出办事了,今天都大概不会到办公楼来。虽然表面未透露想法,可心中是不免有着些许失落的。我也道不清楚我神使鬼差地回到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就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牵引着我走到这。
我到底在为何事而失落?
叮~
饭不久便是热好了,提示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把弄好了的饭又拎了回到了位置上,递给了饥肠辘辘的阿依。
虽说她之前是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肚子都不免抱怨了。可女生始终是女生,即使再饥饿,也始终保持着细嚼慢咽的架子,有规律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缓缓往嘴里递。这,大概只有淑女才会如此吧?
这顿饭她就吃了接近一个小时,看得我着实是糟心不已。饭菜都不知道凉了多少分。
时间七七八八的流逝,在她对我询问和搭话聊天下来,已经是悄然的到了下班的时间。
不知何时,窗外的细雨绵绵早就又大了起来,狠狠的往窗户上猛烈打击,奏成了参差不齐的乐响。由于阴云密布,令可见度已经低到了极限,往外看,一片皆是被灰蒙色披盖在天空。若隐若现的霓虹灯为这片天色更增朦胧之意,云雾缭绕着,冷风呼啸吹过嗷嗷作响。
骚猪竟以他和老高俩要值班为由,强行让我送阿依回宿舍,无可奈何,我也应承了下来。
我把挂着的外套往她身上一披,拿上随时就在电梯口陈列整齐的雨伞,我还特意挑了把大的。就领着她快步下了楼去。
一到楼脚时,雨势居然又大了几分,阿依望着玻璃门外的倾盆大雨出神的念道:“雨天真是个好睡觉的时候啊,要是它们也能随着这雨沉睡过去就好了。”
我把刚买到的还算热乎的咖啡往她被寒风刮得有些红润的脸颊上一贴,疑惑朝出神的她问到:“想啥呢,想这么出神?”
她却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没什么,走吧走吧!”
她披着我那件套在她身上略显有些宽大的外套,大大咧咧的接过我递给她的咖啡之后,挽着我的手就带着我往楼外走。
在一伞两人的情况下,两个人就这么渐渐的远行着,不一会便淡了身影,被这片灰蒙给遮盖住了,伴着雨滴滴落在伞上的接连清脆响声,消失于繁华闹市的霓虹闪烁之中。
“诶诶诶,你知道Passionate love吗?”
“什么玩意?没听过,少放洋屁。”
“诶你进来点,快要被淋到,那是我的外套!”
…………
(未完待续)(本书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