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可能。但也绝不会那么简单,当年本王已经带兵外出,对于慕侯爷和夫人的事情闻之也十分惊骇,暗中查过却没有找到任何指向。”
景皇叔转过脸,神色有色落寞,还有一闪而过的忧虑。
半晌,他才再次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人?”那些人,也就是慕泽明慕如云一家人以及侯府上下了,包括她至今未出面的爷爷。
慕浅月定了定,说道:“二叔一家人自然是要严惩的,至于侯府的其他人,也是受慕泽明的指使,都遣散了吧。”
“你……罢了,这件事先搁置下,你好好养伤。”
“哦……还有……”还有那枚金锁,到底是怎么回事?慕浅月张了张口,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景皇叔的理智和冷漠,她是见识过的,这样直白的问他,他给出的答案又是什么?
但她有种直觉,绝不会是她想要的答案。
“还有什么?”景皇叔转过身来,凝眸问她。
“没……没什么。”算了,与其难过,不如不知道吧。
景皇叔皱了皱眉,也不追问,转身就走了。慕浅月愣愣的目送他,直到他高大俊逸的背影在门口消失,直到他步履沉稳的脚步声消弭。
慕浅月这才缓缓的收回复杂的目光,心里头竟然也开始像个闺阁姑娘家一样幽怨低落。
也不知道自己幽怨个什么劲,又低落个什么劲。明明是有些不一样的,可是他也从未说过什么,而那一对金锁的意义,似乎也只是一份礼物罢了。
算了,慕浅月拍了拍小脸,决定不能这样下去。景皇叔绝不是她可以企及的人,更不会给她想要的生活。那些曾经的错觉和旖念,就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慕侯府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她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这么想来,慕浅月整个人又通透了起来,压在心底闷闷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不少,心情格外明朗开阔。
养伤的日子是无聊的,再加上这里是景王府,景皇叔的地盘,谁还敢来打扰她?就连墨修逸这个好事的家伙,也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
说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认识的人除了景皇叔之外,怕也只有这个五皇子了。虽然她千百般不想跟皇家扯上关系,但墨修逸生性洒脱,倒也值得结交。
至于侯府的人,不要她的命就是好的了,哪里还肯结交。不过,对了,还有宝儿。慕浅月猛拍了一下大腿,她这几天养伤,怎么忘了宝儿还在侯府里呢。不知道她这几天会不会担心坏了。好在侯府被景皇叔的人看守着,出不了什么事。等她养好了伤,再将宝儿接出来吧,免得她再担心。
“小月月!”
听到这个声音,慕浅月就知道是墨修逸来了。果不其然,眨眼的功夫,他就跳窗而入,坐在了慕浅月身边。
“一个个的,就不知道好好走路吗?真是的!”慕浅月嘀咕道,抱怨之意十分明显。
“本皇子着急见你!”想了想,才明白似乎还有人不好好走路,怕是也只有那个人了。“走,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