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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东亚同文书院(1)

李哲夫终于实现了前往祖国大陆的心愿,去寻找他内心憧憬的抗日之路。当时,中日之间交通往来主要通过上海—长崎的定期航线,李哲夫从东京乘火车经东海道—山阳线西行,再换轮渡到长崎,从那登船前往上海。

李哲夫在火车上遇见了一个穿白衬衣的青年,这个青年眉宇之间颇有英锐之气,手上戴着一串佛珠。因为旅途无聊,李哲夫和他交谈了几句,得知这个青年是陆军士官学校的学员,名叫林八郎,他的父亲是在“一·二八”事变中战死于上海的林大八大佐(死后追晋少将),此次也是前往上海,是去祭奠父亲亡灵的。

火车每到一站,都可见衣着破旧的稚气少女,捧着包裹站在月台上,眼神里满含酸楚。听有人说起,这些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正要被卖到妓院去糊口。

车厢里,几个日本青年正襟危坐,聆听神情严肃的林八郎侃侃而谈:“我是无产阶级,你们也是无产阶级。那些在满洲和上海前线为国流血牺牲的战友们,他们的妻女却因为生活被迫去****,农民们吃不到自己种出来的粮食,这些,都是贪官污吏造成的!……日本向外发展和扩张,并非只为了日本的私利,而是一种正义行动,是为了促进别的落后民族觉醒并积极行动起来。美国、英国是横跨全球的大富豪,俄国是北半球的大地主,而资源匮乏、国土狭小的日本,在国际上正处于无产者的地位。在国内可以允许无产阶级斗争,却把国际性的无产者斗争说成是侵略主义、军国主义,这是西方共产主义思想的自相矛盾!”

李哲夫觉得林八郎的话有几分荒谬,但又不知从何辩驳,便当个沉默的听众。

有个青年问林八郎:“听说,日本只要出动三艘巡洋舰和一个师团,就可以征服支那。如果真的和支那全面开战,军队能一举打垮支那吗?”

林八郎断然地回答:“当然!满洲事变就是明证,事变爆发后短短一天之内,关东军就拿下了奉天、抚顺、辽阳、鞍山、铁岭、长春等十七座城市,四个月就拿下了相当于日本本土三倍大的土地。”

旁边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人附和说:“如果两国真的开战,撇开双方军事实力的巨大差距不说,就拿历史来说,日本也一样是赢定了的!支那自鸦片战争后,对外作战,打英国、打法国、打俄国、打日本……哪一次不是失败?而日本自明治维新后,对外作战,打清国、打俄国、打德国(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日军曾攻占当时是德国殖民地的青岛),哪一次不是胜利呢?”

李哲夫读过不少史书,觉得以历史来判定未来战争的胜负实在可笑。他安慰自己:论历史,就不能光看最近这一百年的历史。中日两国交往源远流长,两千年来日本在中国面前长期充当的是学生的角色,只不过这个学生打老师有过好几次了,最早在唐朝就打过,日本惨败,明朝也打过,日本还是失败,元朝和清朝也打过,这两次日本赢了,这么看,中日交手的历史记录也不过是二比二平,怎么就能得出下一次日本就一定能赢中国呢?李哲夫反倒觉得,历史上四次中日交战,第一次(唐)和第三次(明)中国赢,第二次(元)和第四次(清)日本赢,双方轮着当赢家,要是眼下两国再次开战,就是第五次,按历史规律应该轮到中国赢啊!

到了港口,只见码头上聚集了一大群人,到处都是醒目的太阳旗,正在举行“奉迎战殁关东军将士遗骨”的仪式,大批的陆海军军官、在乡军人(退伍军人)、国防妇人会、男女学生排成长队等候,军乐队奏起《关东军之歌》:“朝霞之下任遥望,起伏无比几山河,吾人精锐军威壮,盟邦众庶皆康宁,满载光荣啊,关东军……”

李哲夫和林八郎要登上的“极东丸”邮轮因此延迟检票,他俩和一大堆乘客都等在码头上。

运载关东军回国官兵的军舰一进港,港口里停泊的所有日本客轮和货船均鸣笛致敬,欢迎队列前的指挥官大喊了一声:“立正!”码头立刻就肃静起来,不多时颈上挂有白布包着遗骨箱的士兵,从军舰舱门里鱼贯而出,这就是所谓的“白骨凯旋”了。人们恭敬地把头低下,挂着遗骨箱的士兵们从他们面前整肃地慢慢通过,这些士兵面目黝黑,有的人头上、手上还缠着绷带,悲惨的眼光注视着胸前的战友遗骨,脚步沉重地走过。

林八郎向一个路过身边的关东军大尉打招呼:“喂,赤松君!”

“哦,是林君,久违了。”

“张学良的部队不是都打垮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满洲大得很,到处都是土匪和乱党。”

“打得很辛苦吧?”

那个姓赤松的大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地哼起《雪の进军》:“雪中进军踏冰行,河川道路不复知。爱马冻毙情难易,怎奈周遭皆仇敌……”这首歌是日清战争(甲午战争)期间永井建子所作,描述的是日军冒雪进击的场景,歌词中反映了远离家乡作战的困顿和无望。

李哲夫心想:看来“支那兵”并不是不堪一击的,“皇军”也不像宣传的那么厉害嘛。

“极东丸”起航了,跨过白浪滔滔的东海,向西驶去。

李哲夫因为即将抵达祖国大陆而激动不已,没有呆在闷热的船舱,而是在甲板上四处眺望,让清凉的海风拂平内心的激情。

甲板上有不少人,有的在闲聊,有的在观赏海景,李哲夫在船尾游廊认识了一位名叫尾崎秀实的中年男子。尾崎秀实面目俊朗,打扮绅士,是东京帝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担任《朝日新闻》驻上海的特派记者。尾崎出生于台湾,并长期随父亲在台湾居住,所以李哲夫很快和他找到了共同话题。尾崎曾在上海工作了三年,对上海的情况和中国的社会现状很了解,李哲夫向他请教了很多关于中国的问题。两人言谈甚欢,大有一见如故之感,一聊就是一整天。

第二天,李哲夫又去找尾崎秀实。尾崎秀实住的是头等舱,有自己的单间,两人聊天时有人来找尾崎,他说了句“失陪了,请稍等”,便出去了。李哲夫闲坐了一会儿,见床头一角压着本书刊,他随手拿来一翻,见是几本中文书刊,最上面的是《大众文艺》。

李哲夫不知道《大众文艺》是“左联”(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主办的刊物,他好奇地翻开,在目录里第一次看到了鲁迅、瞿秋白等人的名字,翻到一篇《日本的劳动运动》的文章,署名作者欧佐起(尾崎秀实的笔名),便立刻被内容吸引住,并读了起来。

尾崎秀实回来,见李哲夫看得认真,会心地一笑。通过一天的长谈,尾崎发觉这个台湾青年是一个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对社会不公和民族压迫已经有了觉悟。

李哲夫见尾崎秀实回来了,不好意思地把书合上。尾崎秀实说:“没关系,这些书可以送给你看。如果对这类书籍有兴趣的话,到了上海,你可以去虹口北四川路的内山书店看看。”

李哲夫问:“在上海的其他书店买不到这类书籍吗?”

尾崎秀实说:“买不到。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但压迫者总是要竭力压制被压迫者,哪怕是几声呐喊,也不许他们发出。”他从书本中抽出一本《近代世界短篇小说集》,指着书上编者“柔石”的名字说,“这位先生已经不在人世,是被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枪杀的,他的罪行,就是因为发出了几声呐喊。”

李哲夫感到了一阵寒意,同时也意识到,面前的这位《朝日新闻》驻上海的特派记者,不是一个普通的日本人。

尾崎秀实其实是上海的日本共产党和日本进步人士的核心人物,他后来与共产国际派遣来到上海从事情报工作的苏联共产党员、德国人理查德·佐尔格合作,把日本在华的重要情报传递给莫斯科,把一些国际上的革命动态转告中国同志,对中国的革命和解放事业有着深刻的理解。

李哲夫把火车上林八郎的那番“日本在国际上是无产者”的长篇大论告诉尾崎秀实,说:“这样的言论在军人中很流行。”

尾崎秀实说:“最近十年来,俄国的共产主义、土耳其的凯末尔主义、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等思想都引入了日本,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林八郎这些话,就是法西斯思想领袖北一辉的论调,很有煽动性。作为军人,他们对国家的责任感、对天皇的忠诚,那种热情是无与伦比的。从某种程度上说,青年军人的这种看法,是底层被压迫民众对现状极度不满的反映,也是日本众多思潮的一个侧影,但他们只把不公正的根源简单地归咎于少数贪官污吏,而即使是这种有限的抗争,他们也依然要打着天皇这个最高统治者和压迫者的旗号。”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北一辉的思想有很大的危害性。满洲事变这种抹煞一切国际条约和信义、明目张胆地断行武力侵占的横暴手段,是日本少壮军人派的典型作为,因为他们有武装的实力,有在乡军人团的后援,又有产业凋敝、生计困窘的群众的拥护,以致政府势难制止。”

李哲夫点了点头,尾崎的话指出的问题的要害:一个是疯狂的法西斯思想,一个是狂热的少壮派军人,如果此二者结合起来,就像雷管碰上了炸药,这种破坏力可想而知。

尾崎秀实忧心忡忡地说:“现在,日本的法西斯主义越来越泛滥,主张国家社会主义的右翼团体,如北一辉、大川周明等人创立的犹存社、行地社、神武会等纷纷建立,他们以北一辉的《日本改造法案大纲》为纲领,主张以政变为手段,实行国家法西斯化。他们打着‘革新’旗号出现,也被称‘新右翼’。这些右翼团体与军部的法西斯势力紧密结合,采取暴力恐怖行动,推进日本的法西斯化。少壮派军人在日本国内外策划的一系列********和事件都与‘新右翼’直接相关。”

尾崎说到“日本改造”,李哲夫突然想起了桦山哲太郎谈到的“国家改造”,心中一惊,桦山哲太郎的这种思想不正是右翼法西斯团体所推崇的吗?他想起了犬养毅被杀一事。犬养毅是日本的第二十九任首相,就是因为在“满洲国”问题上与军部少壮派分子产生分歧,今年5月15日便被一伙狂热的军人闯入首相官邸刺杀。连首相都敢明火执仗地杀害,这帮家伙简直无法无天到了极点,这种“下克上”的行径引起了日本朝野巨大震动。

(“下克上”原是指日本混乱的战国时代的“犯上作乱”现象,诸如“公家”被“武家”夺了权、“将军”被“管领”夺了权、“守护”被“守护代”夺了权等下级取代上级的行径。)

他问:“先生的意思是,日本会在战争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尾崎秀实神色凝重;“经济危机的一个直接后果是日本国内阶级矛盾激化,人民贫困,社会动荡,在日本的统治阶级和军人看来,对外扩张可以有效地缓解和转移国内的危机,所以他们急于建立法西斯统治。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德国,希特勒的纳粹党活动非常猖獗,极有可能攫取国家大权,成为第二个意大利。”说到这里,他问,“你听说过《田中奏折》吗?”

李哲夫摇了摇头。

尾崎秀实简要说明了一下:1929年2月中国南京出版的《时事月报》刊出一条令全世界震惊的新闻:《惊心动魂之日本满蒙积极政策──田中义一上日皇之奏章》,公开披露了《田中奏折》的主要内容,奏折里明确称:“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尾崎说:“满洲事变和上海事变,只是日本侵华战争的开始,这场战争将会是无休无止的。战争是柄双刃剑,挥舞起来,两边都会沾上鲜血。不仅使中国人民陷入深重灾难,也会给日本人民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李哲夫不安地问:“那有办法避免这样的灾难吗?”

尾崎秀实压低嗓音,坚决地说:“只有制止日本的侵略,才能实现东洋和平,实现日中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这不仅是帮助中国,也是在拯救日本。”

尾崎秀实的真知灼见让李哲夫豁然开朗。李哲夫后来知道,获取《田中奏折》并将其透露给中方的蔡智堪是原藉台湾的苗粟人,和他是正经的老乡。蔡智堪是日本商界的巨富,虽身在异邦,却心系中华,时刻关心着中国的存亡兴衰,为祖国的独立、富强而尽心尽力。这给李哲夫树立了一个榜样。

从中学读书会第一次接触共产主义思想,到产生“为中国奋斗就是为台湾奋斗”的念头而决心前往中国大陆,再到“制止日本的侵略”——李哲夫进一步认为,日本不可能停止侵略的步伐,那么,“制止日本的侵略”的最好办法是促使日本早日在侵略战争中失败——那个“为之奋斗终身”的人生目标已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了!

经过两天航行,“极东丸”驶入了长江口。长江口宽五十多公里,远处的陆地隐没于水天一线,夕阳笼罩下金波万顷,气势磅礴,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江如不说是海的延伸,这是真正的大江大河,是在岛国无法见到壮观景象。

李哲夫第一次感到了祖国大陆的雄浑气势,这片辽阔的大地,是爷爷无数次念叨过的故土,是每个台湾人的祖辈生息过的家园。他沐浴着习习海风,看着翱翔的海鸥,深深地吸了口气,激荡的心扉里响起了一句话:“我终于回到祖国了!”

然而,等轮船进入黄埔江,李哲夫的激情一下子熄灭了。黄浦江上到处是飘扬着米字旗、星条旗和旭日旗的军舰,混浊的江水拍打着灰色的舰身,在江南蒙蒙细雨笼罩下,景色一片灰白——和爷爷说的“海清河晏,万邦来朝”完全相反,中国早已失去了封建时代的荣光,自鸦片战争后,近百年来内忧外患接踵而至,无穷无尽,国土不断遭到帝国主义的蹂躏侵占,中国已沦为列强的半殖民地,上海则成为了列强侵入中国的桥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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