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预订的饭店,胡部长,秘书长,师父,三个人已经等在那里。
云岐向大家一一介绍,当介绍到吴若男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便坦然说这是自己的女朋友。吴若男虽然有些脸红,但是还是落落大方的和几位长辈打招呼。
看着气质不俗的吴若男,师父暗暗替两个女弟子可惜,却是为云岐感到高兴,一时间脑子里纷乱不已。胡部长和秘书长却没有太多想法,对于云岐能回来他们很高兴,探问着云岐的情况,和大家说笑着。
吴若男注意到师父有些神色不定,就主动到师父身边,对师父说道:“师父,我听云岐多次说起您,他说您是他在最迷惑的时候给他做了榜样,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您对他的好处,我不会喝酒,我以茶代酒敬您,希望师父您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吴若男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师父说道:“若男你太客气了。师父没啥能耐,没能教会云岐什么,云岐那么说是在抬举师父,反而是师父我在云岐那儿受惠良多。以后你们好好相处,你们成家了,咱们就是一家人,千万不要见外。这杯酒师父喝了,师父非常高兴看到你!”
说罢,师父居然把满杯的白酒一饮而尽。
云岐赶紧过来,“师父,你这喝的也太急了!”
师父笑着说:“若男第一次敬酒,我必须干杯!你不用担心,我没有问题!”
旁边胡部长和秘书长纷纷声讨田老师,说他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儿,让他们也只能跟着干杯。
吴若男看着他们打趣,也是心情愉悦。
接着吴若男又给秘书长敬酒:“秘书长,在学校云岐也多次提到您对他的指导和帮助,说他的文字和写作受您影响很深,您是他文学路上的引路人。我敬您一杯,愿您健康快乐,笔下生花。”
秘书长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连连说这孩子懂事会说话,也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看着胡部长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吴若男有些脸红,举着杯子说道:“云岐说您是他的良师诤友,是他的忘年之交,您对他的指引使他受益很多,我带他对您再次表示感谢。希望您官运亨通,棋运昌隆。”
胡部长笑道:“官运亨通就算了,棋运昌隆我喜欢!云岐要是对你不好,你可以找我这个老大哥告状,我替你收拾他,我们都是你的坚强后盾!”话说完一口干杯。云岐让大家赶紧吃菜压酒,一时间酒桌上气氛融融。
这场酒足足喝了三个多小时才宾主尽欢而散。
云岐带着酒意和吴若男在宾馆里说话。云岐家里的老房子已经卖掉了,今晚他也住在宾馆里,他也不着急回去和几个兄弟打扑克说笑,先陪着女朋友是正经事。
吴若男问云岐:“你说师父看到咱俩在一起会不会不高兴?”
云岐道:“不能,师父为人非常好,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吴若男忽闪着眼睛看着云岐,“那你的两个师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云岐装糊涂。
“别装失忆!我突然走进来,对你的两个师妹来说是不公平的,你的师父心里怎么会一点想法都没有呢?”
云岐想了想,“说真的,我这两个师妹对我真是很好,但是造化弄人,姻缘天定。我们是在恰当的时间里遇到了恰当的人,所以走到了一起。而她们却没有我们的机缘,虽然对她们来说的确有些不公平,但是我也是无可奈何,天意如此吧?我终究不能做到那么博爱,也不能都娶到家里啊!那样反而是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吴若男生气道:“呵呵!云岐,你到底露出真面目了!你是不是还想左拥右抱啊!是不是还想三妻四妾什么的!你给我滚出去,你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吴若男把云岐往外面推,云岐笑得不行,一转身借着酒劲儿抱住吴若男。
他们虽然已经恋爱了一段时间,但是最多也就是牵牵手互相依偎一下而已,那是因为吴若男太害羞了,云岐一直不忍心逼迫她,所谓酒壮怂人胆,说的就是今天的云岐。
他抱住吴若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若男,我爱你。我会只爱你一个,直到我们都满脸皱纹,直到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吴若男第一次被云岐拥抱,已经面如红霞,却不忍心推拒,伏在云岐胸前听着云岐的心跳,她感到眩晕和迷醉。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云岐轻声哼唱着,吴若男似乎沉醉在歌声里,当一股酒气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云岐开始有些沉重的呼吸,抬头看到云岐正要伸过来的嘴唇。这是要吻她吗?
吴若男惊叫一声,推开云岐,嘴里喊着:“一股酒气,臭烘烘的!讨厌!快回自己房间去洗漱去!”
云岐苦着脸道:“多好的情景啊,一下子让你毁了,你赔我的初吻!”吴若男羞红着脸庞往出推云岐,嘴里说道:“谁赔你什么什么的!我才不信你是初~~~什么呢!回去洗漱,一身酒气!”
云岐哈哈一笑,知道她害羞面子矮,也就不再纠缠。
吴东来一脸怒色,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会对他撒谎!从小乖巧的女儿还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话,现在却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臭小子对他撒谎!这简直让他无法接受。
是一个意外的原因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早上一个下属机关的领导来与他请示工作上的问题,临走时问了他一句:“你闺女的男朋友家是啥背景的,看着挺有架势的。”
一句话说晕了吴东来,他装作不在意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家有点背景的?”
那个领导也是愿意跟他拉近关系,就说了一下情况。原来他的孩子也在省大读书,是中文系的学生,他趁着出差的机会顺便接孩子回家,在学校里看到了吴若男上了那几台车中间的一辆,他曾经在过年的时候拜望吴东来的时候见过吴若男,对吴若男的印象很深,很多人看到她的时候对吴若男的清纯和美丽很难不印象深刻。
他问自己的儿子是否认识吴若男,儿子说知道这是国际金融的一朵花儿,现在有了男朋友,看来是要和男朋友去哪里玩儿的意思。这位领导只是随便的问一下,并没有其他,但是看到三台好车都是他们一起的,而且发现吴若男的男朋友在里面是处于主导的位置,所以就特殊留意了一下。今天提起也只是随口搭话,却没想到能和吴东来多说了一会儿。
吴东来与这位含糊了几句之后,那人就识趣的离开,却没看到身后的吴东来已经很难看的脸色。
女儿对他说的是去同学家玩儿几天,他还故意开玩笑地说是男的还是女的,女儿娇嗔地说当然是女的,他还哈哈的笑了一会儿,只是叮嘱注意安全等等。却不料想女儿却是对他说了谎,被最爱的女儿所欺骗,这让他怒不可遏!自家养了多年的闺女被一个陌生的臭小子怂恿得可以对他说谎?吴东来绝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主动欺骗他,肯定是坏小子在作怪。这闺女还没养够呢,怎么能让莫名其妙的小子带走?
生了一会儿闷气,吴东来拿起了电话,却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打给谁,只得愤愤的把电话丢在一旁,继续胡思乱想。
晚上回家的时候,吴若男的母亲看他脸色不对,问了一句却不想再次点燃了吴东来心头怒火。“看你的好闺女,跟我撒谎,说是去同学家玩儿,却不知道跟哪儿来的野小子跑出去疯了!等她回来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谁知道这话却引起了吴若男的母亲很大的兴趣,问清楚情况以后,吴母说道:“孩子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对你毫无保留,很可能是因为害臊不敢对你说吧?你急什么,若男自小就心里有数,放心吧,咱家孩子不会吃亏上当的。你先压压火,我打听打听。”
吴母打了两个电话,得到了一些消息,面对吴东来的时候,面色也已经有些严肃了。“咱闺女和她的好朋友文秀在一起呢,她们一起去了秀州。那个男孩子叫云岐,是个大专生,而且还不是统招的学生,文秀也在和他们一起的一个孩子在处朋友,文秀家里虽然反对,但是文秀那孩子主意很正,她家里只能根据情况做应对。文秀家长对云岐了解不多,只是知道这个孩子是个有才的,家庭情况不清楚。”
吴东来道:“有才有个屁用!你看看他的学历,大专生,还非统招的!什么玩意儿!什么才?歪才!除了能骗骗小女生,一无是处那种!”由此联想到自己的妹妹,吴东来更是说不出的烦躁,发不出的怒火。
吴母倒是比较冷静,“老吴,你消消气,你闺女不是那种轻易上当的,等她回来,我们好好问问她。”
“不行!我得去秀州找她!”
吴东来说着就要起身,吴母一把拉住他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什么时候了,大晚上你去哪儿找,再说到那边你找谁去?都不知道人家具体情况,你去大海捞针吗?明天你不上班了吗?”吴东来悻悻的坐下,好半天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当晚,睡梦中的吴母听见自己的丈夫很多次叹气的声音。
吴若男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了,现在她正在这个叫做乱石湖的地方玩儿的不亦乐乎。
乱石湖在小城东北方向二十多里的一个山坳里,方圆不到五平方公里,这时节水面结冰很厚了,在上面开拖拉机都没问题。周边几个村子的人来往可以抄近路,冰面上有不少人在来回经过。也有很多的孩子在冰面上玩儿,滑冰车,抽冰猴等等的民间游戏。
带着云岐等人过来的是当地一个村长的儿子,看到这些城里来的大学生防寒工作不到位,就在村里借了不少的手套和大衣,几个小子不嫌弃嘻嘻哈哈地把自己包成一个个的狗熊,两个女孩子接过了手套,却不肯穿上别人的大衣,云岐和李涵干脆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们穿上,自己多套两层就是。
到了湖边,看到一平如镜的湖面,大家都高呼着冲了上去,一时间群魔乱舞,人仰马翻。
村长的儿子向别的孩子们借来几个冰车,让这几个笨拙的家伙试着滑滑,结果连运动天赋最好的马可一时间也掌握不太好。马毅号召大家玩一个接龙的游戏,他在前面出力,大家在后面一个拉着一个的前进,最后的一个人推。很快的大家都玩出了一头汗,虽然是寒冷的冬日,大家的身上却是暖和的很,就是有些冻脚,但是玩高兴了也顾不上其他。满山坳里都是年轻人快活的喊叫声。
前些日子刚刚下过一场雪,远山披白,圣洁肃穆,湖边的树木也挂上了白雪,放眼望去有如童话。众人离开冰面走进了树林,林子里面的雪很厚,那是北风吹过来在树林里堆积的,马家兄弟恶作剧的踹树干,落下的雪花在风里纷纷洒洒,如同又下了一场大雪,其余几个小子干脆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林子里如同下了一场大雾,互相之间都已经看不清身影。吴若男和文秀早就跑出了树林,她们欢笑着看这几个小子的笑话,果然他们走出来的时候都是全身是雪,头发眉毛都成了白色,像是一群小老头一般。
堆雪人的游戏是一定要做的,人多力量大,很快的大家就堆起了两个大雪堆,在滚成两个大雪球做头,有的捡来石头,有的拿来树枝,七拼八凑的做成了两个雪人,大略的是一男一女的模样。
云岐和吴若男微笑看着两个雪人,看着李涵和文秀把两个雪人做成拉着手的样子,马毅喊着就让他俩拜堂成亲,羞得爽朗的文秀也是满面通红,捡起地上的雪包成雪团去打马毅,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很快的一场混战就开始了,最后马毅的无差别攻击引起了公愤,被大家一起打得落荒而逃。
中午时分,大家来到村长家里,喝着热乎乎的鸡汤,坐在炕头暖着脚,弄得满屋子鸡汤味儿和脚丫子味儿,被文秀好一顿臭贬,好在还有一个屋子,让两个女孩儿逃离了生化武器的范围。
吃饱后养足精神的年轻人跟随村子里的半大小子们上山,村外的山并不太高,坡度也缓,几个小伙子在前面淌着路,手里拿着棍子敲打树丛,忽然会有野鸡或者野兔子蹦出来,雪地上兔子或者野鸡跑不起来,男孩子们一起呐喊着追赶,一下午的功夫,这些半大小子居然逮住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村长的儿子说他们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像这样一下子抓到几只野物的时候很少见,有时候一天的功夫也一无所获的情况也属寻常。马毅洋洋得意的说自己是福星,遭到大家一致的鄙视。
返回城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原定的去吃特色农村酒席也没有了兴致,干脆找个路边的小店随便对付了一口吃的就回宾馆休息了。
次日上午。众人跟随云岐来到市里,直奔云洁自选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