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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冉辞职之后,润唇膏的项目又回到程音手里,过了一段相对轻松的日子,又回到忙碌的状态。和常泽涵约好的5顿火锅,因为俩人都太忙始终没有开始。
转眼到了秋天,林颐和张慕桐的婚礼在即,程音十一假期请了假提前两天回家,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搭把手。应该也没有能帮上忙的事,两家父母包揽了大部分的琐事,连他们俩都只是抽空参加一下。
中午回到家,吃完饭睡了一觉,打车来到林颐婚礼的酒店,场地定在顶楼的露台,因为在露台办婚礼的不多,这个场地这几天随时都能来。坐在一旁围观了和婚庆公司沟通的全程,程音暗自决定自己就算结婚也不办婚礼了,婚庆公司拿着像合同模版一样的策划方案,客户只用修改细节,每场都大同小异,林颐也丝毫没有兴奋的表情,全程呆滞地听她们讲解。
看到林颐的妈妈和张慕桐的妈妈朝她这边走过来,程音开始习惯性紧张,她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林颐妈妈时她说一不二的威严。程音站起来笑着喊了一声“阿姨好”,两位阿姨在程音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林颐妈妈介绍:“这是程音,林颐的好朋友,这是桐桐妈妈。”
程音又笑着跟张慕桐妈妈说:“阿姨好。”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和美呢?”林颐妈妈问她。
程音拘束地说:“提前回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搭把手,和美太忙了,得1号才能回来。”
“正好,你帮他们参谋参谋。”
“好。”
张慕桐的妈妈和林颐妈妈散发出同样的气场,怪不得俩人关系这么好。
天快黑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张慕桐林颐和对接的婚庆公司的小姑娘,露台有几张空桌子,正好可以吃饭,程音点了烧烤。下楼拿外卖,刚好看见常泽涵从出租车上下来,在拿后备箱的行李箱,程音走过去说:“早知道你也今天回来,咱俩应该一起。”
常泽涵说:“我以为你会跟和美一起,就没问你。”
张慕桐看到常泽涵也一起上来,朝他喊了句:“你是闻着味来的?”
烧烤摊开摆在桌子上立马散发出肉香,张慕桐显然是饿了,开始狼吞虎咽,林颐送走了减肥不吃烧烤的那个女孩,回来跟她们说:“她叮嘱我不要吃太多,怕穿不上婚纱。”
张慕桐说:“说的也有道理,今天先吃,明天再减。”林颐白了一眼张慕桐,打开手机开始跟程音和常泽涵讲婚礼的流程。
“结个婚真不容易。”程音听完这些内容不由得感叹。
不知不觉天完全黑了,常泽涵从疲惫不堪的张慕桐手里接过司机的任务,挨个把他们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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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和程音住在林颐家里,伴娘也要一大早起来化妆,和美和程音住在了林颐家里。第二天张慕桐来接亲,程音第一次见到穿西服打领带的常泽涵,跟在张慕桐身后,他们俩在乱哄哄的气氛中默契地对视一眼。
露台不算大,坐满了亲戚朋友,音乐响起,伴娘跟随林颐向前走,短短的几分钟,程音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想起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们一起经历的许多个瞬间,突然有点感动,强忍着眼泪。走到台上,常泽涵看着她笑了一下,她也红着眼眶笑了笑,收拾收拾心情。
婚礼的琐事太多,没机会好好吃饭,走完流程,宾客散场,换下伴娘伴郎的衣服,常泽涵和程音和美决定去大吃一顿,刚到酒店门口,程音妈妈来电话,让她带着林颐回家吃,知道她们吃不好,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已经做好了也不能拒绝,三个人一起回了程音家吃饭。
常泽涵刚进门有些拘束,程音介绍完他的名字,程音妈妈恍然大悟像认识他似的:“你就是常泽涵啊,画画很好是不是?”
程音有些诧异:“我跟你提过他吗?没有吧?”
程音妈妈说:“你高中课本里好多张小漫画都有署名,我记得这个名字。还有,画得很好,我都保存下来了。”
常泽涵受宠若惊,说了好几遍谢谢阿姨,这时程音爸爸从厨房探出头说:“快先去洗手,准备开饭。”
程音妈妈问完了林颐婚礼的事,突然话锋一转问常泽涵有没有女朋友,常泽涵正吃着东西,突然被提问,更紧张了。他还没开口回答,程音爸爸立马阻止了程音妈妈:“让孩子好好吃个饭,别总问问题。“
“我这是聊天,怎么是问问题?”
“有问号就有压力,你一直问,人家下次不敢来了。”然后转向常泽涵说:“快吃啊,别理她。”
常泽涵还是乖乖回答:“没关系的,现在还没有。”程音妈妈一听没有女朋友,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程音也说:“你笑啥?人家有没有女朋友也成不了你女婿,快别问了,吃饭吧。”
和美跟着起哄,问程音的妈妈:“阿姨您觉得他做女婿怎么样?”
程音妈妈说:“我认为很不错,但是这也要看程音怎么想了。”
程音听不下去了,说:“你们够了,快吃饭吧。”
程音妈妈说过几个月要搬到新家,让常泽涵有空帮忙挑几幅画,常泽涵一口答应:“可以啊,我加您微信吧,有发现不错的直接给您推荐。”
常泽涵话还没说完已经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互加完好友,常泽涵又说:“如果您不嫌弃,我送您一副我自己以前画的吧?”
程音爸爸连声拒绝,他希望常泽涵把自己的作品好好留着,以后办一个画展,经过了几个回合的交战,最终还是常泽涵胜利,在5天后会送来一副自己的画,挂在程音的卧室。
5天后的那个上午,程音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常泽涵的声音,以为是做梦,也没想太多,又闭上眼睛睡了。起来后程音妈妈说常泽涵来送画,想回赠他一瓶酒,他说要去外面吃饭,下次来再拿。程音爸爸跟她说:“说是下次来,明天就回北京了,就是不好意思拿。你晚上把酒给他送过去吧,告诉他是你们出生那年我存的。”
程音吃完饭回到卧室,给常泽涵发微信:“你们这进展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常泽涵回复他一个贱贱的表情,说:“你妈妈赏识我,多有眼光。”
程音语音回复他:“呵呵。我爸让我给你送酒去,你自己拿了多好,还得我多跑一趟。”
“我中午有饭局,拿着酒去不好啊,下午3点半,我去找你。”
程音拿着酒准备出门,程音妈妈一本正经地跟她说:“有不错的,要好好把握,知根知底多好。”
程音假装没听懂她的暗示,说:“那也得遇到啊。”说完就出门了。
一下楼看见常泽涵坐在共享单车的座位上,两脚撑着地在打电话,程音愣了一下,这个情景好像发生过似的。挂了电话俩人聊了几句,常泽涵骑着车走了,程音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