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刑侦大队——
张阳生皱着眉头,面色沉重地接完了电话,头有点疼。
“萧潇,程漠,去市局一趟,把这个案子的资料给一位叫季廷的警官,他会知道的。”
“张队,为什么这次要跟市局通消息?”萧潇皱眉,很迷茫。
“因为,我们没法独立彻查这个案子,林安那边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但是却很骇人听闻。你们先去吧,快去快回!”
张阳生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次迫不得已,老师……我真的不想打扰您!
滨华国际合作学校——
“副队,我整理好了,先回去吧,我回去做一个分析,应该可以有进一步的推断了。”林安盖上了笔盖,伸了一个懒腰,将资料塞进了背包里,“唉……要是资料再多一点,我的包估计也要撑不下了。”
郭子洵笑得挺沉重的毕竟在这节骨眼上,谁能放松啊!
“林安,你觉得这件失踪案,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林安一愣,“副队,您问我的意见?”
郭子洵淡然一笑,“嗯,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想法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正确的。”
林安微愣,“……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即使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可能!我只是做了排除不可能,提前找出了那个可能而已。”
郭子洵抿嘴一笑,“很有道理。”
“如果是我作案,这么大规模的失踪人口,一定有其中的特征,类似于连环作案。那么我的选择是……报复!”
“为什么?”
“特定的范围是学院,特定的人群是女生,至于共同点是什么不知道,那么就是报复。”
郭子洵走到车旁,气氛很压抑。林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心情也不是很好。
“副队,这次通知市局,会是谁过来?”
“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问问。”
郭子洵叹了口气,“季廷,张阳生的老师。”
林安沉默,好像原本父亲帮自己安排的也是到季廷手下去做事,这阴差阳错的……
回到警局,林安就拉了夏昭帮他一起把问卷分类。
“林安哥,分好了。”
“有几个正常的?”
“一个,周卓歆。”
林安叹了口气,“那最差的呢?”
“一个,叶文清,也是学生会的,还是……纪检部主任!”
林安微怔,“那……就请他来警局喝茶吧,也许他能够告诉我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夏昭点了点头,往张阳生的办公室走去。
林安重新翻了一遍叶文清的心理调查问卷,皱起了眉,就算是他也做不出来这么客观的答卷,除非……有诈!越正常的人往往越想隐瞒些什么,只是定律。
程漠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就看到林安一个人坐在那里,好像是在发呆。
“林安?”
“啊?师兄,抱歉,我走神了。”
程漠噗嗤一笑,“没训你,说吧,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一个天才。”
“别打诨。”
林安哈哈一笑,“确实是一个天才,不信你看看。”
林安把桌上的一份答卷给了程漠,“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天才了,师兄赌不赌,看看谁能套出话来!”
“赌,为什么不赌,我可没觉得我一定会输啊!而且这个林文清确实是有点意思。”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这份答卷我做过,结论是偏抑郁,我看了其他同学的答卷,几乎都是有偏向的,周卓歆是最好的一个,只是偏外向,但是这个林文清却是最正常的那个,说明了什么?”
程漠挑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没错!”
“因为太正常了,往往就是反向选择,变得不正常了!”
“对了,林安,季廷你知道吗?”
“嗯,听副队提过是老师的老师。怎么了?师兄?”林安有些迷茫,起身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
“他已经过来了,在老师办公室。”
林安拿着水的手顿了一下,“那我们赶快过去,毕竟是老师的老师,总不能失了礼数,而且……估计能帮老师解围。”
程漠微愣,但还是跟着林安出了会议室。
林安示意程漠敲门,毕竟他是老师的第一个学生,是自己的师兄。
“进。”声音很老成,不是张阳生的声音。林安叹了一口气,跟程漠推门进入,正看到张阳生给他的老师季廷沏茶。
“老师,他们两个是我的学生。”
张阳生敛眉,手上动作依旧,泡茶时依旧很认真。
“这位是你的学生?呵,有趣,一个很有个性的孩子。”
林安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季廷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阳生看了一眼林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了季廷,“老师,喝茶。”
“林安,不当我的学生,去找了我的学生当老师!”
林安沉默,往前走了一步,将资料放在桌上,向季廷鞠了一躬,“抱歉,师公,林安并不是故意不去市局的,只是不想靠家里的关系。”
季廷噗嗤一笑,“张阳生,这孩子像你。简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没少挨你的打吧。”
张阳生浅笑不语,程漠在一旁站着,却插不上嘴。
“这位是你第一个学生吧,也是要去参加训练营的那个。”
“嗯。”
“希望他在奕亭的手下别混的太惨。”季廷意味不明地多看了程漠几眼,“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待在你老师身边,别再犯傻了。”
“是。”
“林安,资料给我看看。”
季廷抿了一口茶,然后问林安要资料。
“好的,师公。”林安收拾了一下手头的问卷,递给了季廷。
“这个是?”
“是心理调查问卷,因为前几天郭副队抓到一个滨华的学生,想要猥亵一位女学生,所以把他带回来接受调查,得知了他口中的他们在玩的一种游戏,我们觉得有古怪,就问了学生会会长,她却说不知,所以我跟郭副队今天去了滨华做了这份问卷。”
林安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这是最可疑的一个。”
“为什么?”
张阳生没有说话,倒是季廷皱了眉,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