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将人给送了出去,秦无歌越想越好玩,这她告诉百里无尘这事儿有问题,他隔天便送来了谢礼,方才她在院子里头待得好好儿的,被丫鬟叫出来谢礼,那到底是他谢礼还是她谢礼,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秦无歌不再想,也没再回院子,寻思着都走到这儿了,那不如就去找陈鸢儿,去外头逛逛,这没多少天就是小宴会了,怎么说都要买些东西,收拾呀衣服啊,到时候都是要用的,俗话说得好,有新的谁爱旧的。
“陈鸢儿~鸢儿~哪儿去了,出去买东西去不?”
这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也不好再在人家家里头喊,小跑着直接去了陈鸢儿的院子里有,也没人儿,便冲进了屋里头。
这屋子里头乍一看什么都没有,走到床铺那边,细看一下可以瞧见被窝里头团了一团,静静地瞧一瞧还能发现上下均匀的起伏着。
不会吧这丫头,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太阳都晒屁股了好吧。
“你给我起来,昨儿晚上做贼去了啊,到现在都还没醒,快起来陪你姐妹耍!”
说着‘唰’的一声将人的被子给掀了起来,不过为了避免蜷着的人着凉,还是悠着点的,掀了一半留了一半,这腿露在外头头留在里头。
秦无歌将被子掀开的时候都惊了一下,这人昨儿晚上是怎么睡得,好歹是大家闺秀,晚上睡觉怎么还头尾颠倒了呢,做梦游过去的?游着游着还转了个身?
这蜷着的人受了点儿寒气,打了个激灵,转眼间就要起来,可是那头那边的杯子是叠加了一层上去的,这怎么一下子能起的来。
这醒过来了呼吸便大了,被被子压着起不来,里头的空气也没多少,没一会儿就要窒息的样子,腿空蹬了两下,秦无歌看不下去将被子给全掀开了,这样一下床上不就没地儿放了吗,就给掀地上去了。
原本蜷着的人坐了起来,大口喘了几口气儿。
“谁啊大清早的,你,你是要谋财害命吗秦无歌。”
这看见来人之后原本还客气些的话顿时就变得不大客气了,脸变得还挺快,要打人的样子,秦无歌往后一步,指着她,面上神情顿时凶了一些。
“你是想咋滴啊,这大清早?”
说着还指了指窗户外头,不过窗户并没有开,为了让陈鸢儿瞧得更清楚些,秦无歌上前几步给窗户打开了,这个时候没人来打扰她睡觉,也不用怕开了窗户被什么人瞧见一些不该瞧见的。
“你瞧瞧这外头,你瞧瞧这大太阳,你跟我说大清早?这城南的糕点铺子都开了,怎么的你睡得比他们还晚啊?”
说完这句,陈鸢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就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就是滚了一圈儿,不嫌冷的那种。
“你给我注意注意点儿形象陈大小姐,虽然这是在闺中可以放肆一点,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儿莫名其妙啊,我给你掀了被子你搁这儿好像是撒泼一样,咋的了睡了个觉还睡得兴奋起来了?这什么毛病。”
秦无歌瞧着这样的陈鸢儿都没话可说,一个劲儿的就觉得那人有病,可不就是有病,睡得呼呼儿的,给她掀了杯子,起来之后就说了一句,都没骂人就开始打滚儿傻笑。
“诶呀你不懂,你来找我干啥,那被子你给我拎上来,我盖盖。”
“我不!我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
陈鸢儿这时候像是回过神儿来了,没话说,就指着地上的被子一蹬脚。
床板‘恍当’一声响,秦无歌都怕给这床整塌了。
“你给我,我冷。”
“哟,现在知道冷了,方才也没见着你冷啊,你悠着点儿,我都怕这床板被你搞的要塌了,说说吧,你刚怎么回事儿,晚上去干什么了刚才那样儿。”
陈鸢儿回想似得不动想了想,转而又抬头瞧了秦无歌一眼,一脸无辜似的。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这床好得很呢,毕竟是我的床,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下就坏了。”
秦无歌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这时候问它没有意义,你得等等,等一会儿你没有问,她就要主动告诉你了,还不忘问你一下你为什么不问,对没错,这就是陈鸢儿,就这么样一个人,秦无歌和她处十几年闺蜜,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出所料,这过了没一会儿,人就等不住了,转过头来,看着秦无歌。
“你为什么不问我了,你是不是对我没什么兴趣了,你都不在乎我了,要是以前你都会再问几句的,秦无歌,你变了。”
秦无歌摊手,她没变。
“你别矫情了,你看我不问你你不也自己要说了么,行了你说吧,我搁这儿听着,好好听听你是怎么的了,好好一个官宦小姐变成这样儿。”
陈鸢儿站起身来推了秦无歌一把。
“你差不多行了啊,等我把衣服穿上,我跟你说啊。”
秦无歌将手立在陈鸢儿面前,住住了陈鸢儿要继续说下去的嘴。
“你不是要穿上衣服再说的么,穿衣服啊。”
陈鸢儿猛地一排秦无歌的手,走下床拿起衣架上的衣服。
“你别跟我打岔,我还不能一边穿一边说吗,我跟你说啊,昨儿个从你家回去后,我就发现我想念城南那家铺子的糕点儿了,我就想着去蹲蹲,说不定我能蹲到呢是不,上次不久蹲到了,我跟我爹说了去你家,他肯定不会找我的,对你放心。”
陈鸢儿说着说着嘴角抑制不住的要往上扬,秦无歌一瞧,不得了,说不下去了。
“你能说完再笑吗,我听着呢,别让我听一半行不行?”
“行行行,我就去了,反正我爹也不找我,但是我那时候寻思着,不还早呢么,我就先去茶馆儿里头坐一坐,但是我不就是怕我爹正巧也在茶馆吗,你知道的,我爹也喜欢往茶馆里头跑,就是我娘不肯,我就去买了个斗笠,然后你猜,我在茶馆碰到了谁,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说着衣服已经穿好,拿上洗漱的盆子往外头走,出了门左拐便是洗漱的小间。
秦无歌跟在后头听着,问她她便答。
“司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