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毅安驾车一路飞奔。杨昆靠在后座闭眼琢磨,趁老和尚去厕所的工夫能把人偷走,看来对方对小院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路过监控器材商店,杨昆叫停,进去买了几个最先进的无死角摄像头。
回到小院,杨昆没急着进屋找老和尚,抱着膀子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小金子,爬上去把监控按好。”
金毅安爬上树,看了一下视角,昆爷眼光还真毒辣,角度正好覆盖整个院子。
又进屋按了五个,杨昆拿出手机调试。
“赤拉赤拉……”
杨昆不停变换方位不停骂:“草,无良奸商,让老子看着消暑吗,全特么是雪花。”
金毅安和尚长文都不会捯饬这些玩意,对着说明书看半天也没解决问题。不过也好,不然去厕所也被杨昆这死变态看光,这摄像头按的比丽国人偷拍还狠。
杨昆折腾累了,拿手机发了个信息,这才招呼二人围着开小会。
下山这段时间横竖算上宁鸿君也只有三个势力。宁鸿君基本可以忽略,正在山里忙着找温泉救小弟弟,高青他们忙着对付葛家,最有可能的就是葛家,高青他们未必敢告知坐镇金家的黎元。
但是葛家或者黎元,怎么知道自己行踪?
“小金子,你说怎么才能查到一个人的行踪?”
金毅安想了想,手机,刷卡信息,车在导航……
听到“刷卡信息”眼前一亮,手机突然响起信息提示音,收到一份文件,点开是一串图片,大概翻看一遍,递给金毅安,“看看有认识的吗?”
尚长文也凑过来,很快找到两个图片,是昨天碰瓷的东兴帮的人,但最后的资料显示,他们是海兴帮的小头目。
“呵呵,不光劫人,还拿爷当枪使,好吧,爷跟你玩玩。”
杨昆想了一下,决定找姜维摸摸情况,寒暄几句,诉过被姜曼薇骂的苦,舔狗似的送上醒酒汤的方子,便借着遇到东兴帮碰瓷的事,问起东海的社会帮派情况。姜维很痛快,琢磨着无论如何要帮小妹加分,凡是不涉及机密的情况,都向杨昆介绍了一下。
挂了电话,杨昆琢磨如何搞定孟家老爷子,很快有了招数。
“老薛,帮忙找东海医院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疑难杂症病人,就说有位朋友想收治一些特殊病人。特别留意一下姓孟的老年病号,了解一下病情。”
薛老的名望真不是吹的,很快便有消息。
“师兄,东海医院有三个难治的病人,其中还真有位孟老爷子,是个老病号,一直体虚发寒精神萎靡,最见不得吵闹,治了快两年了也不见好。刚因心肺衰竭住院,吊住一口气,估计熬不过几天。我建议过张院长按寒症治疗也没效果,治疗他风险很高啊。”
杨昆没接他话茬,又了解了一下另外两个病人情况,告诉他如果孟家人想求医,就说要看缘分,可以把我的地址给他。
吩咐关掉摄像头电源,杨昆拿出玉盒递给尚长文,“老和尚,这宝贝必须收好,丢了命也要保住,我和小金子去找露姐姐。”
……
天玫酒吧,顶楼办公室。
麻叔正端着茶碗慢慢品茶,对面坐着一位光头男,四十出头,颧骨上扬带着凶狠面相,正摩挲着粗短指头上大金戒指。
“麻爷,人给你带来了,剩下的钱该付清了。你的规矩太多,剩下的活我不做了。”
“海帮主,那小子扎手,咱们还是小心为妙。按我说的布置,把人抓住钱不会少你。”
海帮主抚弄着大光头,很不耐烦,“麻爷,你这么小心莫不是吃过大亏吧?风险这么高,必须加钱。”
“哈哈,坐地起价可不好,莫要坏了规矩。”
“少废话,再加十万,否则免谈。”
麻叔见他态度坚决,笑道:“就依海帮主,办成了我立刻结清剩下的二十万,不过,我要在今晚看到结果。”
海帮主巴不得早完事好收钱,立刻吩咐小弟按照麻叔要求去准备。远处手下一位小弟匆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汇报。
“帮主,姓杨的有个宝贝放在一只玉盒里,还让那个老倒霉蛋收着,咱们要不要……”
“要,必须要,你去告诉老三带人取回来,顺便把那老家伙绊住,咱们好捉拿姓杨的,快去。”
……
天色见黑,尚长文靠在床头,骂劫走金凝露的王八蛋已经骂累了,心想把玉盒藏的严严实实,这回肯定万无一失,渐渐打起瞌睡。
“咣咣……”
有人敲门。
“谁啊?”
“房东,来抄水表电表,让你们白用两天水电,够意思吧!”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耐烦,傲慢。尚长文想了想还不知道要住多久,不好与房东起冲突,放进来让他自己查,紧着他写数也坑不走多少钱。
房东小伙三十多岁,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啃货。胖子嘟囔一句嫌他开门慢,自己轻车熟路去找电表计数,又搬开水管下的石板,打手电照了,记下数字。
“嗯,有熬药的味,老头你病了?”
“没,是我侄女。”
“侄女?”胖子伸着脑袋往屋里看,“什么病?得了孬病可不能住这里,让我瞧瞧……”
胖子说着往屋里闯,尚长文本就看他不顺眼,伸胳膊拦住他。
“嘿,我说老头你可别碰我,”胖子拿手往上一撩,手电筒碰到尚长文,突然发出“叭叭”声,一股强电流瞬间爆发出来。
“卧槽……”
尚长文一阵抽搐,白眼一番昏倒在地上,死狗一样。胖子踢了他一脚,拿出一根细铁链子,把手脚一起倒捆在背后,拎起来扔到客厅里。
“哗……”
胖子把一盆凉水浇在尚长文脑袋上,很快扑棱着脑袋缓过气来,“哎哟……”
“咚!”
空脸盆子敲在尚长文脑袋上,“别特么吵,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尚长文晃动手脚,发现被铁链子牢牢锁住,立刻老实下来。
胖子搬个马扎坐在他脑袋前面,脚尖一勾他下巴颏,“老东西,告诉你别碰老子,咋样,被撂倒了吧。三爷说你很能打,你倒是来打我啊!”
大臭脚熏的尚长文肺都快炸了,老子啥时候遭过这屈辱!可惜形势比人强,先忍着吧。
“小子……”
“啪!”
“叫爷!”
“……”
尚长文放弃问他来意,心里对这死胖子各种虐杀,靠这份快意苦捱。
“老子没啥耐心,说吧,玉盒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