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这份工作的实习期,已经做了好几天了,那里出现的问题让人心生不悦,要是开心还好,可是是不开心,甚至掺杂着不公平,欺压和人内心各自的猜想。对凌汐说话的不留余地,不顾情面,在对方看来或许正常,但枉顾了情面,所以凌汐会如此愤怒,以至于决裂。
凌汐:“你让我做这个,是因为看我以为我闲的没事干,还是嫌弃我不赚钱?”
这句话凌汐直接说出来了,不再忍耐,到底什么意思,要弄清楚,虽然是失业了,可也受这份气更不满!
可也是失业,受家里安排甚至指手画脚;可也是失业,自己内心更是对未来迷茫;可也是失业,无力改变,因为,一,没经济实力。二,没规划好自己的未来和方向。三,太听话,反而因为这个受牵制。(乖乖的人也会受很多委屈。)
姨妈,知道凌汐这个情况,实在看不下去了,要资助凌汐旅游费,让她出去转几圈,自己好好想想,先停下脚步,缓一会儿。可是凌汐家里人知道后,头天晚上什么都没说,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劝诫,总之一句话,就是这件事不行。于是吃完早饭后,凌汐一个人出去在公园,在水边,在绿树下坐着发呆,看着人来人往,更加疏离。似乎与人海渐行渐远或者发现跟不上人海的脚步。
中午,凌汐去了那家不知为什么很喜欢的中式咖啡厅,后面树很多,浓绿到似乎看不清墨墨的绿色,让人心安,地处此处,人不多,依山傍树,多是落地窗和可以开合的窗户,凌汐在那坐着,不住的发呆,喝着水喝着饮料,发着呆,想着事。在这遇见了陆卿司。
陆卿司:“嗨,刚来?”
凌汐:“嗯。”
陆卿司坐下,拿起放在窗边木架上的菜单:“你想吃什么?”
凌汐抬眼:“不太想吃,你点你想吃的吧。”
陆卿司陆续点了几样,打开电脑正在忙什么。凌汐心里正想,要不要说这件事,听听他怎么想。
凌汐提了这事,却紧张的一只手握着杯子“如果,你做的工作你感到强烈不满,你还会做么?”
陆卿司:“刚开始工作都这样。”
凌汐看着他,不语。
凌汐心里想,我刚开个头,你就一句话给结束了,如果我想感性,你一句足够理性的话就堵住我想继续交流的心情。
陆卿司没说话,可是凌汐看出来他的眼神。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自己痴心妄想,想抱着一丝可笑的期待,没有侥幸的事情,怎么会期待他和自己考虑的一样。
凌汐一如既往,喝着水喝着饮料,不是看手中的杯子就是看着外面发呆。
陆卿司的言不达意,让凌汐很难想继续了解下去。真的讲不到一块去,是相对无言的。
这不是矫情,是审视夺度,那话在那场景下,话题很敏感,所以,并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将一切堆在心里,任由情绪在发酵,在本人不知情,没有明显表征的情况下,一直继续着,会不断累积,直至达到一个临界点,一触即发。
凌汐变得更加坚硬,自动屏蔽,不去感受情绪,更加封印那些原本就心惊的事情。所以,凌汐变得很坚硬,不再试图依靠谁,也认清没有谁能给她想要的生活,懂她的意思,那种你不言我自懂,或许,人生就没有这个人,都是相互忍耐。
这一夜渐渐过去,黎明之前,凌汐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拿姨妈的钱,在家里也没说多少话,像幽灵一样存在的自己,用自己仅有的那点积蓄,暂时离开了这个城市。
而这些冷筑感受到了,自从那次合作有交集后,就感受到了凌汐与之前的不同,这几周的时间,凌汐还是那个模样的凌汐,只是今天的凌汐与今天之前的更加不同,或许是感受到了离别的底蕴,冷筑经常找理由和凌汐一起吃饭,无论是打着工作的名义还是凌汐离职后冷筑找各种正当理由和凌汐在一块。渐渐,凌汐已经完全不出来了,她设了一堵墙。
直到有一天吃饭时对冷筑说:“冷筑,你是不是喜欢我?”
冷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在此时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还是诚实的点点头,“嗯,是喜欢你。”
凌汐:“你要知道,我很没用,连这个公司都是因为师哥师姐的原因才进来的。现在还失业了。”
冷筑:“我知道。”
如此坦诚的冷筑,凌汐想到过这个回答,但是面对他这么直接回答还是有点不适应。
但凌汐有点点生气:“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用了?”
冷筑呆呆地:“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凌汐打断他:“没事,没事,我也知道我这一点,你别说了。”凌汐低头沉默不语,连吃小点心的叉子放下。
离开时,冷筑试图伸手挽留,可是这样的自己,连自己也接受不了,谈什么与另一个人。去意已决。
此时千疮百孔的情绪已经翻腾,过了好一会儿,凌汐才说“好的女孩很多,优秀的女孩很多,努力的女孩也有很多。”
凌汐没说完,冷筑停下,看着她,“可是你只有一个。”
凌汐:“我不明白哪里让你做到如此,我只知道,你不能再这样了,离开我,说这种话,太重,我没有把自己看得这么重,你了解很少,我确实是一个连自己也迷糊,搞不懂的人。我只是一个,或许比普通还不如普通的人。”
面对拒绝,冷筑懂,但是心有不甘,却因为看着对面的她而无可奈何,说什么都觉得不对。
据说喜欢和爱不同,那么找到自己和没找到自己也是不同的生活状态。
很伤心的哭,不一定歇斯底里。凌汐一头闷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这个性格,小时候的事几乎完全不记得了,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是这样的性格。说白了,活了二十多年,成了如今不自信的性格,拿不出门的性格。任人安排顺从没有主见,软弱,这些都成了性格的一部分。凌汐如今,既坚硬又软弱可欺,表面又坚强不像有这些事发生一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