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当六点的闹钟想起,拉开窗帘,雨淅淅沥沥,看日出变得遥远,睡吧,用温暖的被窝来安慰我饱受折磨的神经。八点,看窗外,大雾茫茫,美女站窗前都可能看不见脸,一米的可视距离都没有,徒步冰湖也有些无言,九点,雾在散去,与台湾大叔决定冰湖见见,行囊寄放柜台,轻装向前,轻到除了两块巧克力,什么都忘记,不就10公里么,哥表演阵风给你们看,出发在雾中,大叔走的慢,我就领先去了,本来数十人的队伍,穿越山口便只有我一人,这也冷清了些,要不就等下吧,晃悠晃悠,蘑菇很多,不想拾捡。待队伍上来,就跟他们的节奏吧,一路的陡坡,跑几步就缺氧,跟队伍却无压力,就走十步一歇的速度,方便拍拍照,看看景。在这样的地方,大树无数,三四人勉强能抱住,无数的树木死去腐化尤为可惜,我就觉着随便一棵都能做十来口棺材吧,咱是没文化,也不知能做工艺品什么的。遍山都是腐树,都是栋梁之才呀!道路泥泞,还下着小雨,我喜欢淋雨,淋着能忘记饥渴,能让心平静。一路走着,走着,怎么又只有我一人了呢。好吧,孤独是宿命的话,又何足惧哉。咱吹着追梦人的调子,虽然气不够足,赏着参天古树,时而学学鸟叫,时而惋惜腐木。渐渐也枯燥起来,要不在等下吧,等等等,队伍跟了上来,东边看看,西边看看,好奇各种野生菌,我本藏在人海里,没忍住,暴露了我野生菌专家的身份,诶哟,当爹的说不要儿子,小伙说不要女票,要跟我追寻野生菌的下落。左专家,右专家,我只想说,不要好奇云南野生菌,他会要你命。到时候住院还觉得是酒喝多了,一路下来也有几十朵吧,他们好奇心来的晚了点,进入密林,小哥可吃不消。
登顶,看见了雨雾缭绕的目的地,好像咫尺之间,后来才知道小山叠大山,群山之间,让要去大山脚的人泪崩汗淌。五十度的坡,也是习惯了,已不相信眼睛,它时常骗断双腿,望山跑死人,最后忘记时间。
已不知淋湿的衣服在怎样的体温下能变干,或者汗水多过雨水,汗不见了,雨也就不见了。在小山脚下的大河边,乱石林立风景宜人,不知堆砌的石头有何意义,感觉是祈福吧,兴起,我使出失传已久的蜻蜓点水,越过分流的水面,停在中心的一块巨石旁,寻得六块方石,四块小石辅助,堆砌了个十全十美,愿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安康,幸福。然后把捡到的像树干化石的石头带上准备投到湖里,让我的祈祷与天地同在,回岸的过程,也该是武侠剧吧,一高手从水中飞来的画面,帅气潇洒。爬山,追到一人,竟是台湾大叔,没想到持久力赶上了爆发力,有点小意外,聊了几句,超过他赶上一对情侣,差不多的步调向上,路遇一回程大叔,对前面小情侣说要十分钟,对我说要十五分钟,说我胖,走的慢,他不知道,我是跟别人的节奏,用自身节奏的话,卫星也看不到吧,本来就看不到,登顶。
数十支雪山融化形成的溪流汇集于悬崖下,向上隐约是茫茫冰川,在上肉眼不见,似乎穿过天界。湖泊不大,却汇集藏族人民的虔诚与信仰。敬畏的神山,圣水。无数的祈福石堆,像是什么神奇的阵法。雪融化,化成雨雾,洗礼着每一个路人,向水源靠近,雨雾也更佳,很享受每一点冰川融水的飞洒。几分钟雾起,相机倒了时差不听话,大概是冻僵了,几分钟后风把大雾吹散,像是姑娘揭开面纱。走近雪崩塌的切口,捧几缕山泉,喝下,纯净凌澈,清甜优雅。各角度徘徊,留恋。
意犹未尽的回返,雨下的稍大,走惯山路的人,把别人通通甩下,穿丛林,过沟壑,把举步难下的妹子们惹得尴尬,竟然跟上我的步伐,顺我的脚印穿梭着泥泞,我竟吃力的不能甩下,只好停下笑笑,问一声跟着我要干嘛,是不是看上我了。
数弯数转往上爬,我也走走停停,她们竟也跟来啦,我走树林路不滑,左弯右拐还行丛林像是我家。到了山低处,想着拾拾蘑菇吧,钻进树林,两妹子居然还跟过来了。看我寻找的眼神吸引了她们,她们的好奇心有些浮夸,要跟着我与蘑菇合影发贴吧。好吧,还得出马,边捡边介绍给她,各种好奇各种惊讶,果然姑娘们还是喜欢毒蘑菇吧。
不敢相信,山里是蘑菇的天下,多得我感觉要开车来拉,密密麻麻,难道这边不吃吗。说捡都是种侮辱了,拾才是最佳的话,沿路随走几湾几岔,两袋就满的放不下了,她们说还有袋子,俺摇手说在贪就不用回去了,下山六点已多。蘑菇不打算进餐吧,给早上的朋友们也没人遇到,留一袋给好奇的同行姑娘们,一袋就送给房东慈祥老奶奶,不等奶奶说话,背起行囊与等待的台湾大叔去下雨崩寻找住所,为次日行程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