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山崖向上走,虽说我管这叫山,但实际上找不出形容词,换成高地更合适一些,因为海拔实在不高,但相对于低洼处的丛林,这确实是南边一处比较醒目的制高点。
选择这里有几个原因,第一,离水源的出口比较近,第二,没有树木遮挡,视野很开阔,有搜救飞机或轮船经过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第三,还要提防魏金峰和胡子杰,这些人饿疯的时候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有个几百米的缓冲距离老子心里有底。
包子站在小溪跟前,我拿出一件海员的白色T恤,上面还印着某某公司的字样,直接丢过去给她。
“给,这有肥皂,你拿着T恤当毛巾,我去下面帮你放风,洗好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包子心里还有些犹豫,“这水干净吗?”
我说,“大姐,事到如今就别计较这些了,你看这水清澈见底,怎么会不干净,一点人类污染都没有。”
但包子还是不放心,眼睛里透出几分诡异,“等会你不会偷看吧?”
我去,“你认为老子现在有心思看那个,再说了,好几天没摄入足够的蛋白质。”
“切。”包子向我扮了个鬼脸。
我转头便走下大岩石,背靠着她面对着丛林,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不看你,怎么能不看呢?不看不是傻么?
我嘿嘿的笑,小姑娘真好骗,不管咋说,救你两次也带着玩了好几天,给我饱饱眼福也算是一种补偿。
我换成匍匐的姿势重新爬回到小溪旁边潜伏在其中削去的半块岩石根上。
包子的警惕性一点也没减弱,左顾右盼,最终开始除下衣服,哇塞,好白呀,啧啧啧,那美妙的锁骨,还有那细细的腰,连脚踝都是这么美,不错不错人间尤物。
如果有一天让老子睡的话,能玩一年,我心里拼命的咽吐沫,和她一起流落到荒岛上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包子就要脱下小内内,我屏住了呼吸,tnd,如果再靠近几米?如果能用舌头上去舔一舔此生就没有遗憾了!
突然,包子冲着岩石丛中大喊,“有蛇,常英有蛇。”
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荒岛与世隔绝,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的蛇,如果有致命毒液又没有药品还得了吗?
我噌的一下从旁边跳起来,“在哪儿?在哪儿。”
没想到一块岩石朝我飞过来,嘭打在胸膛上,“哎哟,我的妈呀,你干嘛拿石头砸我。”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喊你就是看看你在哪儿。”
没想到包子那么有心计,我被骗了,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骗。
我冲包子狂吼,“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老人家,我恨你。”
“你算个屁老人家呀,才比我大两岁。”
“大两岁也是大,你要尊重我。”我很尴尬,只好拿话去搪塞。
“你给我滚。”包子简直疯了,拼命的在地上找石头,吓得我赶紧跑回刚才放哨的地方。
妈的,老子要是好好趴着你能发现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反正坐着也无聊,不禁拿起兜里的餐刀在岩石上磨砺起来。
这把餐刀上面有锯齿,要做的是将它磨锋利,尤其是刀尖部分。
海员用过的东西就是坚韧,材质绝对没的说,闪闪发亮,绝对304不锈钢!
磨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有点小成,而此时包子已经换了一身海员制服出现在面前。
哇噻,制服诱惑,我心里暗暗的感叹,制服穿在她身上虽然大,却给人一种萌萌的感觉,另类的美。
“姑娘,转过身来让哥哥看看好吗?”
“你给我滚,今天不许跟我说话。”包子气鼓鼓的坐在旁边。
经过十几秒钟的尴尬期后,我决定找点话题来化解气氛,“不是你听我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刚才我想在那边休息一下,正躺下,就听见有人喊,有蛇呀,有蛇呀,当时我心里扑通一下,想的可都是你的安全。”我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但表情出卖了自己。
包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讨厌你!刚对你有点好感,你那好色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好色?她说我好色?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非常好色。
“好了,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你很不幸,碰上了一个大色狼,现在大色狼要去洗澡了,不许偷看哈。”
我将餐刀递到她手上,“你在这放风,有什么危险马上叫我。”
我吹着口哨离开。
包子还在后面嘟囔,“呸,在这能有什么危险?大鲨鱼又上不了岸。”
要说这泉水真绝了!从前我们在山上驻训的时候泉水都是清甜的,但这荒岛上的泉水却是略带苦涩,而且温度至少有30度左右,难怪那小丫头洗了这么久。
我整个人泡在一个较深的位置,哎呀,真舒服,一仰头就看到那温暖的阳光,透心的海风,如果不是逃生而是来旅游,我至少能在这住上几个月,可惜没有给养,可惜呀,可惜。
不过老子洗澡可不像包子这么折腾,15分钟就搞定了,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鞋子,神清气爽,要为下一步做准备,毕竟,靠着包里的几个火腿肠是不够吃的,鬼才知道海事部门什么时候找到这里,八成这辈子都不会来。
有了餐刀日子就好过多了,即便不去捡一些枯枝败叶,也可以去丛林里弄些稍大点的木头,而且有了煤油打火机,晚上生活就没有难题。
我让包子跟着我,两个人一起走到丛林边缘,这里离魏金峰营地非常接近,路过的时候我眺望了两眼发现里面炊烟全无,一点人影都没有。
随后在边缘转了一圈,原来人都走进了丛林深处,已经离开了,如果固守待援的话,离海边越近越好,八成是进去找吃的。
我捡了一些枯枝和小木回到了安营扎寨的地方,包子恢复了体力,但女人力气本身就比较小,于是我让她负责背帆布袋,而我负责捡柴火。
夜晚升起篝火,捡的都是一些松木枝,四处弥漫着枯木的香味,包子一坐下就开始沉默,好像想到很多东西。
这女孩儿一旦冷静下来是那么的美,我把一个巴西火腿插在木枝上做了个小架子在火上烤。
很快,松木的香味就渗进烤肉里,焦黑的表皮下溅出了肉香,但即便是这样,包子仍然是神一般的望着火堆,好像眼前是一个投影机让她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我时不时翻动烤火腿,然后又将火腿向包子那边推了推,希望以此将她从记忆中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