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似乎在见证着豪门恩怨,骨肉相残的结局。
不管这三人有多么的十恶不赦,骨肉这两个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的。
或者这就是豪门恩仇深似海的无奈吧。
不过承家在经过这样一场洗礼之后,必定会变得更加团结。一个家族的强大和弱小并不重要,只要团结,就是坚不可摧。
傍晚时分,曾玲在牛夹心的亲自护送下来到承家。
这可怜的女人虽然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但是神情呆滞,很显然已经变成了痴呆。
好在段苍穹和承诺等人都精通医术,一番诊治之后终于有了起色,虽说没有立刻恢复正常神智,但是那双眼睛明显有了神采,不想那么呆滞了。
接下来的空间留给了曾金母子俩。
承诺和段苍穹在外面守着,随时防备曾金激动过度,再出个三长两短。
刚开始的时候,曾金一个人哭,到后来或许是母子连心,曾玲也跟着掉泪,搂着曾金,轻轻的摸着曾金的头,哭得肝肠寸断。
承诺和段苍穹在外面守了一晚上,母子俩就哭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闲来无事,承诺也是好奇,所以就看了看承山疗养别墅的监控记录。
赤飞烟第一个到了院中,紧接着是白天黑,白天暗。三人等了片刻,赤飘舞带着队伍会合,眼看要出发的节骨眼儿,白欢喜出现了。
赤家三位高手似乎只是因为白欢喜的狼狈而震惊,并没有留意白欢喜眸子中隐藏的杀机。
然后就是内讧的悲剧开端。
赤飞烟和赤飘舞触不及防当场吃亏,白家兄弟见自家老祖宗倒戈相向自然拼命相帮。
赤凌空听见动静不对出来增援,三对三再加上二十名赤家精锐,终于将战局扳平,但最后还是白欢喜技高一筹,将赤家一方全部斩尽杀绝……
监控中显示二十名赤家精锐,但是承诺等人却只看见了十几个——那七八个,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地阶的霸道内劲直接真成了碎肉尘埃,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段视频过程有三十来分钟,争斗的过程中白欢喜一边拼命一边神经质得大喊大叫。
监控没有声音,但是承诺和段苍穹都精通唇语,所以看明白了一个大概,忍不住小吃一惊。
白家,济楠白家,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古武家族,一夜之间祸起萧墙,已经从济楠府的版图上彻底清除。而完成这一壮举的,正是重霄府,赤重霄!
数天前,济楠五岳山……
赤重霄解封神器,筑台祭天。结果在最后一道工序,用千年温玉精契合玉石阵的时候,突然发生意外。
千年温玉精非但没有契合玉石阵,反而让组成玉石阵的一百零八块巨大温玉纷纷炸碎,当时在祭坛上足足四十九位重霄府精锐无一幸免,全部灰飞烟灭。
只有赤重霄一人见机得快,抱着封印神器的白玉盒逃脱升天。
解封神器的事情赤重霄已经干过很多次,有了充分的经验,稍微判断就察觉到问题所在,是千年温玉精。
他将手头用剩下的一些千年温玉精仔细检查,果然是假的!什么狗屁千年温玉精,只不过是质地最下乘的千年温玉!
五岳山发生巨变的时候,重霄府中还是一片安宁。
白贤白恶少正沉浸在滋润的小日子中,小日,没错,就是小日。
三个美女一床戏,大被同眠何等逍遥。
赤重霄不在,重霄府再也没人能够约束这位白少爷,所以他第一时间拍狗腿在附近山村之中挑选了三个漂亮的美女,也不管愿不愿意,就开始了放荡的欢愉。
当赤重霄愤怒的闯进他的房间,他正和一个美女做着最深入的交流。
赤重霄一把拽住后脖颈子将他拎起来摔出房间,差点将他某处要害生生折断。
床上的女人也是一阵尖叫,尤其是那个被强迫分开的,叫声更是销魂桡骨。
赤重霄只是看了一眼,就一巴掌抽过去,将这三个可怜的女人尽数了结——看着床上三个活波可爱的女人瞬间变成三具尸体,白贤终于有所觉悟:赤重霄怒了,这是彻底的怒了。
但是他不知道这位平常一贯笑呵呵的和善老头,为什么事情生这么大的气。
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赤重霄已经飞起一脚践踏下来,将白贤那张还算俊美的脸蛋彻底毁容,然后奋力一脚踹在肚子上,紧接着就是一顿雨点般的拳头招呼上去。
这时候,白贤的两位贴身保镖,白吃,白喝听见动静不对全都冲了出来,然后就被面前这一切给震惊了。
赤重霄不顾长辈的身份,骑在少主白贤身上疯狂的拳打脚踢。
这两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能感受到赤重霄身上散发出的滔天的愤怒。
愤怒,愤怒,愤怒!
重要的情绪要发泄三遍,经过三轮疯狂痛殴之后,赤重霄暴戾的情绪终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宣泄。
白吃这才敢上前说话,“老前辈,您这是为什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
赤重霄狂怒的声音吼道,“祭坛爆炸,四十九名家族高手灰飞烟灭,千年温玉精有假——小王抜蛋,那天老夫让你将翡翠楼验好了磨粉,你究竟是怎么验的?你是在敷衍老夫?你可知道敷衍老夫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白贤虽然纨绔虽然不堪,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些劣迹并没有拉低他的智商。当时就明白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会错意了!
看过前文的您可能还记得,赤重霄正在验看翡翠楼的时候,承神秘来电。赤重霄着急去接电话,就给白贤扔下一句话:验好了,磨粉。
这是一句有歧义的话,可以理解成两种解释。
其一就是:已经验好了,你把它磨粉。
其二则是:你把它验好了,然后磨粉。
白贤的理解是第一种,但眼下来看很明显是曲解了领导的意图。
一抹淡淡的恐惧笼罩白贤心头,他连忙解释,说赤重霄当初说的就是‘验好了,磨粉’,他是遵命行事。
说真的,赤重霄这老反派很忙,忙着各种坏事儿的统筹运作,他根本就忘记了那天自己究竟是怎么说的。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的中心思想是什么,绝逼不是告诉他已经验好了可以磨粉,而是让他检验好了再磨粉。
不过听白贤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含糊,猛地回头盯住白吃白喝两名保镖,阴冷的声音问道,“当时你们两个也在场,你们说,老夫当时究竟是怎么说的?”
其实眼下如果有个明白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告诉赤重霄这事儿真的是你没说清楚,不怪别人曲解你的意图;或者这事情还有转机。
但是这两个保镖却被赤重霄的愤怒震慑,吓破了胆子。
不过仔细回想,好像当时赤重霄的话真的有些含糊,理解错了也在所难免。
他们本想冒死仗义执言,却突然想到昔日在学校门口,白贤要玩沈琳,被承诺羞辱;打赌输了二十个耳光。结果白贤这货不抽自己抽他们——虽然这里边有承诺的威逼利诱,但动手抽人的可是白贤本人!
这一幕屈辱浮现心头,白吃白喝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本来已经清零的忠诚度瞬间跌落负值。这个时候只有明哲保身,那还有心思为了白贤这王抜蛋拼命顶撞赤重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