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号。
这是新的一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可以说是新的开始。
但是呢，时间是连续的，其实所谓的新的开始，只不过是人类的**而已了。
去年很糟糕，今年也会很糟糕，想要改变的话，某个节日可不是关键，关键还是自己的决心。
不过呢，人们总需要一个节日来庆祝，所以元旦还是有些重要的。何况，在几天前就是圣诞节。
对于哥谭，也是如此。一如既往的灰暗，多了些许色彩。
泛着恶心的气味的肮脏小道，意外的堆着一个雪人。
简单的又有些发暗的大小两个雪球，插一根烂的胡萝卜，加上两个黑色的纽扣，就造就了一个可爱中带着悲哀的雪人呢。
路边忽闪忽明的灯光闪着昏暗的黄光，点缀了些诡异的气氛。
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低下身看了看这个雪人，不由的笑了笑。
“好久不见了。”他摘下帽子向这个雪人问好到。
“好久不见。”雪人也意外的出声回复到。
男人又带上了帽子，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本想圣诞节回来的，结果出差错了，结果今天才到。”
“嗯？圣诞节？你还在意这个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
“人类的节日与你何关？”
“我们都来自于人类，不是吗？”
“呵呵。冷笑话吗？今天已经很冷了。”
听闻此处，男子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沉默。
一时间，在这条街上，只剩下了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雪人先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因为要过圣诞节啊。”男子的语气很平静。
“那你去看她了吗？”
“没有的事，她早死了。”
“可以放只玫瑰。”
“你说的太多了。”
“我好久没说话了。”
“好吧。”
“聊什么呢。”
“聊聊你看见什么了吧。”
“一个平凡的世界。一个，没有超能力，没有魔法，没有神的地方。很漂亮，很干净。”
“那你算什么？”
“一个异数。”
“祂们呢？”
“没了。”
“没了？”
“还是不聊这些吧。我也无法解释。你也听不明白。”
“也是。”
“那你讲讲我们走后怎么样了。”
“呵，老样子。”
“蝙蝠侠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坏人一次又一次逃出来，就是这样打来打去啊，打来打去。有什么可聊的。”
“话说正道这个家伙呢？”
“我不知道，可能去了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了吧。”
“老生常谈了。”
“谈谈别的？”
“嗯，谈谈别的。”
“到了那个地方。你孤独吗？”
“孤独啊，谁都孤独啊，我们都是夜海上的小舟，独自航行。”
“那你怎么办？”
“那就习惯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常常会流泪。”
“我也会。”
雪人抬头看向了这个男子。
“你也会？”
“再怎么习惯，都是悲伤的啊。”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雪人的头顶。
“那要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当意义已经消失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了自己啊。”
“发现自己？”
“对。”
“试着，想想你到底需要什么呢。”
“好了，我该走了。”
男人拍了拍身上，起身看向雪人。
“我该回去了，这个世界接受不了我了。”
“好吧，你还会再来吗？”
“嗯哼？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
“我想等你。”
“哈哈。”男人轻笑了几声。
“好。可能明天，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我不知道。”
“那正是分别的意义啊。”
“你终于懂了一点。”
男人渐行渐远，雪人一直目送着他。
“再见，肥瓜。”
天空中也终于飘起了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