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还是去魅色吧,我想你去,楚家那小子不介意再多开一瓶酒。”
墨峭像是故意,还让罗娇娇联系楚易,只是罗娇娇双手一摊:“我可没有他电话。”
两人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魅色,进去的时候直接报了楚易的名,说来也巧,楚易还在原来的那座接着请朋友,听见服务员说有人找,还在纳闷那会就见墨峭走了进来,他当下冷脸想着逃跑,没想到后面看见罗娇娇跟着。
楚易立刻迎接上去:“书呆子,你怎么又来喝酒?”
他边说边看着罗娇娇的面色,除了有些憔悴,好像也看不出其他,他不死心的多嘴:“你没事吧。”
“没事啊,你看我有什么事?”
罗娇娇大咧咧坐到卡座上,正对上两张莫名的脸,她夸张的表现让楚易捏了把汗,墨峭则是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坐在她右边不远处。
“你是不是还有珍藏得好酒,拿出来看看?”罗娇娇看似贪恋的眼神略过楚易,楚易张口要拒绝,没想撇见墨峭,他只一挑眉,楚易便换了说法。
“行吧,同学来捧场,没有不破费的道理。”
楚易说到做到,招来服务员把他私藏在这里的酒又拿过来一瓶,不过这次他很谨慎,拿着三个杯子只是把自己和墨峭的倒满,至于罗娇娇,不过倒上三分之一。
“你就浅尝而止,连着宿醉两天真要成酒鬼了。”
罗娇娇无语的笑着,不过也没有多喝的意思,只是捏着那三分之一的分量在手指间摇晃,外面的舞池里依旧人声鼎沸,魅色不愧是夜店之王,比墨峭那几间会所热闹多了。
“你们两怎么会一起出现,难道书呆子你转换目标?那你考虑下我?”
楚易头很铁,都不知道缘由,仅仅靠着昨晚的片段就分析出罗娇娇和封以琛估计掰了,不然罗娇娇能在魅色出现两夜?绝对不可能发生的bug。
“我觉得你的酒估计是假酒,不然为何昨夜喝的到现在都没醒?欠揍?”
墨峭品了几口酒,细眯的眼神宣泄着满意,但楚易随口的猜测让他很是不爽,于是他寒气逼人的气息在楚易身边环绕,惹得楚易顿时面色一僵:“我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我们分了,所以以后别把我和封以琛再联系在一起,拜托了两位。”
罗娇娇终于抿了口酒,那过甜的味道比昨天那瓶腻味多了,她嫌弃的皱紧眉头,再抬眼看向面前两人时,感觉出了截然不同的气氛。
楚易不用多说,惊讶着嘴都闭不拢,他是了解昨夜的情况,但即便如此,都没想到动作那么快,而且罗娇娇看上去一点都不伤心,连丝毫的崩溃都未见,难道她根本不喜欢封以琛?
墨峭便更诡异了,他同样猜测了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但罗娇娇的反应过于奇怪,分明昨夜还喝成烂泥,看样子哭的还很厉害,偏偏今晚一出别墅门,人就跟换掉芯子一般难以捉摸。
“你们,分了?分了的意思是?”眼角斜视着墨峭,楚易心里没底,但耐不住好奇的心思,于是追根问底着。
“不会再见的意思。”这话罗娇娇是对着墨峭说的,她本意是告知墨峭,内里也有借着他的口传达给封以琛的意思。
墨峭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酒杯沿,没什么规律。
“他知道你的想法吗?”
罗娇娇点头,有坏笑着靠紧:“我们要离婚,封以琛应该是那种好聚好散的类型吧,你认不认识什么律师,万一他要恼羞成怒搞点什么事情出来,我可能需要用到律师。”
“律师?什么律师?”楚易正巧被人叫走,返回来的时候只听见律师两个字。
墨峭闪着狡黠的眼,对着墨峭有些讨好的意味,墨峭擒着笑,没拒绝也没答应,良久之后甩她一句:“你好像搞错件事情,我对你的遭遇很是同情,但作为封以琛的好友,你不该向我求助。”
罗娇娇笑意僵在脸上,来不及收回的尴尬堪堪展现在墨峭面前,她暗了眸子,一口干掉杯中的酒,而后尬笑几声:“是啊,我好像确实搞错了,谢谢提醒。”
楚易又被叫走了,由于谈话不是很愉快,罗娇娇禁声闷头喝酒,时不时撇几眼舞池,看见一帮子小年轻在快乐的舞蹈,心中突地很是感伤。
“离婚的事,我劝你别想了,他不会同意。而你,斗不过他。”
墨峭很直白,他骨子里还是和封以琛一样,有着自傲的心性,他能站在罗娇娇立场想问题,但要是封以琛,恐怕只会自私的只为自己开心。
从下午他在书房的神情墨峭就知道,就算罗娇娇知道秦婉儿的存在,于封以琛来说,不过是多些口舌解释罢了,罗娇娇张口就要离婚,那是伤到他自尊的事情,这绝无可能发生。
“谢谢提醒,不过我想封夫人会乐意帮助我,毕竟是她儿子的问题。”罗娇娇设想得很好,就如同她在秦婉儿面前提起吴恬一样,她确实会寻求吴恬帮忙。
墨峭先是一愣,而后浅笑着她的无知,很显然,罗娇娇把封以琛想得过于简单,说来也是,自从罗娇娇出现之后,封以琛已经好久没表现出他邪恶辣手的一面了,怪不得说刀不磨不快,他就是潜藏的太深。
“你可以找,但在坚持离婚之前,你就没兴趣知道秦婉儿的事情吗?罗娇娇,据我说知,你从小到大都是学霸,是上位的佼佼者,怎么一遇见与封以琛有关的,就连争取都懒得争取,直接脱逃,实在可笑。”
罗娇娇见他嗤笑着面向她,眼底的挑衅转瞬即逝。
“并不是直接逃脱,而是深思熟虑,你要说的,无非就是秦婉儿不过是救过封以琛,他对她那么好都是报恩,但在我看来,恰恰是这份恩情,才是比不过的存在。”
墨峭面色一变:“原来你知道?”
他意外着,这点并不在墨峭的计算内,而罗娇娇只是举杯靠着沙发轻轻一叹:“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不是不体面的被甩,脸面还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