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觉得方才宇文轩的话有几分可信?”许彦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一鸣。
“不知,但是我们也不用去相信他的话,我们只需要知道他来安乐城所谓何意。”王一鸣的眼中闪过一丝利芒,冷声说道,此刻的他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温和。
杨玉儿,赵炘一点都不意外,这个才是他们认识的王家天骄,方才那个热情好客的王一鸣他们才觉得陌生。
“那你们是......”赵炘没有在说下去了。
王一鸣似心有所感说道:“我在赶来的途中恰巧看到他,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老人,那老人的修为我看不透,相必怕是筑基修士,现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们来此怕是所图慎大。”
“既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那我们就什么也不要管。”杨玉儿正色说道。
毕竟想要在不惊扰对方的情况下监视一个有筑基修士保护的人太过艰难,除非家族出手,可就算是四大家族又有几位筑基修士,哪一个不是在安乐城说一不二的存在,让他们放下高傲去监视一个小辈,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同意。
许彦等人点了点头,若是贸然去监视,被发现后怕是不好收场,都不知道对方所图什么,就去得罪对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那我们就开始吧!”杨玉儿面露狂热,美目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饭、仿佛在努力压制着身体里的某种渴望,酥胸起伏不定,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了,他可是很久没有尝到他们三个的味道了呢~~~
许彦等人闻言面色一僵,这疯女人又想来,要不是他们几人年轻力壮,怕是早都被这女人玩坏了,可就算如此,身子骨也略微有点扛不住了,再继续这么下去迟早会被榨干的啊。
“我......我家里有事儿,真有事儿~”许彦面色一苦,说完身形暴退。
“有事儿?那也不急这会儿,先和我爽一爽吧,彦公子......”杨玉儿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抽剑就向许彦刺来,她手里的剑,看似并无太大的杀伤力,就像是在暴雨中的蝴蝶,被雨水打湿了翅膀,飘零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可又十分顽强的飞着,让人捉摸不透。
暴退中的许彦避无可避,转过身来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迅速打开,挡在胸前......
杨玉儿剑至,和折扇接触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道顺着剑尖传递到折扇上,许彦并没有运气抵挡,而是借由着这股反推力,让自己的速度再次暴增。
在落地的一瞬间运转青云步,继续往着和杨玉儿相反的方向奔去,几乎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杨玉儿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找不到许彦的人影了,看着许彦离开的方向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过头来看向王一鸣等人的方向。
可是那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王一鸣和赵炘早在她出手攻击许彦的那会儿就趁机逃了。
是的,他们都很怵杨玉儿,原因无他,这女人就是个疯子,一旦动起手来就不管不顾,是个十足的武痴,而许彦的那把铁扇也是专门为了针对杨玉儿打造的,为的就是这一刻发生的时候自己有把握脱身。
毕竟离大比还是有一段时间的,谁都不想底牌现在就被逼出来,呃......除了那个疯女人。
许彦走在回许府的路上,脑袋却止不住的去想宇文轩。
从他的谈吐可以看出来,此人绝对出自高等世家,虽然看起来自己的修为比他高,可竟然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在同龄人里他从未感觉到,这个宇文轩很有可能会是一个筑基修士。
那么为什么看起来只是一个外气八阶的小修士,他身上又有着什么秘密?
他越是抑制自己,就越忍不住去想,他身上谜团重重,与其交好对自己会有什么好处,又会有什么风险。
他清楚自己,这个安乐城不会是他的终点,这里是他的起点,他不会一辈子去守着许家的那点家业,他要成为强者,成为一个绝世强者,不一定让人闻之色变,但一定要名扬四海。
这......就是他的野心。
他最后还是决定交好宇文轩,他相信其他三人也会和他做出一样的决定,毕竟他们都是有野心的人。
“少爷,您回来了,他们......”
在安乐城某家客栈一个灰袍老者看着白衣青年小声问道,他身形佝偻,后背微微弯曲,神色恭敬,他看着白衣青年的目光也只是在白衣青年的脚背上,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无妨,不过是几只想飞出牢笼的虫子,想来讨好我罢了。”白衣青年神色傲居道。
宇文轩此刻的脸上没有了之前所表露的温和,他就像是一只孔雀一样,高傲而且自信。
“你们的成果如何?”宇文轩看着灰袍老者问道。
“根据我们调查那东西应该就是在城主田毅手里”灰袍老者略一迟疑说道。
“应该?”宇文轩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要的可不是应该。”
他冰冷的目光盯着灰袍老者,目光之中不带一丝温度。
灰袍老者闻言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得和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往下流,流过眼睛,眼睛有一张又酸又涩的感觉,他也不敢去抹掉。
“滴答......滴答......”
冷汗滴在客栈的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魏老,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宇文轩笑着把魏老扶起来。
“你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了,从我父亲到我,你的努力我们都是看得到的,只是......我真的不想听到不确定的话啊!”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魏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
“知错就好,下不为例哦!”宇文轩轻笑着给魏老拍了拍肩膀,仿佛要拍掉某些并不存在的灰尘。
“好了,你下去吧。”拍掉了灰尘,宇文轩对魏老说道。
魏老急忙弯腰倒退,如蒙大赦,走出房间关上门就呆呆的站在门口,一阵冷风吹来,魏老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被汗水打湿的衣袍粘在后背,他这才如梦惊醒,自己竟然活下来了,在那对父子的手下活下来了。
在他之前有无数人用生命证明了,只要让那对父子不满意就会死,而且死的凄惨无比,可是今天他竟然打破了这个规律。
他还未来得窃喜,心脏便一阵绞痛,让他跪在了地上,冷汗不断地往下滴。
这种疼痛让他想要把心脏剖开,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疼痛。
“滴答......滴答......”
一开始滴下来的只是冷汗,后来竟然变成了鲜血......
“滴答...滴答......砰......”液体的滴落声不断,还多了物体的掉落声,魏老向下看去,他看到了一颗眼珠,那颗眼珠在掉在地上时还很有弹性的弹了两下,随后咕噜噜的滚到了他的脚旁。
这眼珠好生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魏老如此想到,可随后他眼前一黑,而与之同时又是一声......
“砰......咕噜噜......”
魏老在才想起来那颗眼珠可不就是自己的吗,那颗眼珠上面有一道灰色的刀痕,不正是自己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和人搏斗被划伤的因此失明得吗?
魏老还来不及因此恐惧,就发现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子,竟然在融化,心脏的痛苦就是自己融化的开始,而自己竟然没发现。
十数个呼吸后魏老已经不存在了,留在的上的只有一滩血水,以及一件灰色长袍。
屋内
宇文轩看着手心已经被自己捏成渣的珠子,一脸厌恶的扔进了污垢箱。
这被丢掉的碎珠中有着一丝魏老的气息,随着被丢进污垢箱,上面所带的那一丝气息也随之飘散。
“来人,把外面清理干净!”宇文轩吩咐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去打扫尸体。
房间外好像突然刮过了一阵风,而且魏老所化得那摊血水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这里本就没发生过一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