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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余音袅袅

“真的?”她的话刚说完,旁边的谣玉儿就激动的跳了起来,一把就死死的拽住她说:“月牙儿我早就等这一天了,要不是你阿爸阿妈非说不安全,我早就想和你一起了!”谣玉儿激动得跟捡到了宝似的。

可是旁边的阿木却愣愣的盯着谣玉儿看了看,最后有些不开心的说:“好呀!”她勉强答应之后,就用哀怨的神情看了看旁边的谣玉儿,脸上写满了心事,就像被谁抢了糖果一样。

月牙儿被谣玉儿拽着不停的晃,晃得头都晕了。

月牙儿只是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是莫名的暗喜。

他们的学校在两个村庄的交界处,一路过去要翻越一个小土丘才能到另一个村庄。

而阿木和阿羽就是另外一个村庄的,所以她们离学校更近一些。

两个村庄之间,有一个矮矮小小的山丘,山丘的两侧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平地,平地上面坐落着许多人家,其间也有稀疏的散落在周围坡度稍大一点的地方。

有的人家在山丘的半腰,有的人家在山丘的边缘,总之只要有一小块平地,都被利用上了,上面都安放着一户人家。

一两间房,房子上面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窗子,以及一个醒目的阁楼,上面都晒着一些谷物或是刚刚洗过的衣裳。

房子的前面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都摆放着经常用到的农具,院子里的围墙是极其简陋的,几块石头掺杂着些许泥巴,就围成了一个级矮的篱笆墙。

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院子,只是有些篱笆墙高一些,有些又略矮一些。

靠近院子门口的地方,但凡家里有女儿的人家,篱笆墙外都种着一两株别致的花。

有的人家的房子是从老一辈人手里继承过来的,又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大了一些,所以院子的篱笆墙外不仅种了很多株花,屋子的后面也有众多高大的树木,当然也有一两颗是极小的。

院子旁边则是一块一块的菜地,它们原是由一整块被分散开来的,在每个区域里种了各色各样的菜。

有的刚刚发芽,有的正长出青翠的嫩芽,有的已经开出了花,有的碧翠碧翠的,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还有有的则倚靠在菜地的边缘,苍老得如快要枯了一般,上面稀疏的掉着一两颗成熟的种子。

从房子周围继续蔓延,就是一片一片连绵不断的稻田,一个山丘的尽头接着另一个山丘,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山丘之下则是一块相对比较大的平地,上面则坐落着一所学校,学校不是很大,但是隐约能够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读书声。

学校的建筑和当地的有些不太一样,没有小巧阁楼,也不是白墙灰瓦似的结构,而是普通的钢筋水泥建筑,外墙上贴了灰色的瓷砖,看起来一副很低调的样子,可是坐落在这里,它的高大还是显得有些突兀,导致旁边的稻田都后退了好几十米,留下了众多光秃秃的地面,上面长着几颗不知名的野草,时不时有一两个孩子从上面跑过。

蔷薇庄,白月光。

白月光,月光长。

菩提柳树絮纷扬

小孩追着夕阳呦!

倒影长

清风凉

月光盲

晨起耕牛走在田埂上!

傍晚农夫阁楼晒衣裳。

蔷薇花,白月光。

小孩追着月光撞上了蔷薇墙呦

光脚丫赤足长

夜半月光

更清凉

……

几个女孩子走在山丘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奔奔跑跑的你追我赶。

稚嫩的歌声在山丘之间来回回荡,伴随着溪水和山泉“嘀嘀”流动的声音,仿佛它们与歌谣本来就是一体的似的。

小孩子嘴里断断续续的哼着这首他们并不懂其中含义的歌谣,只知大人们哼唱的时候好听,也就学了过来,无聊或是玩耍时就会哼唱几句。

“谣玉儿!等等我!”月牙儿一边跑一边笑着追,看起来开心极了。

山丘石板路两旁长了许多野花野草,几个孩子身形较小,所以时不时就会被遮住,看不见她们在小路当中。

“月牙儿你笨死啦!快一点的啦!”谣玉儿一边回头呼叫,一边开心的笑着。

“木木!”阿羽亲切的叫着姐姐的名字。

“嗯!”阿木一回头就撞上扑过来的阿羽。

阿羽顺手把一朵小花塞到阿木头发上,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姐姐,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好像都在说着好看。

“坏丫头片子!你弄了那样呦”阿木一脸严肃,略带生气的神情,伸手就往头发上抓去。

用小手抓下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朵粉白相间的蔷薇花。

看着花儿的那一瞬间她就笑了,抬头看着旁边的阿羽,却又没有了阿羽的踪影,她转动着脑袋绕了半圈,才在旁边又找到了阿羽,此时阿羽已经又在旁边摘了许多蔷薇花拿在手里。

之后她们每人摘了一把拿着,稀疏的头发上也歪歪扭扭的插了几朵。

几个矮矮小小的女孩子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走着,土丘上,全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小路旁边的花丛中,时不时的就闪显出几个女孩子的身影,山花烂漫的尽头回荡着女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之后校园里书声琅琅,下课铃一响,整个校园又都是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校园旁边的空地上,也布满了孩子,他们有的爬到了小小的石头上,有的在地上抓石子儿,还有女孩子正跳着橡皮筋。

虽然这是这里唯一一个有一点新气象和新事物的地方,但是孩子们身上依旧穿着他们阿妈亲手做的衣服,上面有很别致的花纹,有的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有的是一首动听的歌谣,最后都被他们的阿妈绣成一个图案,穿在了身上。

“蔷薇一夜芳香,稻谷昨夜清仓。

雨茫茫时节种下,秋日芒芒揽上篱墙。

老牛铜铃声响,月亮之光照满墙。”

远处的稻田里传来一个甜美悠扬的歌声,它缓缓的在山丘之间回荡,最后又消失在了山丘之间。

远远的望去,却寻不到源头,好像是来自田间地里,又好像是从谁家的阁楼上传来的。

“放学了!放学了!”刚一放学,孩子们就飞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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