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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刚刚醒过来的叶如星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病床旁边坐着削苹果的叶父那脸色也不经意的沉了沉。
此时在温娆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叶母也回来了,她随意将手上的东西一扔,垂头丧气道:“她没有同意。”
再说她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如果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她都不会同意又何况温娆呢。
但是她如果不这么做又不行。
“那我们只能继续划了。”叶父眉头紧紧蹙起,削着苹果的手也是稳稳一顿看向了床上那个已经清醒过来的叶如星道。
所谓富贵险中求,要是他们不演像一点,怎么会让温娆同意呢。
“爸,我不要。”叶如星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要是她一个没掌控住那怎么办。
她还不想死,她还那么年轻,要是她死了的话别说祁景慵了就连别的男的她都睡不到了。
“星星听话。”叶父的脸色随即一变,低沉的嗓音里也是带着点点的怒意。
他喜欢听话的孩子,想必她也不是不知道吧?
“叶正宏,你能不能不要闹了,为了点钱财拿星星的生命去开玩笑值得吗?”叶母一看情况不对,黑眸直转,起身吼了一句。
要是祁景慵不娶她们不嫁不就是了,这种事情风险那么大,万一一个意外,她星星真的走了那怎么办。
她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哪里闹了,你没看见我每次都没用力吗?而且我上午还不是给她捐血了。”被叶母这么一吼,叶正宏的脸色也有些挂意不去,转身就又一声的吼了回去。
早上他去输血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她紧张紧张,倒是叶如星,他又没割多深,瞎心疼什么啊。
“爸爸。”叶如星捏着被褥低叫了一声,颤颤巍巍的还带着点点的害怕。
她不是假的害怕她是真的害怕,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想自杀真的不想死。
她还那么小,万一,万一,她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叶正宏看着她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心里再怎么还是有点心疼。
毕竟再怎么样她还是自己的亲生闺女,是自己亲手一步一步的捧大的。
但是如果她们这次不铤而走险的话,那到时候被祁景慵查出来他们可就真的完了。
他不像祁家的那俩主位,他是真的心狠手辣,而且对谁都是这样,他是他们最得罪不起的人。
“爸,我那天晚上没有睡他,我去解释,解释好了他会放过我们的。”叶如星哭着摇头。
其实那天晚上叶正宏给她药让他去对祁景慵下手她是犹豫的。
但是后来她想起了他对温娆的那些好心里再怎么也是气不过,虽然是答应了。
他们却也在那个宾馆什么都没做,因为她害怕了,祁景慵嘴里又一直念叨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不想当她的替身,所以……
“什么?”叶正宏脸色彻底一变,惊讶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怒气轰轰的看着叶如星,
他千辛万苦的算计到最后她竟然给自己来一句,她没睡?
她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呢。
“叶正宏,那件事星星本来就不愿意,你也别太责怪她了。”叶母一看他那像是要动手的架势,眉头一皱赶忙上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其实没睡的话,那她们也没必要那么担忧了,只是,祁景慵真的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吗?
“别责怪?你是不是忘记了,是她自己说喜欢祁景慵,是她自己说的,我们这样做只不过的在帮她。”叶正宏算是气过了头,一个扶手就把那捏着自己胳膊的女人甩退了好几步。
竟然这样他们岂不是更不好走下去了,要是真的让祁景慵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她们在骗他,那他们才真的算是完了。
“爸,你别推妈。”叶如星皱了皱眉,想去搀扶叶母,但是奈何她身子太弱不能下床也只能不满的呵斥一句叶正宏。
其实这个时候她算是后悔的,没想到事情没达到反而还得罪了祁景慵。
要是她再想去RN工作那简直就是比登天都还难了,现在的她不仅没有拿下他,反而还失去了在他工作上班的资格。
这也简直是真的得不偿失。
“不推她?”叶正宏气的发抖,转身怒吼:“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有多愚蠢,我们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我们可能回头吗?可能吗?”
“要是让祁景慵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在骗他,在玩他,你说他会不会要了我们的命,会不会。”
叶正宏满脸通红,大声怒吼着,心胸的那块位置也在不停的起伏。
那各在两处的人也被他这声吼下的一震一震的。
叶正宏冷静了会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如星以及叶母,转身大步离去。
随后“砰——”的一声就消失在了她们的面前。
那走在外面的护士以及人们都被他那声关门声给吓到了,纷纷都在探讨着些什么。
“那是谁啊,一点素质都没有,还真当医院是他家啊。”
“我记得这个病房是自杀那个小姑娘的,你说他爸爸是不是因为这事吼她了,所以才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也是,那个小姑娘我看着长的不错,她那家世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家庭,你说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啊,竟然还自杀了两回。”
“哎呀,现在这个年代,哪个做人都难,万一她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呢。”
“再难能有我们难?我要是有她这个家庭,不知道能铲除多少忧患啊。”
渐渐的,门外的讨论声越发的遥远,屋内的两人也迟迟都没从刚刚的那道关门声里反应过来。
难不成,祁景慵知道之后真的会赶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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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祁景慵回到公寓已经是临近半夜十一点了,那早早休息的温娆也像是猫儿一样蜷缩在被子里面熟睡。
就连他回来她都没能醒来,还幸好他并不是什么坏人,要是坏人的话那她岂不是完了?
睡那么死估计等她醒来的时候家里怎么被搬空的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