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刚才直播，就是在做这个？”
“对呀。”
许湛：……又有点不开森了是怎么回事。
这该是他独享的味道。
之前只以为他知道自己直播，但应该没看过来着，毕竟他那么忙，对做美食也没什么兴趣，但现在听他这句话的意思……
舒语莫名有种“在网上写狗血言情被舍友发现”的羞耻感。
她忐忑地试探：“你不会……看过我直播吧？”
许湛低头又咬了一口，言语不清：“没有。”
舒语松了口气。
许湛察觉到她的反应，挑了挑眉，嘴角带笑：“不想我看？”
舒语微微红了脸，手轻轻抠着桌角：“我就、就随便做做的，做得不好。”
和他平时接触的那些高档餐厅的美食不能比。
许湛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微微扬了扬手里的蜜桃派，问：“这个，还给别人做过吗？”
“没有。”
“那以后只能做给我吃。”
舒语愣了愣，而后不由失笑。
许湛到底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占有欲也是非一般的强。
这种不想和别人分享食物的心理，大概和女生都不喜欢撞衫是一样的吧。
她刚想回答，手机便响了，她走到茶几旁看了一眼，神色顿时苍白了几分，拿着手机走进房间才按下了接听。
许湛望着她的背影，良久，黯黯收回了眼神。
她没有答应。
舒语知道，自己领证搬家的事，父亲回家后总会知道的。
所以这通电话，倒也是在她意料之中。
“爸爸。”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叹气声。
“小语，你妈说你和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领证了？我知道你对你妈逼你相亲这件事心存怨恨，但是也不能因为赌气……”
“爸，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开心。”她没有纠正所谓的“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让他们以为许湛是个穷光蛋，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你喜欢他？”
舒语沉默几秒，有些心虚的“嗯”了一声。
对于许湛，她虽然不排斥，但那是喜欢吗？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不太清楚喜欢是种什么感觉。但对比许烟追求祁野时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对于许湛，似乎是感激更多一些。
小说里常说在喜欢的人面前，有时会紧张到窒息，她偶尔倒是有，但好像是因为……恐惧？许湛只要脸色一冷，她就觉得自己似乎又惹他生气了。
良久，那头又叹了口气。
“行吧，你开心就好，但什么时候有空，还是带回家让爸爸也看一看。”
“好。”
“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爸爸。”
许爸平时比较沉默，父女之间平时也不会聊心事，所以这一通接近两分钟的电话，已经算是为数不多的“长谈”了。
等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走出房间，许湛已经吃完了，连碗碟都洗好放进了橱柜里。
舒语望着他紧闭的房门，想到他之前的那个问题，声音低低地说了句：“好呀。”
可惜他并听不到。
那扇门的另一侧，许湛躺在床头，毫无睡意。
她似乎还是没有对他敞开心扉。
但幸好，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