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耳根有点红,封哲倒是扬起脑袋:“娇娇我们走吧,这里好无聊。”
罗娇娇点头,她把封哲脸藏住,迈开步子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脚下还踩着楚易的脚,她看他面不改色,依旧是微笑着。
堪堪把脚伸回来,罗娇娇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说着就要离开,可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罗娇娇低头看去,发现是双很好看的手,她抬头,一脸不解。
“不介意一起去玩吧,我们篮球队有庆功宴。”楚易无害得笑着,如果是别人女生,估计会被这一笑给迷昏了头脑。
但罗娇娇不一样,她对这张脸没什么兴趣,而且封哲在身边,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你是萧琳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赏个脸?”
楚易的咄咄逼人,让罗娇娇皱紧了五官,她渐渐泛起的冷意让一旁的萧琳有些尴尬。
“不然,娇娇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你也好久没参加学生聚会了,等会班里他们都回去。”
封哲探出小脑袋,窃窃的问:“娇娇,学生聚会好玩吗?”
罗娇娇听他问的有点酸楚,恐怕封哲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叫学生聚会,她低头看他,见他眼里满满求知欲。
“你想去?”她试着问。
封哲鼓着腮帮子思考半天,最后重重点头:“你让我多看看学校环境,那聚会也算是学校活动吧,那我去看看也可以。”
“对啊,小朋友最喜欢热闹了,娇娇你就一起去吧。”萧琳不知为什么,迫切的语气都让罗娇娇有点疑惑,她默默瞧向萧琳,却见她十分尴尬的笑着。
可能,只是不想在男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吧。
“那好,一起吧。”
罗娇娇此时并不知道,不过一时心软的答应下来,竟让她遭遇到有史以来最危机的时刻。
“你们,确定是这里吗?”
罗娇娇看着所谓顶尖会所门口那几个熟悉的大字,她表情骤变,五彩斑斓的脸色让人琢磨不透。
萧琳以为她是书呆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就上前拉着她到一边,安慰道:“不用介意,楚易买单,而且这种会所很安全,一般不会有问题,你都那么大了,难道还会怕进这种地方?”
“哪种地方?”楚易突然冒出来,此时他已经换了球衣,一身潮牌和他那张脸很不搭。
“没事,就是娇娇第一次来会所,她可是乖乖女,从来不会晚上出来。”萧琳似死很了解罗娇娇一般,还帮忙解释着。
这一解释,让楚易看罗娇娇的目光越发怪异起来,罗娇娇尬笑几声:“也没有,你们先进去,我和小哲等下再进去。”
“那我们先走了,你看别逃跑啊,里面等你。”萧琳再三确认,才转身被楚易拉进会所。
一行人消失在门口后,罗娇娇牵着封哲就往回走:“时间不早了,我们该早点回家,不然你爸爸肯定会生气。”
她拉着封哲,发现手上越来越重。
“你怎么了?”罗娇娇看见封哲根本不愿意动弹,反倒是对着会所门口依依不舍。
“罗娇娇,这里是墨峭的会所。”他指着那几个大字,提醒着罗娇娇。
罗娇娇扶额:“我当然知道是他的会所,不然我跑什么?”
“封哲,你是想一踏进去就被你爸知道,然后回去就被关禁闭吗?”罗娇娇吓唬着封哲,可他还是不动。
“怎么回事,你真的想被你爸关起来?”
“罗娇娇,我爸刚才搂着个女人进去了。”封哲面色沉重,像是经过很大的心里斗争才把话说出来。
“什么?你说封以琛刚才进去了?还搂着个女人?”罗娇娇猛吸几口气,走近封哲笑嘻嘻的问:“既然你刚才就看见了,为什么刚才不说呢?”
封哲无辜着眨眼:“那你也没问啊,而且你不也和别人一起进去吗?”
“……”罗娇娇觉得,心不知为何揪得很紧,她想了好些安慰的话宽慰自己,可脚步倒不由自主往会所移动。
“看来爸爸是真的准备离婚,不然怎么连接班人都找好了?”封哲不知是故意还是如何,就跟在罗娇娇身边一路分析,还没个停顿。
“封哲,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罗娇娇推门进去,也没等萧琳她们上前招呼,直接跑到角落,举着筛子就朝楚易招手:“来,这里。”
楚易邪肆一笑,勾着萧琳走了过去。
“姜少,今天你可是来晚了,需要自罚三杯。”一楼走廊尽头的包间里,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给各自身边的人敬酒,其中姜林进来的最晚,他一走进来就皱了眉眼。
看了看坐在左边的墨峭,又扫了眼右边叠-着长腿的封以琛。
“怎么回事?不是说找秦离吗?他今天会来?”
墨峭三指捏着酒杯,难得放松的表情:“说是在二楼,但是现在才开始,等会再处理也来得及。”
“你呢?没看见罗丫头在外面?”
姜林说话直白,他连坐都不屑坐下,刚才进来时就看见罗娇娇隐在角落卡座里,四周有男有女,好像还挺热闹。
“是吗?”封以琛身边的女人大胆的靠近他,手还想缠上他的腰,被他捏碎了手腕,咔嚓一声,很是突兀的声响在包间响起,墨峭连连摇头。
“啧啧,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拿人家女人出气啊。”
那女人立刻被踢到脚下,她一手按着手腕,匍匐在地上不停求饶:“对不起,封总,我不该逾越,但是我很喜欢你,我……”
封以琛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上去告诉秦离,找人下毒这一招,已经落伍了。”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慌张站起来,连高跟鞋没穿光着脚就往外面跑去。
“我说你怎么下手那么狠,原来一早就是识破了。”姜林挑了封以琛身边的位置坐下,开了一瓶桌上的新酒,还没喝酒就听墨峭说:“别喝了,都是一批的,我让人拿新的进来。”
“封哲也在外面?”封以琛声音冷冽,如零下几十度的冰川。
“你既然知道,还不出去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