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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间的小夜曲

萧一五人峡谷内部的探险有了新的方向,冰山上的三个人又会遇见什么样的惊喜呢?

巨大的山脉像是一把巨剑,将天空与大地永远的分离。在巨剑的剑身上有着三个黑色的影子缓缓向上移动,是洛丽雪率领的探险小分队。

“洛丽雪,我一定要这样攀爬吗?”语气中有一些抱怨。

“你看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它可以在冰山上架起一座环形的走廊,这样我们都可以请轻轻松松的在冰山上探查了。”语气中有一些讨好。

说话的的人是布尔。

布尔一只手握住扎进冰山的铁锥,一只手托着一个小巧的阶梯。

“不行。”冰冷的声音比冰山的空气还要冷上几分,洛丽雪直接拒绝了布尔的提议。

“嘻嘻,让你刚刚不同意洛姐姐的提议,自找的。”看见布尔被洛丽雪压榨的悲惨模样,阿丽思偷偷地笑了。笑声惊扰了高悬在上方的冰刺,脸蛋灵活的向左一偏,躲过了从高处落下的武器。

阿丽思的探险服有着细小的倒钩,凭借着探险服可以在冰山上如履平地的移动。

“洛丽雪,你不允许我搭建阶梯,那么你能把我探险服上的能量锁打开吗?”布尔退而求其次,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请求洛丽雪解开施加在探险服上的能量锁。

失去了能量支撑的探险服笨重的像是一块大石头。

“不行。”洛丽雪用冰冷的话语回答了布尔的提议,眉宇间的温度让冰山的寒气也要退避三舍。

“呃。。。”布尔没有办法改变洛丽雪的决定,只好继续老老实实的攀岩。

扎进冰山的铁锥格外用力,似乎将冰山当做了自己的发泄对象,这可是惹怒了上方摇摇欲坠的冰刺。

“刷刷刷”一大堆的冰刺掉落了下来,使得布尔更加狼狈。

布尔心里郁闷啊。

“为什么洛丽雪要针对自己?为什么身为机械师的自己打不过职业医疗师的洛丽雪?为什么自己平时不好好练习格斗技巧?”一连串的为什么就是布尔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布尔现在的处境:

探险服被洛丽雪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锁住了;洛丽雪要求布尔徒手攀爬冰山;不允许布尔使用任何其余道具帮助攀爬;使用冰锥的权利是布尔费劲口舌争取的(这是唯一的胜利)。

布尔感觉心里苦啊,布尔感觉人生太艰难了,布尔感觉生活太不容易了。布尔感觉自己唯一的错误就是最开始洛丽雪提议的时候,为什么要口嗨说一句,然后就被洛丽雪带进坑里,莫名其妙的和洛丽雪打了一架,落到现在的境地。

洛丽雪也攀爬在雪山上,但是与其说是攀爬,不如说是飞行。洛丽雪的专属武器是星云暗影,是捕食者雪莱特地为洛丽雪捕获,风芷薇精心炼制的武器。星云暗影有一个最基本的能力就是浮空。

盯着艰难攀爬冰山的布尔,洛丽雪有细细的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毕竟一直这样对待布尔也不是事情,并且洛丽雪很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让怪物去碰撞神秘,还是挺不错的。”洛丽雪的心中用这个想法安慰自己,但是风芷薇的警告及时的为这个想法画上了句号。

“真是麻烦!”洛丽雪也有了小小的抱怨。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爱管闲事呢?”洛丽雪开始反省自己,眉头紧蹙。这可把布尔吓了一跳,害怕洛丽雪有对自己的攀爬有了新的想法。

风芷薇让洛丽雪不用在意布尔身体中的东西,但是洛丽雪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

洛丽雪有着一个推断,探险队的每一个成员都肩负着拯救秋水星的使命,所以洛丽雪不容许,不容许任何一个成员掉队,布尔身体中的东西能够引起风芷薇的关注,一定很不简单,洛丽雪很担心,担心布尔,更担心秋水星的未来。

“布尔,阿丽思,听我指挥,等一下你们用全力向空中跳。”眼睛捕捉到了一些变化,洛丽雪做出了指示。

萧一五人把湖底敲破进入峡谷之后,湖底的屏障就自动恢复了,没过多久湖水又充盈了起来,如同镜子的湖水里是一片生机蓬勃的景象。

布尔现在攀登到的位置在湖水中的景象是一个高悬的冰瀑,冰瀑下是一只只被冻结成冰雕的飞鱼,而在冰瀑上有一只雪凰正在进食。

“‘凤飞九天阙,凰落九幽阁,鱼跃冰飞瀑,梦回古天门。’这句话是风芷薇批注在《断点》上的一句话,书中的描绘场景与湖水中的景象如此相似,这里应该就是一个空间断点了。”凭借着担任风芷薇助手时了解的知识,洛丽塔对这里有了大胆的推断。

“但是他们(地球)有了曲折的技术之后,断点只会用来做为武器,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用断点来镇压吗?”洛丽雪心中充满了忧虑,因为洛丽塔,自己的妹妹就在下面。

“跳。”瞳孔微微放大,冰蓝色的眼睛眼轮转动,洛丽雪抓住了一瞬间的机会。

湖水中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冰瀑开始融化,雪凰抬起来头,飞鱼的冰雕开始龟裂。

在这一瞬间,洛丽雪一把抓住跃在空中的布尔与阿丽思的手腕,三人的周围出现了六个透明的冰面,冰面瞬间围了过来组成一个立方体,围住三人消失了。

立方体是穿梭时空断层前往断点的机器,在穿梭的过程中,三个人被分隔开了。

洛丽雪的身体从指尖开始被无数个细小的方块替换了,一块又一块的重新拼接在了洛丽雪的身上,把洛丽雪变成了高分辨率的马赛克。

洛丽雪发现了自己身体的改变,滑动自己的手臂,观察自己手臂运动的轨迹。洛丽雪可以清晰地看见,在自己挥舞手臂的同时,有着无数的小立方体从自己的手臂脱落,又有无数的小立方体填充在自己手臂上。

洛丽雪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想:“所有的物质都是不定的,所有的运动都是虚假的。”

洛丽雪认为,整个空间都是由无数透明的小立方体构成,这些小立方体就是秩序的基石。人类的主观意识就相当于是一支画笔,把透明的小立方体染上色彩,用来证明物体的存在。而运动就是这些涂抹好的色彩,随着主观意识的改变,从上一个小立方体蹦到了下一个小立方体。小立方体没有改变,运动也从未产生,改变的只是对于秩序的认知,改变的只是画在秩序上的色彩。

所有的物质都是一成不变的,改变的只是认知,所有生物的认知互相连接,所以认为物质是改变的。。。

洛丽雪发现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仿佛要裂开了一般。洛丽雪知道自己是在钻牛角尖,但是自己必须要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只有发现新的道路才能看见希望,看见秋水星美好的未来。

风芷薇恶魔般的笑容突然在洛丽雪的脑海一闪而过。

“小雪儿,老实说,你长得真漂亮。”这是洛丽雪在担任风芷薇的助手之后,风芷薇每天会对洛丽雪抱怨的一句话,每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风芷薇都会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洛丽雪的高速转动的大脑卡顿了一下。

“你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我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吗?风芷薇,谢谢你。”停止了思考,如果不是呆在立方体中,就真的可能看见大脑思考得冒烟的难遇景象了,当然这也意味着洛丽雪的处境十分危险。

“可恶,虽然这次算是被她救了,但是想想她说这句话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样,真的很不爽。”用手指敲了敲额头,一块又一块的小方块在空中点亮又黯淡。

组成脸蛋的小方块不断地更迭,显示出了洛丽雪心中的不岔。

风芷薇对洛丽雪说:“你长得真漂亮。”

告诉了洛丽雪,洛丽雪就是洛丽雪,洛丽雪独一无二的。也因为这样,每一个生物也都是独一无二的,既然是独一无二,就不可能被任何物质替换,就不可能因为任何意识的改变而产生改变。

既然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洛丽雪就开始思考为什么立方体中会出现这样的景象,那本描绘“断点”的书,只是写了寻找断点的方法,其余的东西只字不提。

洛丽雪现在就是黑暗中踽踽独行的苦行者,每一个可能连接着光明与希望的线头洛丽雪都想要紧紧地握在手中,这样活着的洛丽雪会很累,很危险。幸运的是风芷薇守护在洛丽雪的身后。

洛丽雪三人进入了断点,魔方二人组的进程又怎么样了呢?

架起高高的远视镜,放飞一只又一只的传讯小灯,地面上的工作蚂蚁忙碌的搬运着物品,蜜蜂们用蜂巢演算这数据,这就是魔方二人组现在的情况。

“艾法,坐标(142,225,126),光度17,暗影4,棱角反射3,中弧度27。。。”梅三弄坐在远视镜的高架椅子上,指挥着工作蚂蚁,从不同的方向观测空中的魔方,将观测到的数据及时的反馈给艾法。

“沙沙沙”轻柔的是笔尖触碰的声音,“沙沙沙”轻柔的是思想碰触的声音。

一组组的数据由梅三弄传递给艾法,一张张的图纸由艾法传递给青鸟,一条条疑问由青鸟送往了蜂巢。

这里一切就是艾法的专属武器——绿叶实验室。

绿叶实验室,生态、环保、实用。

绿叶实验室中,有着计算力超群的计算蜂巢,有着能够自动进行问题归类的传讯青鸟,有着工作刻苦、任劳任怨的工作蚂蚁,有着酿造神奇,带回结果的蜜蜂。

绿叶实验室是风芷薇制作的,但是风芷薇最开始很不乐意为艾法制作这个专属武器。

“艾法,我有一个藏有世界的砂砾,还有一个是藏有未来的果实,我想送给你一个,你更喜欢哪一个呢?”实验室里,风芷薇跳在了艾法面前,握紧了两个小拳头,让艾法挑选一个拳头中宝物,作为风芷薇为艾法第一次制作的专属武器。

那一天艾法没有做出选择,而是背转身走到了窗台,轻轻地摘了一片叶子紧紧地握在手心,捂在胸口。

“你一直很聪明,又傻得天真可爱,这是最差的选择,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风芷薇不希望艾法做出这样的选择。

艾法只是咬着嘴唇,倔强的摇头。

苍白失去血丝的嘴唇让风芷薇知道了艾法的决心。

最开始的探险队只有十个人,在风芷薇的计划中,艾法应该在一个更好的地方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而不是加入探险队。

但是那一天聪颖的艾法洞悉了风芷薇的意图。

那一天,艾法紧紧地抓住了一片绿叶,艾法要告诉风芷薇自己想要亲手握住这一份希望;那一天,艾法不愿意做出选择,艾法要告诉风芷薇自己不愿意藏在后面,自己要站出去,要站在最前面;那一天,绿叶被紧紧地捂在胸口,艾法要告诉风芷薇自己也要作为拯救希望的一员,用自己的天赋,自己的心,死死地守护这份希望。

那一天,风芷薇很生气也很开心。

“我看见了希望。”这是风芷薇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下的一句话。

风芷薇同意了艾法的请求,十人的探险小队变作了十一人,新增的职业就是艾法的研究员。

为了更加发挥艾法的天赋,风芷薇为艾法炼制了绿叶实验室。

“嗡嗡嗡”蜂巢演算完了一组组的数据,演算完的结果酿造成了一桶桶的蜂蜜从蜂巢中运了出来,艾法用手指沾了沾蜂蜜在自己的手背画圈,演算好的数据就通过手背传递到了大脑。

“梅三弄,向左移十二米,仰角13,添5个光亮。”回馈的数据在大脑中勾勒出了一个魔方的轮廓,艾法指挥着梅三弄,开始为脑海中的魔方轮廓添加骨肉。

“坐标(135,111,003),三次重复微扫描,上移三个小田。”嘴角微微一笑,艾法再一次下达指令。

但是这一次梅三弄可笑不出来了,转过头,一脸迷茫的望着艾法。

“小田是什么?”梅三弄眨了眨眼睛,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确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小田”究竟是什么?

艾法与梅三弄的配合变得越来越好了,让艾法不知不觉间就用上了秋水星研究圈子里的一些专业名词,作为门外汉的梅三弄就不明白了。

关于这个研究圈子里的专业名词其实有着一些小插曲,风芷薇可是狠狠地批评过这种现象。

“如果你们想要走得更高,走的更远,你们就要融入一切,要接地气,而不是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而不是用语言、用文字来区分彼此的不同。”这是未来风芷薇对于秋水星研究圈子的一个警告。

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艾法忍俊不禁,再一次的表述了自己的指令,向梅三弄解释了“小田”的含义。

魔方的数据越来越详细了,在艾法脑海中构筑的魔方也基本完成了。

看着空中的魔方上下浮动的频率,根据梅三弄测得的数据,在调整脑海里的魔方,艾法几乎可以感受到真实魔方的每一次呼吸了。

传讯青鸟从艾法的手中衔住了一张便签纸送往了梅三弄手中,便签纸中写下的是艾法对于魔方下一个小时间点运动情况的推断,附带一条弯弯曲曲的观测线路。

“扑哧扑哧。”传讯青鸟扇动着翅膀将便签纸送回了艾法手中,便签纸上多了几行内容。

“雨落,鸣雷三次。”梅三弄记录下的是魔方表面云气的运动情况。

“嗡嗡嗡”小蜜蜂把蜂巢的演算结果送来了。

结合了所有的讯息,艾法推测了魔方下一步的模样,脑海中魔方表面裹上了一层流动的云气,云气向外喷涌了3次,间隔两个小时间点,形状改变6次,其中剑星形最多。

“扑哧扑哧。”青鸟送回了梅三弄的观测结果,与艾法脑海中的一模一样。

微微一笑,是自信的笑容。

云气的模拟在大脑中完成了一大半,艾法又开始对冰山与魔方连接在一起的波流进行模拟。

这就是艾法的天赋——真实景象。

可以将外界的一切事物在详尽数据的支持下在大脑中进行加速模拟,从而推断外界事物的下一步变化。

“咦?”艾法大脑中的波流模拟出现了大麻烦。

遇见了大麻烦,艾法反而露出了笑容。

通往真理的道路充满了荆棘,一帆风顺也许并不是好事,现在遇见大麻烦了,那反而说明自己的构思方向是正确的,自己正在迈向真相。

魔方的奥秘可以洞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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