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清白之身
她有点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他的语气里有着层层的君臣尊敬,但是依然充满着傲气,桀骜不羁的气势。
也的的确确,他长得可谓是难以用词语来形容,看着,能让有有着距离的窒息感,不敢去接近。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他在心里想道:言辞里透着丝丝的谨防,表情动作却是自然而优雅,真不愧短短的时间里让人谬赞不已。
“看来娘娘是很抵触微臣了。”司徒漠淡淡笑着,看向月季,礼貌说“姑娘,劳烦你暂且回避,在下有事需要与娘娘商议。”
月季为难地看了看蓝冰,见她点头同意,又看向司徒漠,缓声应了句便退了下去。
见门已合上,司徒漠却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开口出言,反倒是走至桌案边,轻悠地斟起一被茶水,享受般地闻着茶香,最后喝上了一口。
蓝冰静静地望着他,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是多了一层疑惑,以前在宫中,偶尔间有听到关于司徒漠的一些事,但都是些麻婆豆腐,琐碎之事,今日见着了真人,不想,竟是如此出色,不去想是敌是友,何况,她入宫本意就只是想报仇雪恨,不是吗?
“相爷,这时辰正一点一滴地消逝,你说有要是与我商议,而现在四下无人了,你反倒是悠哉起来,喝茶不打紧,而你竟然就坐在那里,喝上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若你只是开下玩笑,我便不奉陪了,我累了,麻烦相爷你暂且放过蓝冰,让蓝冰睡个好觉吧。”
说话间,虽然有些恼意,但话语却说的云淡风轻,仿佛那话并不是从她的嘴中说出一般。
司徒漠转首看向她,饶有意味地盯着她好半晌,朗朗笑了起来,说“有趣…实在有趣…”
“本相可是听说皇后娘娘娴静淡雅,聪明大方的,今日看来,倒也不假,可怎么,娘娘让我有了种调皮的错觉。”
“相爷都说是错觉了,那便是错觉。”她淡笑,那双明澈得如星钻的眸子直视着司徒漠,说“相爷再不说正事,蓝冰可真得要请相爷出去了。”想了想,补充道“还有,相爷你一会一句娘娘的,蓝冰还真是吃不消,能不能劳烦相爷改改口,不想唤我蓝冰也可,那么就唤我姑娘吧。”
司徒漠再次朗朗笑出声,离凳而起,信步走近蓝冰的床边,俯视着蓝冰,并不像他口中一直左一句娘娘右一句娘娘的畏敬。
“既然娘娘都吩咐了,那臣也只好遵命。”他扬起一个大弧度的魅力笑容,说“不知蓝冰也可否别唤我相爷,叫我漠就好了。”
话看起来虽是像征求,听起来却更像一种命令。
“好。”她应,仰首瞅着司徒漠,横竖看了遍,问“你刚才说有要是商议是什么事?”
记得她和他没有任何交集吧?怎么这会可以谈的上是“商议”了?
“高公公……你总认识吧?”
高公公!
蓝冰一怔。
他们,什么关系?
诡异地瞥了眼司徒漠,心里猜了好几遍他们的关系,终是没有理出头绪,神经似是绷紧在一块,轻声问“你想说什么?”
二月的天气清凉多雨,变化多端,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在却下起了淅沥的小雨,林间茅屋一处绿色,微风徐徐,凉爽沁神。
“义兄,你看,这位姑娘醒了。”诺斌瞧见床上清秀可人的小姑娘醒来,似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闻言,慕容澈从窗边走至床边,看着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心里不免赞叹羽仟的医术精湛。
想起那晚,徒劳无功地离开皇宫,却不想竟在通皇宫的河岸边看到了这位姑娘,看她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眼熟。
“这里是哪里?”湘云干哑的声音弱弱地提问着眼前的三个俊男,这艳福不浅啊?是死了吗?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见到了这么多的俊男?
羽仟体贴地端来一碗水,调侃地微笑着说“姑娘,先喝口水吧,喝了再问也不迟。”那笑,灿烂到五月的阳光,暖入心窝啊。
湘云一下子给这笑迷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肤白如雪,柔中带刚,胜于女子的娇美,男子的英俊的羽仟,心神更是无暇去想自己可是死了?
美男当前,应是饱饱眼福!
“咳咳…咳”
诺斌握住拳头,假意地咳了几下,推了推还一直摆着迷人姿势,展示着迷人笑容的羽仟,俯首于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就放过人家小姑娘吧。”
湘云被这突然的咳声拉回了现实,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吃力地撑起身子,欲接过他手中的水,却被羽仟一个反力给端了开,瞪了眼诺斌,转首对着湘云又是如沐春风的一笑,说“你的手估计是使不上力,就让我来喂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眼神更是有着一种魅惑的光彩,照的她鬼使神差地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诺斌突感一阵寒冷,抱手相互地揉搓这手臂。
冷。
好冷。
鸡皮疙瘩都上来了,实在受不了,干脆就迈步到了桌案边坐下。
“你什么意思?嫉妒?羡慕?还是……”羽仟吃吃笑了起来,手里喂着湘云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回首看向身后的诺宾,调侃问道“难不成你心属姑娘却被我捷足先登了?”
这话一出,差点没让湘云给呛着,她难受地咳了几下,低垂着早已红透的双颊,轻声说“公子,别开小女子的玩笑了。”
诺宾哑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吹胡子瞪眼,羽仟很是愉悦地展示着这永久不朽的笑,回过头来,柔声说“好,吓着姑娘了,实在抱歉。”赔了礼,微笑着继续手里的勺子工作,说“来,还有几口就喝完了,你刚醒来,多喝点。”
一脸羞意的湘云突感心里暖暖的,这些年来,何曾有人如此待过自己?
慕容澈见是这阵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往桌案的方向迈去,心想,这羽仟,又开始不正经了。
想想那八年,都不知他迷倒了多少姑娘家,只能为这位姑娘祈福了。
两人相视,心领神会地并齐齐叹气。
只是,他们都猜错了,他,不过是喜欢她的可爱,单纯。
仅仅是喜欢而已!
好些时日,蓝冰的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司徒漠更是在寻来了可以治愈伤口的且不留伤疤的药,听他说这药是西国的贡品,巧缘之下寻到,更是慷慨地给予自己擦用,心里也是感激。本以为只有羽仟才有这等本事,没想到,这天下间,还真是无奇不有,这西国,更是一个奇国。
早晨。
司徒丞相府庭院。
清逸亭。
亭间一坐一站,素衣素颜,青丝衣袂随风飘扬,如画中之人,似真似假。
“小姐,相爷对小姐真是好。”月季一脸羡慕地说。
“月季是倾慕相爷吗?”
蓝冰淡淡地笑着,那天她不是没有看到月季看司徒漠的眼神,本以为她只是一时间的倾慕,没想到,这几****基本上是挂着相爷二字在嘴边,说起他的时候更是眉飞色舞,也就因此,她知道,月季这落花对这个傲气凛然,一表人才的司徒漠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