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克噌克噌克噌~~~”由口中发出的演奏声音再次惊呆了评审,这是怎样的设计?竟然如此震撼人心!
当云岐开口时,评审席上居然有人发出了“啊”的惊叹声,可见这首歌曲改编的魅力!当演唱结束,掌声再次响起,甚至比上一次更加热烈!
安台长向老胡大哥望去,看到他对自己露出的得意神情,不禁摇头,然后向他挑出了拇指。
安台长再次开口询问:“这是谁设计的?”得到是云岐的设计的答案后,很是惊讶地说道:“后生可畏啊!脑子里有思路,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你还能把他具体实现出来,这就不易了!推陈出新是很艰难的事情,表现到这般水准,可喜可贺,年轻人必会出人头地,当更上层楼啊!好!这个节目也入局了。”
稍事休息后大家进入了下一节目的评审,中间空闲时安台长和胡部长在旁边嘀咕了一会儿,又回到了中间的座位上。
田老师走向了钢琴,安然落座,大家面面相觑,怎么翻来覆去这几个人?这几个人就把节目包圆了?这能力也是够强的!其他县市恨不得整几十个人过来的,他们就三五个包打天下吗?倒是期待。
短短的前奏,“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抺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如今终于见到辽阔大地,站在这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哎嘿,父亲的草原,哎嘿嘿,母亲的河!虽然己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虽然己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母亲的河!”
这一段动情的文字,这一曲荡气回肠的演唱,这一种另类的声音,这一种奇特的演唱方式,无一不对评审们以往对歌曲的固定认识发起了挑战!好听!极具震撼!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这个歌曲,晚会能用吗?敢用吗?当歌曲结束时,现场很是安静,大家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安台长,安台长那张年轻的脸上。
安台长神情郑重,他有心理准备,刚刚胡部长已经事先预告了,可还是没想到居然如此另类!行?还是不行?安台长神情渐渐变得坚毅,抬起手,慢慢的开始鼓掌,掌声频率渐渐加快,渐渐密集,终于汇成了一片!云岐机动地揽住师父的肩膀,右手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他知道成了!
安台长抬起手,止住大家的鼓掌,再次提问道:“这位老师,请问你是天生的这种声音吗?”
田老师点头答道:“是的,我唱歌一直就是这个味道,所以一直不怎么敢唱,怕大家觉得难听。”
“可是这次你怎么敢于登台演唱呢?”安台长接着追问。
“是我徒弟云岐鼓动的,他说一定可以,我看他前面的几个策划都不错就信了他的。”
安台长真是有些惊喜了,他发现了一个能搞策划的人才!如果云岐真是有这样的实力,那么让他帮助自己做某些细节的策划他会节省很多时间去安排方向上的事务,而不至于因为一些细节问题分散他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这个话不能现在说,找机会一定要问一下,自己真是有些累了。
安台长拍板,“这个节目通过!”
看到大家也很欢欣鼓舞的样子,安台长略感欣慰,道:“今天上午就到这儿,可以去休息了。但是我请大家先别走,我给大家谋个福利,再次请大家欣赏一首歌曲吧。”
大家都感觉很奇怪,难道是安台长按捺不住激动情绪要亲自下场表演?安台长笑道:“别误会,我可没那两下子。我知道云岐最近还有一首好歌儿,别藏拙,拿出来吧。我们洗耳恭听。”
云岐望向胡部长,知道是胡部长透露的底细,也不扭捏,登台开始演唱。台里有这首歌儿的伴奏带,当结合音响伴奏演唱这首《秋意浓》的时候,整个歌曲的意境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听歌儿的众人如醉如痴,陷入了另一种情境,有心灵脆弱的女性竟当场落泪。
一曲终了,有人提出这个节目也应该加入晚会的时候,却被安台长遗憾地否决了,因为一台晚会不能让云岐一个人占有太多时间和镜头,这首歌只能当作福利请大家留存于心里了。午休开始,大家散去不提。
晚上,安台长宴请胡部长,胡部长只带了云岐一人前往。酒席间,云岐只是要了两瓶啤酒,安台长和胡部长二人喝白酒。
云岐发现他们的关系的确是非常亲密,几乎无话不谈,家庭事业爱好甚至八卦都是他们的话题,当然了,如果没有胡部长说云岐是他的忘年之交的话,安台长是不会放下他的矜持的。
胡部长吹嘘他的围棋水平已经可以轻松拿下安台长,安台长根本不信,只是说他吹牛,胡部长狡猾地说如果想赢他,先把云岐这小子赢了才有资格挑战他,安台长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陷阱。拿着一杯白酒逼问云岐让他实话实说,不然就要云岐陪着喝白酒,
云岐当然脸不变色的出卖了胡部长,丝毫没有理会胡部长在边上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胡部长气的只叫误交匪类毫无气节之类的话。
安台长却平静下来。他注视着云岐,缓缓说道:“云岐啊,你小小年纪,就能唱一嗓子好歌儿,懂乐器,能策划,而且围棋还具有一定的水平,听说你在文联工作,文字方面表现得也是不俗,如此看来你倒是个通才啊!”
云岐赶紧谦逊道不敢说通才二字。
安台长继续道:“我下面说话可能会逆耳了!”
云岐说但讲无妨。
安台长慢慢说道:“通才,也意味着样样通样样松,就是都不够专,要知道,不把某一方面做到极致的话,这一生或许衣食无忧,但是想达到很高的水准却是几无可能。你很聪明,能明白我的意思,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这是古来留下的道理,胡部长和很多人看得起你,称你为小友,就是因为你的才华值得大家重视,你的未来有无尽可能!却不知你对自己的将来作何打算?”
云岐思考着说道:“或许老天给了我一些机缘,我当然会珍惜,今天安台长金玉良言,苦口佛心,我云岐感恩在怀,我会努力加深修养,希望不让各位对我云岐青眼有加的长者失望。”
安台长显得很满意,放下这个话题,提起了他另外一个构想。“云岐啊,我这边缺少一个做策划的,就是那种可以提出奇思妙想并且可以实现的人,我看你就很不错,来帮帮我?”
云岐连忙说道:“谢谢安台长对我的赏识,但是我云岐阅历少,学历低,整个儿一个才疏学浅,我丢人现眼倒是小事,耽误了您的大事我可就万死莫赎了。”
胡部长见云岐否了安台长的邀请,这才插言道:“老弟你可不能病急乱投医啊,这么重大的场合,让这么一个小子登上台面,太冒险了,本来你就已经够年轻了,你再把云岐这样一个没名气没学历的无名之辈推上前台有多大风险你不清楚吗?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啊!万一有一点失误你将无可挽回,你的前途也会因此而蒙尘啊!三思。”
安台长有点儿沮丧的低头道:“你说的对,我是有些压力过大了,所以想急于找一个能出彩能出成绩的人帮我,我相信云岐小弟的能力肯定可以,但是我的确有些少虑了。把云岐过早的推出来,弊端太大,对云岐对我都不好。我自罚一杯。”
云岐听着二人的对话,感悟着其中的奥妙,懂得了过犹不及的道理所在。
见到云岐不说话,胡部长问道:“你可是明白其中道理了吗?”
云岐道:“进退有度,过犹不及。”
胡部长和安台长对视了一下,惊讶于云岐的悟性,也不禁因此而露出了微笑。
当晚,安台长难得的喝醉了,拉着云岐和胡部长非要去他宿舍一起住,说是要同榻而眠,秉烛夜谈。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把安台长送回去,胡部长这才和云岐回去休息。
胡部长带领众人于次日返回,后来得知市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单已定,云岐等人的节目赫然于几个重要时段出现,并且接到腊月二十六合练,腊月二十八当天彩排,腊月二十九当天演出的消息。
腊月二十六当日,由师父领队的七个人来到电视台进行合练。排练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以县市为单位,每家一个牌牌,上写着节目名称以及送选地区。
当各家到齐,安台长作为总导演简单说了几句打气的场面话之后,主管现场的场务宣布合练流程。其中有一条让云岐等人很是高兴。为了拿出更多时间磨合不太成熟的节目,有些节目只需要走位而无需表演,这中间就有云岐他们的三个节目。
云岐当然乐得轻松,但是其他县市的就有人发出了疑问,当然这些问题只能私下里传一传,在这里还是没有人敢于挑战市里的权威的。
云岐在接受安排练习走位的时候发现,有两个最好时间段的节目分别属于当今的明星级人物。
其中一位是个老明星,歌唱家陈洁。说是老歌唱家实际上她并不老,只不过她成名早,人品坚挺,乐坛地位高,所以大家的印象里她是乐坛老人儿,给人以老明星的感觉。
另一个是新锐歌手徐健,新锐,就意味着他是新出道的歌手,以几首主打歌风靡歌坛的新人,正当火热的时候。
他们都是与本市有点故旧的,所以应邀参加这次演出,而他们能够来这个名气不大的城市参加演出,听说也是因为安台长有点特殊的路子才能办成的,要不然,以这两个人的地位名气是不会到这里的,哪怕是出场费给的再多也不成。
他们肯定是不会参加走位练习的,而云岐发现可以不参与实地合练的除了他们之外,仅仅是有两三个节目而已,从中可以看出安台长等领导对他们节目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