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出的题目是酒吧,或者说是夜店也行。
好了,题已出完,请开始你的表演。”
闻言,潘宏一脸懵逼。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两大前辈为我保驾护航呢?
说好的,让我杀杀那姓沐的威风呢?
说好的,主题早就定好了,我按照提前准备好的歌曲,演唱就行了呢?
这些,都特么的被狗吃了吗?
公司高层,都是怎么做事的啊?
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
可为什么这东风没来,却忽然刮起了一阵邪风呢?
两位前辈,你们就不能让她收了神通吗?
你们在来之前,不是保证的很好的吗?
信誓旦旦的说,这次一定会让我好好的露一把脸的。
结果,脸,的确是露了。
可特么的这不是长脸,是丢脸啊?
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就别瞎担保啊?
我会被你们给害死的好吗?
酒吧或者是夜店?
谁会写这种歌啊?难不成还要我现场表演打碟吗?
啊…疯了!
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潘宏,妩丽清嘴角微翘。
敢调戏我,还想压我们家沐风的风头?
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还有你们,变着法的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家沐风。
要不是我们家沐风有才,这会,肯定已经被你们给欺负惨了。
敢算计他,那我也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哼!
今天有我妩丽清在,我就非得替他把这口窝囊气给出了不可!
唱呀?你不是很有信心的吗?
你倒是唱呀?
怎么的?
一换人出题,就傻了?
咯咯。
周妍:“潘宏,想好要唱什么歌了吗?”
满脸冒汗的潘宏:“那什么,再给我点时间。”
然后,一分钟过去了。
接着,又是一分钟过去了。
最终,当时间过去了五分钟之后,潘宏就抬头苦涩的说道:
“这一题,我放弃。”
哗!
现场一片的噪杂。
洪秀岩的脸变得更白了,而秋韵双和花满庭,则是一脸的尴尬。
搞毛?
为了这么个家伙,让我们在这丢人现眼。
你就是随便唱一首也好啊。
直接放弃?
公司高层最近都怎么了呀?
为了这么个扶不起的货,竟然不惜牺牲我们的公众形象?
靠!
合约到期后,绝对不能再续签了。
上一次就坑过我们一次了。
什么集体站台蹭一波热度,正义在我们这边云云。
结果到头来,热度没蹭着,还惹了一身骚。
今天又搞这么一出。
行,你们愿意玩,那就随便玩吧,我花满庭不伺候了。
谁的公众形象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没空陪你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擦!还未来的商界巨子呢?
我看是巨婴才对,我们公司,早晚会被那彭劲松给祸害死。
为了个拂了他面子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动用公司资源打压对方。
彭总?
呵,彭坑吧。
脑子有坑,还专门坑人的坑!
哼!
周妍:“哦?你要放弃?”
“对。”
“那好,请你下台,下一位。”
“等会!”
“妩丽清,你又怎么了?”
妩丽清:“我听说这个节目不是可以踢馆的吗?而既然他无法应对我的问题,那,你是不是要问一下,有没有人愿意踢馆啊?”
哼!我这个主题可是专门为沐风准备的。
给你唱过歌了不起啊?
我也让他专门的为我唱一次歌。
还他的歌声,实在太贴合当时酒吧的意境,所以你在爱才之下,才送他回了酒店。
一个单身的漂亮女人,半夜三更的搀着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一起回到酒店。
还一起的进了房间?
当时要不是…
哼!
闻言,深深的看了妩丽清一眼,接着周妍就开口说道:
“那好,关于刚才的那个主题,有人愿意踢馆吗?”
妩丽清:“我能再说几句话吗?”
眉头一挑,周妍:“请说。”
妩丽清:“沐风,你给我出来。”
然后正在津津有味看热闹的沐风…
我懵!这怎么还有我的事啊?
谁愿意踢馆谁上呗?叫我干嘛呀?
可看清姐的眼神…
算了,好男不跟你斗,我认怂,行了吧?
“唉,来了来了,清姐,你叫我干嘛呀?”
“踢馆!”
“不是,我…”
大眼睛一瞪,妩丽清:“踢不踢?”
脖子一缩,沐风:“我踢,我踢还不行吗?”
主题是什么?酒吧或者是夜店是吧?
那行,琴再来!
我今天这逼,可真是装到姥姥家了。
陈北玄是谁?李七夜又是Who?
不就是装逼吗?我装还不行吗?
嗯,我装!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轰!
第一句歌词刚出口,现场再一次炸掉。
“沐风,我们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这个是尖声大叫,刺破苍穹的那种。
“沐风,沐风,你唱的太好听了,我要哭了。”嗯,这个是哭着喊得,撕心裂肺的那种。
“我靠!这哥们还是人吗?粉了粉了。”这个就比较理智了,是沐风欣赏的类型。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
歌唱继续,现场的气氛,逐渐开始沉静。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唱到这里时,所有的现场观众,就都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
这首歌,是需要静下心来,慢慢去品的,喧嚣,不应该是它的背景板。
一杯敬故乡,
一杯敬远方。
随着吉他忧伤的曲调,和沐风深沉纯净的嗓音相合而起。
观众席上,开始有人在轻声啜泣。
大概是从歌声中,想到了什么吧。
有可能是远方的亲人,也有可能是那,已经消逝的浪荡青春。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
驱散了迷惘。
听到这里,有更多观众的眼角,开始有泪水,在悄然滑落。
舔舐了一下嘴角的温润。
嗯,是苦涩的滋味。
来到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我们都渴望自由。
然而现实的枷锁,却死死的捆住了我们的手脚。
自由,死亡。
我们没有自由,也无力死亡。
躯壳虽然还在拼命挣扎,但灵魂,却早已经沉入天堂。
在这个喧嚣的都市,租着只有一个床铺的地下室,吃着对面超市打折促销的方便面。
我们想要挣脱世俗的牢笼,然而,灵魂,却已经无处安放。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收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一曲唱罢,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整个演播大厅,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