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想要伤害沈白栀的原因是什么?”
她看着季青临反问道。
旋即心里又想,陷入恋爱中的人,在面对感情的事,智商都是为零的,此刻说什么都没用。
“那你伤害白栀的原因是什么?”
季青临又问道。
她心里一乐,看来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可是,她依旧不能轻信季青临。
“我说的话,你未必信,你要是不信,对我来说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她必须在季青临的身上,拿到相信她说话的承诺,否则不管她把当时的情形描述得再详细,对季青临来说,也只是一种狡辩。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可什么话都不说,任由沈白栀添盐加醋。
反正她是不怕季青临误会她的。
哪怕是误会一辈子,各种脏水往她身上泼,也无所谓。
“你说吧,我自有判断。”
季青临把手放在茶几面上,轻扣着指尖,这个动作表示他现在很认真,并非只是随意说说而已。
嗯,是个滴水不漏的男人。
她抿着嘴唇,不说话。
解释没有意义的话,她宁可一个字都不说。
书房里,是可怕且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沉默中带着些许尴尬。
这算不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侍女严格说来,只是听令伺候,此刻不能算人。
“樊月,我不知道你如何想我,但是我没有那么不堪。”
最后,还是季青临先开口。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率先服软,不是什么令人丢脸的事。
“白栀今天派人给我送了口信,说今天何时会登门拜访。”
季青临说完,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抬起眼帘看着她。
她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季青临会把两人相处的秘事对她说,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然后我回来,就看到了那一幕,太凑巧了,让我不得不怀疑。”
说完,季青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怀疑,想必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
季青临的话,出乎她意料之外,原以为季青临会无条件无原则的维护沈白栀,毕竟是喜欢的女子,不管为沈白栀做任何事,都不过分。
可是季青临却说出这种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心底替沈白栀感到可怜,要是沈白栀知道,季青临对她的喜欢,并非是毫无原则毫无底线,而是在理智之上,不知道沈白栀会怎么想。
“不管你相不相信,沈白栀辱骂我爹娘,我不知道她是否故意激怒我,也不管是否掐准了时间,那一刻,我的确想伤她,我不否认。”
做过的事,她从来都胆怯不敢承认。
“是吗?”
季青临语气中,带有一丝怀疑。
他不相信,平时莺声燕语,柔弱无骨的沈白栀,竟然会去辱骂他人爹娘。
那就好比鱼儿在天上飞,鸟儿在水里游,让人难以信服。
“是真的!”
弦思有些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当时奴婢就在身旁,不仅奴婢听到,音离也听到了。”
“弦思,你出去等着。”
她微微沉下脸色,对弦思低声呵斥。
弦思回过神来,满脸通红,不敢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在书房外等候。
弦思和音离都是她的人,她的人说出的证词,完全不具有任何令人信服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