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陈凌天说得是实话,倘若陈凌天现在叫人把刘勇天给揍了,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虽然他是平成王府得嫡子,但也仅仅其中之一罢了。平成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去得罪陈家,而且在刘勇天得头上还有着两个哥哥。
小辈之间得小打小闹,大人是不会插手,也就只有陈凌天有这个无视一切那力。
陈家上下,现在就陈凌天一个嫡子,他没了陈家就绝后。所以陈老爷子是非常得溺爱陈凌天。
“……”林宇一句粗口差点儿爆了出来,他慢慢得转动着惊愣和无奈得眼神看向刘勇天,心里为其默哀:“在京城谁不知道这位爷看上了凝霜姑娘,刘勇天你一回来就让凝霜姑娘为你弹琴,不是没事找事嘛。”
“你……”刘勇天愣了一下后,然后死死得禁着拳头,咬牙切齿得吐不出一句话来。
刘勇天心里明白,虽然他贵为世子,但同陈凌天比起来,还差得远。因为,陈家的老爷子,还活着。
“刘世子,清吧!”陈凌天懒得理会刘勇天这么想的,直接指着门口,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
刘勇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死死的盯着陈凌天,面色阴沉的道:“既然陈公子下了逐客令,那本世子便不打扰了,希望以后,陈公子还有如此雅兴!”
说完猛然的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
望着刘勇天离去的背影,林宇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一脸风轻云淡的陈凌天,更是为刘勇天感到悲催。
馆凝霜美眸一闪一闪的,娇艳的美容上也浮现了一抹惊骇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回复了过来,轻声脆语的对着陈凌天道:“公子,这次想听什么曲子呢?”
“凝霜姑娘随意弹几曲就好。”陈凌天望着眼前的佳人,轻声笑道。
馆凝霜红唇轻抿的露出一道让百花失色的微笑,然后坐落在古琴旁边,青色长裙于三千青丝缓缓交融,同琴音组成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画面。
空幽的琴音似在述说着馆凝霜内心深处的情感。媚眼下的几分愁然随着琴音映入陈凌天的眼眸当中。
江湖路,红尘人,待颜容散去,琴音前处是何人。
馆凝霜心里很清楚,不管自己长得有多么美丽,琴音弹的有多么高超,终究会随着时间而化为枯骨。
待多年后,这古琴前还会是她吗?这花满楼中还会有着她的倩影吗?至于何去何从,她一介烟尘女子,又怎会知道自己的结局呢?
琴音起,那一缕缕的心绪传达出来。
陈凌天缓缓合上眼眸,静静的聆听着这一首无名的曲子。他前世经历无数劫难,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他怎会听不出来馆凝霜曲中的缕缕心绪呢?
今生,若不是有陈家,陈凌天恐怕还来不及恢复前世之识,便惨死他处了吧。因此,陈凌天欠陈家的还不清。
曲终,陈凌天缓缓睁开了双眸,然后不语的直视着馆凝霜,郑重的问道:“凝霜姑娘,若是你想离开花满楼,寻觅他处开始新的生活,我可以帮你。”
这一次,陈凌天并没有用本公子自称,而是用我。足以证明陈凌天的郑重。
馆凝霜突然一愣,双眸泛起了丝丝涟漪,沉寂过后道:“凝霜多谢陈公子这么多年的照顾,凝霜一介女流之辈,倘若离开了这花满楼后,又怎么能在别处安身立命呢。”
不如留在这花满楼,趁着容颜还在的时候,为公子多弹几年的曲子,这便够了。这句话,馆凝霜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声,至于其他,她也不会在考虑。
一介女子流落烟尘之地,不外呼是达官贵人眼中的玩物,能够遇到真心相待的陈凌天,馆凝霜已经知足了。
“嗯。”陈凌天迟疑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同馆凝霜这般无权无势的娇弱貌美的女子,如果失去了花满楼的庇护,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天哥,刚刚门口来了一位侍女,来通知咱们下去参加观礼了。”
此时,林宇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压抑的气氛。
“是啊,是啊,陈公子我们现在下去吧。”
一旁的林媚儿也感觉气氛不对劲感觉附和道。
花满楼的观礼,便是每几个月一次的换新之日,很多年轻公子和达官贵人都会来看看这些新晋的年轻姑娘。
此时此刻,花满楼的大厅聚集着上百名佳公子了,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服侍在大厅的每个地方。
一阵接着一阵的芳香和女子的胭脂香味扑鼻而来,令得许多人都不由沉醉了几分,眼神中带着迷离慵懒的神情,好不快活。
陈凌天离开了楼上馆凝霜的房间后,便和林宇一同来到了花满楼的一层大厅。
“陈少爷竟然下来了,以往的观礼,这位爷可都是在楼上听琴饮酒的,今儿怎么破天荒的出来了?”大厅内的一位世家公子看到了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陈凌天,激动和畏惧的抖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希望这位爷心情好,不然怕是又要闹出什么事情了。”某个俊郎的公子哥暗暗抹了抹额头上泛起的冷汗,喃喃自语道。
“若是能得到陈公子的青睐,那该多好……”大厅内许多的妙蔓女子眼带金星的眼眸注视着陈凌天,皆是芳心动荡。她们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和馆凝霜一样,可以得到陈凌天的庇护,那么她们何苦要一天到晚的陪酒做乐,何苦看他人脸色而活。
“既然陈公子和林公子来了,公子们快请些入座。”
站在陈凌天身旁的林媚儿翘声笑着道。
林媚儿身为花满楼明面上管事人,但也不愿得罪了陈凌天,她红唇如媚的轻抿着一抹微笑,慢慢的恭迎着陈凌天从楼上下来,不敢有半分儿不敬。
不说刚刚陈凌天已经给过了林媚儿震慑。当初陈凌天在花满楼是惹是生非,殴打各大豪门公子,根本不理会花满楼的规矩,林媚儿自然心底极为不满。
于是,林媚儿便将心中的不满禀报给了花满楼的真正主事人。可是,令她惊诧骇然的是,在她眼中极为高高在上的主事人却只说了一句话
“陈家不可轻惹,随便他闹吧!即便是他把花满楼给拆了,也不能够对他不敬!”
从那以后林媚儿就再也没有升起任何对陈凌天的不满了,每一次陈凌天来花满楼,都是她亲自招待陈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