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没学吗?”钟离自然知道,这家伙现在出现,定没安什么好心。
“学了,有疑问!还请指导再做一遍!”祁初面无波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钟离还想推却,却被身后的苏曼推了一把,“好说!好说!钟离,你就再教一遍呗!”
钟离幽怨的看了一眼苏曼,神情极是不愿,苏曼冲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大意是说再忍一下。
钟离咬着下嘴唇,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神情,大义凌然的敷衍道:“好!那我便再做一次!”
下跪,俯首,贴地,磕头,一套动作做完,钟离刚刚起身,祁初便又站了出来,“那个磕头的动作我看得不是很清楚,还请指导再做一遍!”
“岂有此理,你不要得寸进尺!”钟离怒气攻心,直跳脚。
“事实上并没有!你只需单独做磕头的动作即可!”祁初依旧一脸平静,神情虔诚到你绝不会想去怀疑他这么做有别的目的。
“钟离!”苏曼这只颜狗,哪里还有节|操,用肩膀顶了顶钟离,“就一个动作,别这样!”
“苏曼!”这是乌林珠第一次喊出苏曼的名字,但回头看着苏曼那祈求的眼神,钟离心中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怒气冲冲,大手大脚的走到位置处。跪下,附耳,磕头……
“这次定能看清楚了吧!”做完钟离便准备起身。
“Sorry,头的位置应该在什么地方?似乎前两次和这次都不一样!”祁初在人群中,声音不大,却清晰异常的来了这么一句,彻底激怒了钟离。
“骚什么蕊,你角羽来了也没用!”说罢,钟离起身,挺直了腰板,站在祁初面前,“君子必当言行磊落,你这般使诈,究竟意欲何为,不妨给句痛快!”
祁初盯着暴跳如雷的钟离,一步步逼近,乌林珠堂堂一个郡主,何时被男子靠的这般近过,自然是步步后退,心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愧,咚咚咚的擂如战鼓。直到她的背贴到了墙,冰冷的触感传来,钟离这才意识到危险的来临,闭上眼睛,双臂环在身前,大呼一声:“额娘!”
就在这句话出口后,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钟离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危险似乎停了下来,抬起眼角偷偷看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脑子哄的一声,头皮发麻,祁初那张冷傲孤寂的脸就在眼前,相距不到一指的距离。
“岂,岂,岂有此理,光,光天化日,尔等竟敢……”钟离十九年嚣张傲娇的日子里,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气愤,羞愧,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那张脸便一下子闪了过去,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炸开,“Psycho!离我远点,别找麻烦!”
祁初说完,一转脸,起身走开了,冲着远处的导演喊道:“导演,我这里准备好了,开始吧!”
刚刚目睹了这一切的苏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祁初,他刚刚是想,壁咚钟离吗?这是什么节奏?
苏曼这边还没想明白,便瞧着一旁的钟离从墙上软若无骨的滑了下去,瘫坐在地,连忙冲上去一把扶住,有些嫉妒,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刚刚祁初和你说什么了呀?”
好半天,钟离才缓过神来,很快眼眶便泛了红,整个人一抽一抽的发出呜咽的声音。她一把拉住苏曼的手,哽咽的说道:“苏曼,我们去衙门投案,就说,就说,就说有人当街调戏,调戏……”
“衙门?调戏?”苏曼用手探了探钟离的额头!冰凉!艾玛,这是又要生病了吗?都语无伦次了!
不远处两道不善的目光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