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那个没有眉毛的？”
烟烟罗呼出一个烟圈，斜视着沉默不语的汝芮。
“……”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烟烟罗随意道，“再者，就算你否认我也不会相信的。”
汝芮看了烟烟罗一眼，既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论断，那么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烟烟罗轻笑，不再言语。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黑夜山。
汝芮身子瑟缩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烟烟罗又看了汝芮一眼。
“姐，你回来了！”
食发鬼正躺在一株树上，看着朝自己缓步走来的两个，“人类？”
食发鬼惊讶地看着烟烟罗，“姐，你偷渡去人间了？”
现在的平安京，早就和人间划分得一清二楚。
妖族无法步入人间，人间不知道妖族的存在。
“顺手捡来的。”
汝芮：……
讲道理，她还真是被烟烟罗捡来的。
食发鬼好奇：“哪里可以捡，我也想捡一个。”
这个人类长得还算不错，发质似乎……上乘啊！
他的手伸向了汝芮的长发，汝芮后退一步躲开。
没办法，对这家伙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大，哪怕自己现在也知道面前的和自己知道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看见汝芮的抗拒，食发鬼也有些沮丧。
他有些妖艳妆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解，烟烟罗道：“刚才遇到了酒吞，估计吓着了。”
“原来如此。”食发鬼道，“人类，你就好好呆在这黑夜山不要出去了，外面的妖怪都很危险。”
汝芮：……
其实她觉得面前这俩就已经够危险了。
-
黑夜山的黑夜来得一向比较早，食发鬼给汝芮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
汝芮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很温馨的粉红色的床、枕头、被子……统统都是粉色，糊了她一脸。
“感觉人间的人类小女孩都喜欢这个，我也是以前听山里的老妖们说的。”食发鬼见汝芮面无表情，解释了一下。
人类在平安京现在可是稀有物品，得好好照顾着。
他姐姐运气好可以捡来一个，但不一定可以捡来第二个啊！
“谢谢。”汝芮走过去床边，摸着手里顺滑的布料，道谢。
食发鬼露出笑容，“不客气。我是食发鬼，你的名字呢，人类？”
“我？”汝芮看向冲她笑得温柔的食发妖怪，“我的名字，是汝芮。”
当晚，汝芮做了梦。
梦里，她一跃而下跳下那条河，黑发红唇的女人笑得诡异，“走吧走吧，看看你可以跑多远，再被抓回来，小心更惨噢。”
急湍的河水冰凉，如铅一灌入她的身体，让她失去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小蝴蝶沉着脸看着自己，“主上真是会跑啊，以为进了忘川就可以逃出这界？”
感受到身上好几股不善的目光，她努力环视了一圈四周。
很好，所有的式神们都在，一个个都用那般黑暗的眼神看着她。
“主上真是不乖啊，好好呆在这儿不好吗？”
“不乖啊，好好呆在这儿不好吗？”
“好好呆在这儿不好吗？”
“呆在这儿不好吗？”
“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