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见上官鸾儿竟悲伤至此,莫名心痛。
上官鸾儿似已万念俱灰,玉手无力的轻摆道:“”罢了,已然无力回天,霜儿,随了他的意吧,我们回去。”
孟浪心道,她说是三个问题,只问了第一个,便伤心离去,何事她竟如此悲伤。自己又能为她做些什么?此地一别,他怕是与上官鸾儿永无再见之日。心有所思,不禁轻声道:
“等等....”孟浪本想问何日能够再相见,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说过,若能破阵下山,便能入得你凌云阁,修得山海界玄门正宗。”
公孙霜霜闻言,一双美目流露惊讶。
上官鸾儿沉默片刻,头也不回的丢向孟浪一物,孟浪低身拾起,旦闻周围似尽是她离去的声音:“明年的山海节之后,是凌云阁每十年一次的收徒大考,这是推荐玉柬,你惹能通过,便入的。”
言罢,人离去。
公孙霜霜将上官鸾儿轻扶上了马车,孟浪望着马车渐渐消失,消失在千军万马中,他握着手中玉柬,独自站立,明年山海节?上官鸾儿,凌云阁!
......
......
孟浪自从突破炼气境后,似与周围的环境融合,一定距离内旦有风吹草动,心中便生出感应。
现在,孟浪正站在八方玄火阵的阵口,他感应到似足有百多人,正从几百米外的山上,向山下他所在的位置快步跑来。八方玄火阵法内的白色火焰灯已经尽数他熄灭,阵法已破,如此多人自山上而来,又是为何?
无暇思考,孟浪真气运转双腿,几个纵身跃到距离最近的一颗参天巨树,手脚并用,身形快速向巨树顶端攀爬,同时几个跃身,便藏入枝叶之中,动作干净利落。
不片刻,脚下人影纷纷跑过,果然,足有百多人。一干人并不做停留,急匆匆向刚刚上官鸾儿离去的方向。
孟浪藏在巨大的古树之上,幸亏古树生长年久,枝茂叶盛,加上一干人行极速前行倒也无人抬头向树上留意。
孟浪想到自己刚刚无意识间,只片刻功夫竟能爬到十几米高的巨大古树之上,心下一阵阵激动。前几日,还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却有一种反转剧情,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豪气之感!这就是实力的增长,在这不讲规则的世界,硬实力才是一切。
孟浪高处瞭望,他的身后,是一处广阔的空间,四周尽是几十米高的峰峦,一座连着一座,将中间广阔的空间环形而围,仅有一处十米左右的出口。出口处是人工修筑的城墙,城墙下有一巨大城门。而刚刚跑过去的百多人,正向出口处的城墙跑去。
孟浪暗叫不妙,这处兵甲行会的地形竟是一处易守难攻,葫芦口形状的山谷。而现下正向城墙跑的百多人只要扼守住城门咽喉要道,除非大开杀戒,否则绝难出去。
孟浪不禁有些后悔,刚刚若是同上官鸾儿之后出此山谷,何至于像现在竟这般棘手。看来这兵甲行会能够在大月大陆占得一席之地,并非偶然,反应之快,远超孟浪想象。
他望向湛蓝天空的九个霞红的夕阳,此时恰是日落西山,目下情况,也只能等天黑之后,再寻找机会出谷。不过藏身在树上目标过于明显,刚刚那百多人如果在城门安排布防妥当,发现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孟浪感应到周围并无其他人,当下纵身落至树下,向山谷城门反方向潜去。
难怪是兵甲行会,孟浪一路潜过,所过之处,尽是一间间,兵器甲胄的制作工坊。他寻找到一间最为偏僻的工坊,坊内尘土覆盖,应有一阵子无人来过,正是眼下躲藏的绝佳位置。孟浪四处翻找,竟然寻得与那百多人相同的兵甲行会特有衣衫。
将着装换下,勉强合身,若是夜间,加上同是兵甲行会的衣装,应该不易被发现。目下,只需等到天色大黑,便可离开行会。
孟浪盘膝而坐,真气随着他的意念控制而游走全身,每次运转周天,便感觉全身松弛而精力充沛。
这几日体内真气那股神秘的力量,总是给与他巨大的惊喜,他的感觉就如同是自己拥有一座金山,能够运用的不过冰山一角。最开始感受到体内的这股力量,孟浪还是在叶子递给他水袋的那一刹那,而后一次次的重复,愈加强烈,直至遇到聂行。体内的力量似是瞬间扩大几十倍。
孟浪思绪停留,这力量难道只能在自己体内运转么?自己又如何清楚的感知到周围的一切的呢?脑海中有所思,他便试着将体内真气逐渐向自身体外放大。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孟浪的真气似有形又无质感,竟如空气般逐渐向四周扩散而出,慢慢扩展变大,先是出了这间小小的工坊,又向四周运转开来。这感觉,如同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不,甚至更加清晰!大到无数间工坊,小至房梁的蜘蛛,周围一切的一切不断展现开来。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阵钟声突然响起,声音浑厚有力,洪亮绵长!
孟浪收拢逐渐扩散的真气,这钟声从兵甲行会内堂传来,连绵不断,急促悠长。想必是有事发生,难道是又有强敌?那他便可寻机溜走。
孟浪又将真气逐渐向更远的距离扩散。
竟有几百人之多,急匆匆的向钟声的方向赶去。
“听说了?会长竟然辞世了。”
“什么?你从何处听来?”
“当然是从寒把头处得到确切的消息,你以为会钟整整敲响十二下,召集所有会众是为了何事?”
“原来是会长辞世,怪不得公孙家族今日欺上门来,哎。”
孟浪想不到百米外距离的对话,他竟能听的真真切切,如在耳边。听来这钟声是他们已然发现了聂行的尸体,是了,自己将八方玄火阵中的太阴真火尽数熄灭,以至阵法被毁,所以他们发现了聂行的尸体。一会之长,一门之主亡故,对兵甲行会来说都是晴天霹雳的大事。
孟浪再次将真气扩散展开,体内真气如游龙奔涌,绵绵不绝。
“寒把头,柳执事这么急召集我等,也不知所为何事?”
“宗主羽化,本就是我门大事,东南西北四分会执事,都将来我们南部分会,不过听说柳执事,已经将刺杀宗主的罪魁祸首擒获。”
“能刺杀宗主的人物,怎么可能被柳执事擒获?什么人物?”
“听说是一队羽鹰锐士。”
“羽鹰锐士?”
孟浪陡然将真气回笼,心中一惊,羽鹰锐士刺杀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