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罗娇娇想象中不同,封以琛只是紧紧贴着她,他的气息很稳,带着浓浓得鼻音。
“乖乖呆在我身边,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罗娇娇心头一阵,她抬眸,正对上封以琛略带哀怨的视线,这让她感到困惑。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前有道看不见的隔阂,你不想承认也好,它确实存在着,放手吧,让彼此都喘口气,或许以后我还能坦然面对你。”
罗娇娇试着说服他,即便对于封以琛如此自负的人而言,一切都是徒劳。
“放你去和林逸州在一起吗?罗娇娇,我看起来那么大方?”
他猛得放松了对罗娇娇的禁锢,罗娇娇一找到空隙蹲下闪过身子逃到几步之远。
她满脸戒备得看向封以琛:“为什么要把我想成这样,对,我是和林逸州联系过,但只是因为他是能帮上忙的人,况且我也不认识别人。”
罗娇娇解释得很直白,在她眼里,封以琛那般揶揄的视线让她浑身不舒服,她默默后挪着步子,心里知道不可能把人给说服,但她很厌恶他那种似是而非的目光。
封以琛一言不发,走廊里暖色灯光忽明忽暗,在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他脸上表情时,他竟转身离开了,步子很轻,轻到毫无痕迹。
罗娇娇用既来之则安之来安抚自己,毕竟窗帘一抬,光是窗台下面就站三个保镖,对此罗娇娇冷然一笑:“我还不至于爬窗逃走。”
安心下来的罗娇娇反而泰然得很,走是走不了,不如呆在这里,先过完这夜再说。
入夜后罗娇娇睡得很沉,似乎陌生环境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不适感,可偏偏就是这样淡定的表现,反而让封以琛心里不是滋味。
“原来你找我要房子,就是为了关住罗娇娇?你到底是怎么想得?”
墨峭身档在姜林前面,就怕他一不小心直接冲过去打人,要知道,刚才罗瑞谨已经找姜林闹了一番,他要是再说不出罗娇娇在哪里,估计会像之前那样,办公室里的古董难逃厄运。
“林逸州那边有什么动静?”
封以琛从别墅回来就开始在办公室里找资料,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唯有林逸州,才是他在意的人。
“他不是还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墨峭被问得莫名,好似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罗娇娇的事情怎么又和林逸州扯上关系了,这人不是已经在国外呆好久了?
“你是不是听到那段录音了?”
姜林很警觉,他的反应也让封以琛看向他的目光凌厉起来。
“我不是故意没告诉你,但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信。”
封以琛唇角上扬,眼底有着自傲:“我以为,你和墨峭一样,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墨峭推了把姜林,显然已经感觉到封以琛情绪的不妥。
“他可能只是觉得林逸州并不会对你造成威胁,阿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封以琛挑高眉眼,冷笑道:“这点你问他,可能他比我更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见封以琛是真的恼了,浑身的冷意让办公室温度骤降,墨峭没有多言,只是斜眼睨向姜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罗丫头找了林逸州,说让他帮忙把她带去国外。”
墨峭在心里默默深吸口气,再看向姜林时,眼里多了几分敬佩。
“你明明知道现在罗丫头的事情很紧急,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你都不该瞒着阿琛,要不是他察觉到不妥,那是不是等罗丫头出了国才说出来,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墨峭难得一下子说那么多话,他不是没发觉姜林的私心,可阿琛生气完全在情理之中,不管罗丫头心里怎么想的,至少他作为封以琛多年好友,没见他为哪件事那么烦恼过。
“都说了林逸州还没回来,而且这消息好像是小哲偷听来的,他还病着,可能一时听错也说不定。”
姜林苍白的辩驳在封以琛看来,不过是狡辩。
“其实罗丫头要是真想着离婚,你就放她离开冷静段时间,如果你们真的心里有彼此,时间并不会磨灭掉感情……”
姜林的本意是劝解,可在瞧见封以琛越发阴沉的双眸后,他讪笑着:“当我没说。”
“如果你想因为这件事情连兄弟都没得做,那你可以把罗娇娇被我劫走的事情告诉她姐姐。”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直接宣泄而出,带着点点颤音,姜林缩了缩脖子,也没敢对上封以琛的眼眸,只是单纯的扭头看着墨峭,后者则是悄悄摇头。
“姜林,阿琛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就算是你,也没权力质问他什么。”
“既然这里不需要我,那先走一步。”
姜林说完转身离开,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留下,出了门之后,他拿起不停震动的手机,指腹在屏幕上徘徊,不断闪烁的号码灼了他的眼。
挂断电话,迅速打开屏幕打上一行字,按下发送键的那瞬,姜林余光瞥过办公室的门把,斜斜的灯光把门把拉成长长的影子,他这些动作做的一气呵成,不免嗤笑着朝门里张望,只剩一条细缝的距离,却让姜林淡然不少。
“阿琛,你别怪我,人都是自私的,罗瑞谨我肯定不能放手,既然你的已经挽救不回来,那不如成全了我。”
或许还在里面帮忙解释的墨峭怎么都不会想到,姜林这小子是真的有胆子把事情做绝了,罗瑞谨对他的影响力,甚至比那么多年的兄弟情都来得重要。
“你真的要一直囚禁罗丫头?难道不怕她恨你?”
如果站在封以琛的立场,那墨峭对他的举动十分理解,可他毕竟身边还有温娜,虽说不会像罗瑞谨那么难缠,但真要出点什么事情,墨峭也不太好交代。
“呵,你们一个个都来教我学会放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明白,我根本放不了手。”
封以琛缓缓转身,墨峭眼神渐渐复杂起来,他好像,从没在封以琛眼里体会到受伤这个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