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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身

长途汽车在山里颠簸,尘土盖满车厢,使人看不出原来的红色。它时而吃力地爬坡,从松树间探出笨拙的脑袋;时而疯狂地顺坡而下,屁股后面扬起大团大团的烟尘。它孤单、疲惫,看上去好象披头散发……

流翠坐在车厢里,被颠得一阵阵恶心。窗外,一片片树林飞快掠过,大山吃力地跟着爬动;右边一条深深的峡谷,溪水在谷底奔流;左边一道石壁,高高地插入天空……她看得头晕,便在前面椅背趴下。又是一阵恶心袭来,她憋住不让自己呕吐,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供销社赵主任派流翠出差,让她上一趟烟台。流翠正处生死之际,能避开这时刻令她感到耻辱的环境,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她答应了,一早坐上这班长途汽车……

暂时有了自由。去看天良吧!车过十八盘时,她可以叫司机停停,自己跳下车,一口气跑到座小窝朝前,坐着等。等到天黑,天良就会来了。他一定会来!……可是不行啊,流翠再也不是过去的流翠了,她无颜去见天良。

她已经失身了。

世界上有些苦痛,你是永远说不出口的。流翠与天良的恋情被家里发现,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上班赵主任盯着她,下班邹瘸子盯着她,爹爹不让她回家……在巨大的压力下,她深感孤独与恐惧。她只能去水仙花家玩,向她述说心中的痛苦。水仙花依然那么娴静,那么体贴,她把流翠抱在怀里,让她尽情地倾吐……

有一天,她又去水仙花家。她说她受不了啦,她要不顾一切地去找天良。水仙花:“你承认和天良的事啦?”

“没有。我怕天良受牵连……我死不承认!”

水仙花摇摇头:“那你不能去。去了,被他们盯上,不就等于招了?说不定他们把你和天良一起逮住,定个罪名”

“那我怎么办?怎么办啊!……”流翠急得要哭。

“你得沉住气,忍着。过了这一段,他们不再那么盯着你,你就和天良一起跑……你们不是要闯关东吗?那就去吧!离不离婚别管了。好妹妹,听我话,一个女人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你可千万别去找他……”

流翠让她说服了,静静地望着窗外,想象着将来的好日子……是的,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要有有机会,她就跟天良跑!他们一起到大森林去,建一座木屋,砌一铺大炕,安安乐乐过日子……

天渐渐黑下来。水仙花下地做饭。她的手多巧啊!擀的面条那样细,鸡蛋穗子打得那么匀,葱花香油在碗面飘,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流翠一口气喝了两大碗。吃罢,流翠要走,水仙花留住了她。

“今晚我没事,你就睡在我这儿吧!”

夜里,水仙花把炕烧得滚热滚热的,铺开大花被,遨流翠一起睡。水仙花吹灭灯,将衣服脱尽,白蚕一样的身体钻进被窝里。流翠还是大姑娘,不好意思这样睡,就穿着小裤小褂。流翠继续对她讲,讲在小窝棚里她和天良相会的情景。

水仙花的话也多起来。她侧过身,搂住流翠的脖子,在她耳边也絮絮叨叨地讲开了。她讲她十七岁的时候,如何被一个男人强奸,她讲她所遇到的各种各样男人……

“唉,你不知道男人有多厉害……”

她绘声绘色地讲着,流翠害羞得不想听,却又觉得一团火在心口烧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炕那么烫,热得她汗水直流。流翠把身子转过去,晕晕乎乎地不知怎么才好。后来,水仙花穿好衣服上茅厕解溲,只剩流翠一个人在屋里。朦胧中,一个冰凉的身体钻进被窝。流翠觉得不对,已经晚了。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见邹宝山那张得意的笑脸,她感到一阵恶心……

邹宝山走时说:“以后我天天来。你回家,回宿舍都一样,你爹会给我开门的!”

她确实没有任何保障。谁都知道她是邹宝山的未婚妻。她绝望地在黑暗中哭泣。水仙花回来了,一条毒蛇似地躺在流翠身边。她轻轻地笑着,道:“我说过,女人总是肯的!”流翠哭了一夜,恨水仙花,恨邹瘸子,恨自己……

汽车猛一刹车,流翠五脏六腑一翻,“哇”地吐起来。车厢里,人们远远避开她,用嫌恶的眼光打量她。流翠流下眼泪,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吐个干净!一个好心的青年人为她打开窗,让她把头伸出去吹吹风。她感激地看他一眼,但随即觉得自己不配。那个漆黑的夜,使她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

再怎么见天良?再怎么见天良啊!完了,一切都完了,东北大森林、小木屋、火热的大炕……她的爱情惨遭蹂躏而死去,剩下的只有一副躯壳!

到了烟台,流翠茫然地在大街上走。她从来没到过城市,喧闹的人声、奔驰的车辆使她眼花瞭乱。世界上没有好地方!她按着赵主任给的地址,找到招待所。一进房间,她扑倒在床上。沉重的疲倦向她压来,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傍晚,流翠醒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水仙花家发生的事情。房间忽然变得那么窄小,使她感到窒息。她锁好门,出去走走。邹宝山!卑鄙无耻的邹宝山!流翠恨得心都在抖嗦。她漫无目标地走着,绕开繁华的大街,在古老、僻静的小胡同里漫步。她寻思着报复的办法。然而想来想去。她象所有遭受过这种侮辱的妇女样,一筹莫展。窝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只有暗暗饮泣。

路灯亮起来。流翠在一条窄小的老街上走。忽然,她看见一座古庙似的建筑,门前挂着大牌子:“烟台市公安局”、“烟台市人民法院”。她站住脚,踌躇着。她真想冲进去,告邹宝山这个流氓一状!可是怎么告?告邹宝山强奸自己的未婚妻吗?……她的情况太复杂,讲也讲不清。她真悔恨当初与鬼瘸子建立了这种关系,现在无路可走。

当初怎么鬼迷心窍,竟会答应这件亲事的呢?流翠回记着。是父亲逼她。是她自己想入非非要当个正式工。然而,最终同意和邹宝山谈恋爱,还是邹书记起了作用。有一天,她在医院门口遇见邹书记。邹书记板着脸,威严的目光逼视着她,口里却亲亲热热地夸赞:“好闺女!好闺女”说也奇怪,当时流翠竟觉得腿弯发软。过后,她就肯和邹宝山看电影了……

她是畏惧邹书记的权势,或者说,她是畏惧这个人。在天良出现以前,流翠觉得天下所有的人都怕邹书记。现在,她才体会到天良为自己的权利斗争得多么勇敢!她就不行,她身上有那么多弱点。天良激起她真正的爱情,天良给她向命运挑战的勇气……她觉得自己一切优点都是因天良而产生的!

哦,她多么爱天良!天良肯原谅她吗?天良知道这件事,会怎样的愤怒怎样的痛苦怎样的疯狂啊!……只有天良能解救她。那么,为什么她没有勇气向天良求救呢?是什么东西阻碍她呢?

是自卑。她隐隐约约地感到,自己从来不是个好女人。她记起赵主任捏她的手,乜斜着眼睛说:“嗯——大叔不乐意啦!”当时她怎么竟容忍了呢?还有,看那本黄色手抄本,她怎么会往下看?怎么竟一时丧失了抗拒邹宝山的力量了呢?……没有这一切,也不会有水仙花家那件事情!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早就动荡着一种欲望,这种欲望就是藏在心底里的不光彩的东西!

“女人是小船,男人是铁锚……”

水仙花说得对。水仙花还说,女人要是爱一个男人,就会把命也拴在他身上。那样,女人的一切都会变成最美好的东西……天哪!水仙花怎么这样懂?她为什么会和水仙花这样的女人要好?到了这时候,她怎么还会想起水仙花的话,怎么还会觉得她的话对?

“……有的女人就自杀了。有的女人不自杀,就不敢再想。这种女人最多,最倒霉。谁要是又漂亮又倒霉,男人就一个接一个来,他们总有办法叫你肯。后来,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她必须自杀!她无法再活在这世上!未来太可怕了,谁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呢?现在去死正好,她和天良发过多少誓:假如爱情不能实现,他们就死!只有这一条路了,她用死来证明自己对天良的爱情,证明自己是个好女人!

流翠抬起头,蓦然间看见了灯塔。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烟台山,来到海边。天那样黑,海面也那样黑。只有在灯光照耀处才能看见浑浊的海水。流翠在礁石丛中爬着,走着,渐渐地进入陌生的大海。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海。若是在一个晴朗的白天,若是和心爱的人相伴,她看见海,将多么惊奇,多么欣喜啊!然而,现在她却只感到恐惧。海——太可怕了!她站在一块巨大的船形礁石上,觉得整个大地在震动;海浪咆哮着冲击礁石,溅起高大的水柱,带来一阵阵阴冷的风;远处,大海象一块无边无际的乌云,黑压压地向她逼来,似乎要将她一口吞噬……她摇晃了一下,赶紧蹲下,双手抱头哭起来……

她害怕。不是怕死,是怕海。要她纵身一跳,跌进这野兽般奔腾咆哮的世界,实在是万难。大海粉碎了她死的决心,也粉碎了她活的希望。她不知所措,只是哭、哭,象一个在旷野里迷路的小女孩……

从海边回来,夜已深了。流翠拖着沉重的脚步,半死半活地走着。她只想睡觉。不想水仙花家件事,不想将来的日子,甚至不想天良——只想睡觉!

她巳经睡着了,永远也醒不过来。 招待所早已关门。她无力地敲打,无力地喊叫,半天,一个老头才把门打开。老头睡眼惺忪,粗鲁地责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她什么也不说,摇摇晃晃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亮着灯。流翠昏昏沉沉地打开门,一头跌进去。忽然,床上传来一阵笑声,她定睛一看,竟是邹宝山!邹宝山盘腿坐在她床上,仿佛是房间的主人,眯缝的眼睛里透射出诡谲、得意的光亮。

“你……你怎么进屋来的?”

“陈所长是赵主任老朋友哩,我要在哪个房间睡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流翠打起最后一点精神,厉声道:“你走!你走!”

邹宝山在怀里摸出了张纸,慢吞吞地念道:“兹证明我供销社邹宝山、陈流翠,系夫妻关系,共同来烟台出差,望予照顾……”

流翠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她再也无法逃脱鬼瘸子的魔掌!邹宝山猫似地一跳,把流翠搂在怀里,嘴里道:“你叫乡,我就说和老婆吵架!”

流翠叫不动。既然没能死,还有什么话说呢?她被瘸子抱上床,麻木地躺着。邹宝山关上灯,得意地笑了:“这会,你可真是我老婆啦!”

流翠任他脱去衣服,任他姿意玩弄,冷冰冰犹如死人一般。最后,竟昏昏沉沉地睡去。早晨,邹宝山醒来,摸摸身边躺着的流翠。他要亲她,忽然发现她满脸是泪,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瘸子顿时明白她在想什么,气得哇哇叫起来。

“你还忘不了那个狗东西,是不是?你心里在想他,是不是?”

流翠依然默默地望天花板,眼泪流得更急,簌簌滚落,打湿了枕巾。

“你这****!没结婚就偷汉子!我告诉你,天良话不多久了,我爹可不好惹!你还想那野汉子,你想!你思!叫你想……”

恼羞成怒的邹宝山,用力拧流翠,流翠疼得叫起来。他却觉得很好玩,恶毒而轻薄地拧着,拧得流翠的胳膊大腿青一块紫一块。他笑得喉咙里咕咕作响。

起来,他又对流翠格外温存,帮她打洗脸水,为她领饭,小腚颠颠的没有二两鸡毛沉。流翠一句话不说。邹宝山把陈所长叫来,一本正经地介绍说:“这就是我老婆!”

“不错,不错!邹书记好福气啊,有这样漂亮的儿媳妇!”陈所长夸赞道。

邹宝山喜不自禁,领着流翠上街去。他恨不得对所有的人介绍:“这就是我老婆!”他学城市人,在街上挽住流翠的胳膊,使劲往她身上靠。流翠一直沉默着,由他挽胳膊,由他靠。她仿佛失去了知觉,失去了思维,又仿佛专心致志地思考一桩遥远的事情……

他们在烟台住了好几天。邹宝山说:“这就是度蜜月。什么出差?老子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咱们度蜜月。”

他千方百计讨好流翠。每天,他们到商店去,邹宝山为流翠买这样,买那样,有用没用他都买。他故意拿出一叠叠钞票炫耀,向流翠炫耀,同时也向不相识的女售货员炫耀。有一次,他还让一叠拾圆的钞票掉出来,飘散得满地都是。他一边急急地拣,一边咕唸:“别叫小偷看见!别叫小偷看见!”

夜里,他就没完没了地干那种事情。他总是无缘无故地恼火,骂流翠,骂天良,接着就拧人。流翠疼得叫起来,他就乐得咯咯笑。

终于有一天,流翠说话了。她的声音那么冷静,那么平淡。她说:“你真倒霉。”

“怎么倒霉?”

“你娶了我,就是倒霉。”

“怎么倒霉呢?你那么俊!我娶了大青山最俊的姑娘……”

“水仙花俊不俊?谁娶了她,不是倒霉吗?”

“水仙花怎么能和你比?她是什么女人?她是……”

“我就是水仙花那种女人!”流翠迅速地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

“别瞎说。我不信你这一套,你甭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真的!我是应该死的人,我没死,就变成了水仙花。这些你不懂,以后你会懂的。”

后来,流翠对他不再冷淡。瘸子非常高兴,并且,很快就忘记了流翠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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