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微笑跟陈江夫妇打过招呼,然后任凭陈璐拉着到沙发坐下。
陈璐拉着承诺在沙发上坐下,用一种萌翻众生,嗲而不腻的声音说道,“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都等你半天了!咱们上次做的那件事儿,恐怕不方便在这做了,要不咱们去酒店开房吧?”
承诺眼睛一亮,连声称赞道,“老婆,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这两位聊得当然是针灸治疗。
为什么要到外面去针灸呢?当然时为了避开这两条疯狗。针灸是细致活,容不得半点儿分心。
但是在陈璐的二叔二婶儿听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陈江眉头一竖,当时就不淡定了。
要是陈璐在出嫁之前跟别的男人睡了,天知道承家那位纨绔大少会不会因此嫌弃而退婚。
好容易将陈璐这个隐患推出家门,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节外生枝呀。
好在还韩丽眼光毒辣,早就从一些细节上判断出陈璐还是完璧无瑕,猜测这是陈璐故意气人。
她小声的在丈夫耳边嘀咕了两句,道破天机;陈江这才淡定下来。
“二叔,二婶儿,你们在这坐会吧,有什么需要就叫陈传过来帮忙。我跟承诺要出去了。”陈璐说着话,一脸兴奋,拉上承诺就走。
“姐,换件衣服!”承诺看着对方身上那一套家居休闲服,怎么看怎么不是出门穿的衣服。
“少废话,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陈璐说着话,直接从玄关衣架上拿了抓了一件羽绒服和一条天蓝色牛仔裤;踩上一双板鞋……然后拉着承诺飞奔而逃。
陈江看着跑远的两人,嘴角一阵抽搐。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掌控不住这个侄女的人生方向了。
这个感觉真心不好,很不好。
韩丽轻轻搂住了陈江的肩头,轻声细语的安慰道,“老公,别担心。孩子长大了自然有自己的主见,但是小胳膊还拧得过大腿?
这件事儿是老爷子做出决定的。这丫头要真敢胡来,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相信老爷子第一个不能饶了她。
至于那个叫承诺的小子,依我看就是一个下流社会的穷吊丝,咱们只要稍微用些手段,相信他就会屈服。”
陈江轻轻拉住了韩丽的手,捏了几下,突然沉声呼唤道,“陈传,陈传!给我进来!”
喊了两声之后,陈传探头探脑的在门口漏了个脸,然后一脸假笑的走了进来。
“怎么?不欢迎我来吗?我们一来你和你的手下们就躲得远远地?你是不是胆肥了?”陈江先扣了一顶大帽子在陈传的脑袋上。
陈传心的话胆儿肥不胆儿肥先放一边,你能看出我不欢迎你,可见你还有一点点自知之明。
心中这么想,但是嘴上却是陪着笑说道,“二爷您说笑了,虽然老爷子总是将我爹对他那几次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上,但是我们这些后辈是绝对不会因此托大,居功自傲的。”
感情陈传他爹当年是陈老太爷的警卫团长;安南平叛的时候不止一次救过陈老太爷的性命。
眼下陈传之所以能担任陈家的安全总管,也是一种父子传承。
这是在晒功劳,拿长辈的功绩说事儿。
旁敲侧击的告诉陈江:你爹都高看我三分,别说我不喜欢你,就算我真的揍你一顿你爹也要向着我说话!
陈江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终于没有反驳什么。因为陈传说的都是事实。
他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问道,“陈璐跟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儿?那小子是什么底细?不要跟我说你没有调查过!”
陈传想起刚刚出门时承诺对他的嘱咐:陈江一定会好奇我的身份,什么也别说。我不想惹麻烦,更不想招惹小人。
于是陈传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没有调查,这个真没有。大小姐搞对象而已,我们这些下人跟着瞎掺乎什么呀?”
陈江冷哼了一声,心中明白这一定是陈璐授意这小子不要乱说。
否则以陈传对陈家的忠诚度,怎么会对陈璐的男朋友不做调查呢?
于是陈江转移了话题,“他们现在去哪了,你总应该知道吧?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信你没有派人跟着他们。”
……
江折会所,虽然称不上南都最大最豪华的会所,却绝对是南都最有人气的会所之一。
这里实行的是会员制,按照会员等级和积分可以在这享受不同级别的餐点茶饮服务。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佼佼者。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几盘点心,一壶香茗,谈谈生意,聊聊人生;开阔眼界,拓展人脉……
会所三楼,是二十八间超级奢华的茶室,能在这里品一杯香茗,除非是会所的白金高V。
此刻,一间茶室中隐约传来一连串女人的痛叫声惨呼的声音。而且声音中带着哭腔,似乎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动静,凄惨悲绝,三日绕梁(绕梁是谁?)。
这动静,能让男人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冲进茶室,大吼一声:放开那个姑娘,让我来!
茶室内,陈璐躺在一张沙发上,上衣撩开一点,露出肚脐方圆三寸;那上面已经插满了银针。
陈璐又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呼,终于抽出口气儿来破口大骂,“承诺,你敢骗我!你……”
一旁边,承诺坐在地上擦着汗,累的跟酸梨一样,却还没与忘记嘴贱,“我是说过第一次会很疼,第二次就习惯了——不过这话你也信?我真是呵呵了……”
什么叫第一次会很疼,第二次就习惯了?
怎么听都不像好话,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要不是陈璐正在忍受针灸的痛苦,非要跳起来跟承诺拼命。
不过她偷眼观看承诺,就见这家伙早已汗透衣衫,神情疲惫,似乎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体力来完成这次针灸。
看到这些,陈璐的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动——人家为了给我治病,遭这么大的罪,我吃点苦疼一点又算得什么?呼天喊地的一同叫唤,成何体统?
念及至此,陈璐张嘴咬住了靠枕,强忍着剧痛,纵然眼泪狂涌而出,却也没有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针灸结束,承诺拔针,一边说道,“一会你还会有排泄现象。等下立刻去厕所,不过要记住弄点排泄物出来,我要根据排泄物的情况来确定下一次的治疗方案。”
说着话,承诺递给陈璐一根棉签和一个小号塑封证据带。
哥们儿说得清楚,你拉完之后,只要拿着这个棉签儿挑那么一点点,让进证物袋封好交给我就行。
承诺表示,这是一项复杂的工作,需要把这一小坨翔晒干磨粉提去杂提纯,然后通过望闻问切……
陈璐连忙打断道,“你丫是不是还得尝尝呀?你闭嘴,别恶心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