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安静的人群渐渐嘈杂起来。
“今年...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是啊,怎么这么长时间就出来一个人。”
“我觉得,有问题。”
“瞎鸡儿扯吧,你没看人家百法门弟子稳的一匹,肯定没事,你们在这荒的啥子玩意。“
“对对对,你们都是没事瞎急。”
“呵呵,你没看见人这次百法门连长老都没派出来,肯定没大事。”
“你们怎么知道,长老不是已经进去探查情况了。”
“这山脉,筑基期妖兽根本不多,长老进去还有探查消息,直接冲进去全宰了就行。”
“莽夫行为。”
...
吵吵闹闹半个时辰,一声惊呼让校场再次安静下来。
“快看,有人出来了。”
“别吵了别吵了,人来了。”
“还有半株香封盘,诸位买定离手啊!”
峡谷中,人影蹒跚,第二,第三与第四名修士缓缓走出。
一身是血,相互搀扶,三人走了出来。
两名百法门外门弟子撇了一眼。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才出来?”
“这试炼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都浑身血啊?”
“是不是杀人了,杀了几个。”
“我擦,你是谁,是不是魔道派来的奸细,怎么会问出如此恶毒的问题!”
“搞毛,你个小崽子,是何居心!”
“啊~啊!别打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
”是兽潮,兽潮,十几种妖兽组成的兽潮!“
精神恍惚中,一名修士说出了试炼山脉中发生的事情。
“兽潮?!”
“怎么回事,发生了兽潮?!”
“不可能啊,试炼开始前百法门不都会对试炼山脉进行清洗嘛,较为危险的妖兽全部都会清除掉,怎么会爆发兽潮那!“
“假的吧。”
...
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阎德天看向李姓内门弟子:“快让他们几个过来!”
“是!”李姓内门弟子一挥手,两名外门弟子立马上前,快步走了过去。
一盏茶的时间,三人便被带到高台之下。
还没等两名外门弟子开始清点三人所获得的物品,阎德天连忙问道:“你们说的兽潮是什么情况。“
“我们...我们遇见妖兽,很多很多,几千上万头妖兽组成的兽潮了。”
“死了,很多人都死了,高师兄为了掩护我们突破死在兽潮中了,兰师兄也不知道被兽潮冲到哪里去了。”三人一脸丧气的说道。
阎德天直接起身:“德祐那,你们看见德祐了嘛。”
三人一脸疑惑,其中一人试探性的问道:“阎德祐。”
阎德天重重的点点头,一脸凝重的看着下面的修士:“嗯!”
“没看见,可能早..”少年话说出一半,看着脸色无比难看的阎德天,咽了咽口水,把后半句吞了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德祐身上有老爹给的符简,区区兽潮,逃离还是没问题的。“念叨着,阎德天强迫自己冷静下去。
李姓内门师兄看向几人;“你们口中的高师兄与兰师兄说的可是驻守在山中的高风云,兰海峰两位师弟。”
“应该..应该是吧,就是驻守在山洞中,还挺爱下棋的师兄们。”少年们回答道。
李姓师兄双眼紧盯着几人:“山脉兽潮,此事他们没有上报宗门?”
”有,兰师兄说过上报百法门了,还说几个时辰,长老便能从宗门中赶来。“
“可...可是我们等到两位师兄的符术失效也没能等到他们口中的长老,不得已我们只能突围,在突围的过程中,我们十几个人,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就剩我们三个人了。”三人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咚呛~
“我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了。“
“动静?什么动静!”
“你仔细听。”
咚咚呛噹~~
“我好像也听到了。”
”对,我也听到了,好像是从峡谷中传出来的。“
“不好,快关闸门。”李姓师兄连忙反应过来。
纵身一跃,李姓师兄从高台之上落下,轻身术加持,直奔校场边缘的巨墙而去。
巨响越来越大,峡谷中渐渐出现数道身影。
“好像有人哎。”
“确实哎。”
“喂,现在你们的关注点竟然是有人,没看见那几个人身后的那群大犀牛嘛。”
“大犀牛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别忘了这可是百法门的地盘,不远处还有亲传弟子坐镇,区区几只犀牛,翻不了天的。”
“那可不是区区几只犀牛的事情,那叫铁甲犀,一脚踩中,炼气修士肯定活不了,筑基期修士也得重伤。”
“???”
“那还不快跑!”
“跑啊!”
...
校场瞬间乱了起来。
高台之上,强迫自己暂时忘记弟弟的阎德天看着混乱的众人。
自己是在场身份最高的百法门弟子,不能眼看着这些凡人和散修乱成一锅粥。
“别~”一张口,阎德天猛然间看见远处,原本树荫遮盖下的模糊身影渐渐清晰。
一共四人,打头的一人断臂,一身满是血迹的锦衣再熟悉不过,正是阎德祐。
阎德祐身后,两个同样满身血污的人扛着一个树枝搭乘的简易轿子,轿子上,胖乎乎的钱构一脸凝重。
“不差!”
银亮的飞剑直奔铁甲犀的眼睛刺去。
铁甲犀猛然闭眼,银亮飞剑刺在铁甲犀眼睑上发出叮的一声。
飞剑弹回,铁甲犀睁开灰色的眼,紧盯着轿子上的钱构。
”你这不差个毛啊!“后面扛轿子的方南扭头撇了一眼加紧速度的铁甲犀。
“差不差的,其实都差不多,铁甲犀这玩意,碰见只能怪咱们倒霉,没事,我倒霉习惯了。“手指一点,飞剑飞回钱构身旁。
前面扛轿子的兰海峰心痛的到无法呼吸:“你倒霉就罢了,别拉着我们倒霉啊,我们好不容易突破兽群,怎么就有惹上铁甲犀了。”
“幺幺吆,这铁甲犀群可不是我引来的,是前面那个引来的,我也是跟着倒霉而已。”打个哈哈,钱构从怀中取出一只黑不溜秋的烤鸡,咬了一口:”闻着没香味,吃着也没香味,奇怪了,那小子到底在鸡里面加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