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两道食物,方正没有再说话,先开始品尝起了斯勒的断断续续,往往一个奇怪的名字都会引起人的好奇心,一道亮丽的名字也会使食物夺得些许的好评,不过食物料理始终还是按照“色、香、味、形。”来作为评断。
方正举起筷子,向着盘中的牛肉夹去,牛肉呈四方状肉身上布满了被刀切过的条纹状,原本使昊天搞不清出的土豆,只是一个点缀,蘑菇与胡萝卜稍稍吵了下,洒落在牛肉的四周,棕色与淡红色让整块牛肉增色了不少,一丝丝淡淡的牛腥味飘出,不是斯勒不想要取出牛腥味,只是时间不允许他这么做,要想那股牛腥味完全的去除,所花费的时间比做一道料理花的时间还要多上许多。
轻轻的在牛肉的边缘夹起一块牛肉,本来方正还以为这块牛肉是整块的,没想到当他夹起的时候,惊奇的发现牛肉居然成了牛肉丝,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牛肉丝每一条都彼此相连着,看似已断却又不断,难怪牛肉上布满了条纹状,居然是牛肉丝层层叠叠拼凑在一起的,方正起身,借着单腿想后跳了几步,牛肉丝在风中飘荡着,没有断裂开来,形成一条用牛肉组成的细线,方正稍微看看了,居然有三米左右的长度。
看着斯勒,方正才真正的发现其实斯勒的天赋并不下于昊天,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对斯勒的关注太少,看着斯勒如今的成就,方正也是会心一笑,心中满是欣慰。要想将牛肉切成这样丝丝相连,可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完成的,斯勒一定是下了许多苦工,昊天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无比惊讶,因为他刚刚见过斯勒在处理牛肉,难怪他看斯勒切牛肉的时候刀刀轻柔,原来就是为了把牛肉切成丝状,却又不让它断开,要想切成丝,昊天敢说他切的比斯勒要细上不少,可是要把牛肉不见分毫的切成丝丝相连,段段相接,昊天自问自己做不到。
方正夹断一截牛肉丝,放入口中,牛肉的汁水沾满了整条舌头,看似细小的牛肉丝,里面富含的牛肉汁却不少,牛肉更是鲜嫩无比,不用过于用力的咀嚼,唯一有些遗憾的地方就是,口中飘浮着淡淡的牛腥味,一些人之所以不喜欢牛肉就是一位牛肉中的那股腥味,牛肉的腥味比一些肉类还要重上许多,所以除去牛肉的腥味就至关重要了,当然斯勒已经把牛腥味控制在最小了,一些平常人根本不能尝出,可是方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尝不出来。
方正放下筷子,闭眼回味了下,看着斯勒眼中充满了歉意道:“斯勒都是师傅的错,是师傅对你的关注太少了,的确是师傅偏心。”尝完斯勒的料理后,方正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他选择昊天的确是自己的私心作祟,但是对于斯勒他却有着另一层关系,今天尝完斯勒做的食物,他打算将自己的顾忌与那层关系说出。方正继续道:“但是你知道师傅为什么偏心吗?并不是你的天赋不及昊天,也不是你不够努力,而是你的家族,以前你还小,如今你也长大了,也时候告诉你了。”
“当初救你并不是我的本意,对于你的家族我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你的爷爷我也不会只剩一只左腿。”此时方正的思绪似乎飘浮到了过去。“当初我与你的爷爷都是厨师可以说是忘命得至交,但是因为那个传说的厨具,使我与你爷爷的感情从此破裂,一次无意中我和你爷爷得知了传说厨具的地点,费了好大的心机才得到厨具,本来得到传说中的厨具可以说是喜事一件,但是你爷爷受人蛊惑,想要独吞厨具,趁我不注意居然对我下手,他居然想要我的命,好在我命大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斯勒突然大喝道:“你骗人,你别骗人了!我爷爷说那厨具是我们家传下来的,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现在人都死了,你要怎么说都可以了。”方正也明白现在说这斯勒根本不可能相信,不过他还是继续道“本来我以为你爷爷只是因为贪念才有了这个心思,所以我没有过于理会,没想到你爷爷居然死缠着我不放,至我于死地,最后在争夺中,我的左腿就那么消失了,因为你爷爷的贪婪之心,我的左腿就成了牺牲品,其实那厨具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那次虽然我没死,但是你们家族的人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是敌人,一直以来我没有对你们家族动手,不代表我放弃了仇恨,只是因为时候还未到。”
“直到有一天,你爷爷抱着你满身是血的来找我,从那时我才知道我的行踪你们一直了如指掌,那时你爷爷已经深受重伤,可以说是我报仇的最好机会,但是我却放弃了,原来当初追杀我的人并不是你爷爷,你想想原本是忘年之交的好友,因为别人的蛊惑,成了仇人,直到一方死亡才得以解除,死之前他告诉我,因为传说中的厨具,你们家族已经被人屠杀干净,他求我收留你,还交给了我一本书,一本记录着你爷爷一生厨艺的书,我不愿意过多的教你厨艺就是因为你爷爷的这本书。”方正从怀中拿出那本书皮破旧,边边角角已经有些腐蚀了的书道:“本来我打算到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在交给你,因为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你有你的仇恨,你有你的仇人,可是我没想到你离开的那一天会这么的块。”
“今天告诉你这么多,并不是在诉说你爷爷的不是,也是不是发泄我心中的仇恨,上一代的事是上一代人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过你今天告诉你,其实是想让你想明白,其实你与昊天,就好比我与你爷爷,不要因为一个传说中的厨具,闹的犹如仇人一般。”说完这番话,方正就想老了几岁,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他的心中,曾打算说出来,但是今天品尝了斯勒的食物,看着三年来原本是兄弟的他们,想起了他的过去。
一番话说的斯勒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方正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也不想是假的,虽然他那时还小,可是他们家的灭亡的确是因为传说中的厨具引起的,方正这么说,使斯勒也有些隐隐的想起,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每次仰望天空的时候,总会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随后说着对不起,想想好像当初自己爷爷叫的就是方正的名字,所说当时他还小,可是却一直记在心中,因为他爷爷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昊天看着方正,没想到他心中居然藏这种伤心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着过去,有的人过去是快乐的,有些的过去却是痛苦的,而方正的过去明显就是痛苦的,昊天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斯勒抬起头看着方正道:“老头子把书给我。”虽然他对方正的称呼还是不那么尊敬,但是语气却柔和了许多,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冷漠,多了一丝丝的感激,他不见的方正说的是真的,但是他可以去查,闻言方正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同,笑着把手中的书本扔向了斯勒,接过书本,斯勒小心翼翼的放开,刚映入眼帘的就是五个大字,“赫比斯家族”看到这五个字,斯勒露出出他本性的笑容,因为赫比斯就是他的家族,他的全名就是斯勒.赫比斯。
斯勒翻了几页,和上书说道:“老头子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这场比试还是要继续下去,这是我与昊天之间的比试。”方正看了眼昊天,昊天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虽然斯勒做的断断续续让他感到了压力,但是他可不打算认输。
昊天点了点头道:“求之不得。”见昊天点头说话了,方正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因为刚刚的原因,羹汤有些凉了,本来方正想让昊天重做或加热下,而且斯勒好像也没异议一样,开始昊天也摇头说不用,见状,方正也不在要求,用汤匙舀了点白色汤羹,汤羹很粘稠,一看就知道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方正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很浓郁的牛腥味传来,他皱着眉头的看了眼昊天,按照昊天的厨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充满了腥味的汤羹啊,见昊天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方正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昊天你这羹汤怎么会是白色的啊?”方正看着碗中洁白无瑕的羹汤问道:“是不是和你刚刚勾芡好的白色液体有关啊啊?”昊天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说那是什么,方正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三年来,他早已经摸透了昊天的习性,老是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调味料,所以看到昊天点头,方正就明白了自己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