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微微眯起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她再不做点儿什么,最后葬身大海的,就会是这一船的人。
他们死不足惜,但她吧,她还想活一活。
最后,景晏站在仓库里,看着眼前的十几艘小船对桓风道,“这把刀给你,你将前头这五艘船凿漏。”
桓风不敢接她递过来的小刀,瞪大红红的眼睛,不明所以,“阿晏,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船都是九皇子和王公公的,我们杀人就好了,为什么要凿船呢?杀完人再凿船,要是凿船的事情被王公公知道了,我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啊,阿晏,你杀人,不会就是为了凿这些小船玩儿吧?”
景晏烦躁地瞥他一眼,“别念经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玩儿?她怎么可能是在玩儿?她是在救他好吗?
“可是阿晏,这些都是皇家的东西,如果我们弄坏了皇家的东西,真的是会没命的......我们都还小,家人都在等着我们回去......”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是王八吗,你这么会念经?”景晏不耐烦的揪住他的耳朵,冷声威胁,“你上了我的贼船还想跳船?呵,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否则,你也别想活。”
桓风缩了缩脖子,“可是······我没上你的船啊,这是九皇子的船······”
绝了,这傻蛋!
跟小屁孩儿,绝壁没有任何交流价值!
景晏深感自己穿越以后人淡如菊的脾气有越来越不好的趋势,她深吸一口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气死自己王八如意,淡定淡定,生气还使人长皱纹儿,拉皮儿除皱护理五万二,不值得不值得,人间不值得。
“阿晏......我不是王八......”桓风委屈巴巴。
景晏皱着眉头,一脚踢中他的屁股,冷冷的说,“看着我杀人但没有告密的是谁?”
“是我......”
“帮我处理尸体,处理的时候顺便从尸体上顺走钱袋的是谁?”
“是我......”
“上了我贼船的是谁?”
“是我......”
“嗯,去吧,去把船底凿漏,不要凿完,否则我要你狗命。”
说完,景晏哐啷一声将刀子扔在地上,自顾自的离开了仓库。
桓风呆呆愣愣的捡起那把小刀,他见过这把刀,在王公公的水果盘子里,那时王公公用它在削梨。
那是他第一次稀里糊涂被带到王公公的房间服侍,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只敢偷偷抬起眼睛看了王公公一眼,那一眼,他只感觉王公公的样子不像是在削梨,他噬人的目光好似在说,看本公公今晚不“削了你”。
事实上,那晚他确实差点儿被王公公“削”了。
王公公命人关上房门,然后只留了他一个人在房里服侍。
他是从乡下来的孩子,不知道大户人家里下人该怎么服侍主人,更不知道皇家的人该怎么服侍,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听话,王公公让他做什么他就必须得做什么。
所以王公公让他躺在床上,他听话的躺下了,第一次睡在那么温暖舒适的被子里,他还隐隐有些开心。
王公公让他把衣服脱了,他也乖乖脱了。
王公公钻进被子里和他睡在一起,他有些紧张。
然后,他就感觉到王公公的手顺着他的腰进了衣服.....
那一刹那,他瞪直双眼,紧张的制住了王公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