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给,作为朋友的证明!”我又往井底扔下一条小鱼干。
“啊,谢谢啊。你能不能先救我上去?”猫妢有点高兴地说道。
“可以啊!”我爽快地回答。
“那你还不赶紧拉我上去,朋友!?”猫妢没好气地说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井底下的,然后我就拿一条树藤拉你上来。”我瞧了瞧周围,发现有一条长长的枯树藤,大概十几米长,应该可以伸到井底。
“啊,你还真是性格坏透了的‘好朋友’!”猫妢气冲冲地喊道,听到她的嘲讽,我不禁发出哈哈大笑。
让我觉得有趣的是,猫妢好气又无奈却不得不答应我的条件,不得不依靠我来搭救她逃出生天这一滑稽的事实。
虽然感觉自己的性格真是坏透了,但是这样的挑逗令我身心愉悦。
井下的猫妢沉默了一会儿,跺了跺脚没好气地说:“你答应我你听了不许笑我!不然我不说!”
“行行行!我答应你。”我敷衍地回答道。
“你发毒誓!”猫妢恨恨地说道。
“我去,你还真毒!你不说我走了,反正变成干尸的是你。”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之所以会在井里,是因为我在和朋友玩捉迷藏。”猫妢弱弱地说道。
“哈?你在说大声点?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很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在和朋友玩捉迷藏!”猫妢大声喊道。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捉迷藏藏到井底里,而且还上不来!哈哈哈!”我不禁大笑起来。
“啊!你答应过我不笑的!过分!”猫妢咬牙切齿地说,那语气体现出她现在恨不得想把我撕成碎片,然后拿去喂食食人鱼。
“你妈妈没有好好教育你吗?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我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
井下沉默了一会,我挺好奇所谓的捉迷藏的,于是问道:“猫妢,那你捉迷藏为什么到井底来抓啊?”
猫妢支支吾吾地说:“那是,那是因为朋友们说藏在这里一定找不到的!他们把我放了下去,说当我是最后一个还没有被抓到的猫的时候就把我拉上来。”
“噢噢,原来如此,真是一群比我还要棒得多的,至高无上好的‘好朋友啊’!”我嘲讽道。
井下没了声响,然后渐渐传来抽泣声。
“喂,猫妢,你哭了吗?”我担心问道,心里想着:糟了,玩过火了!要是妈妈知道了肯定得挨屁股打。
猫妢没有回答,仅剩下持续不断的抽泣声。
“好啦,好啦,别哭行吗?你等等,我现在拉你上来。”我慢慢地把枯树藤往下放。
往下放了一会,藤子也差不多到尽头了,但还是没有到井底。
“猫妢,你看到放下的枯树藤子了吗?”
“嗯,看到了。跳起来应该能够到。”猫妢说完,便尝试抓住藤子。
过了一会,我感受到了藤子传来的猫妢的重量,不禁说道:“猫妢啊,你该减肥了啊。”
猫妢发出了敌意的威吓,吓得我不由得加快了往上拉的速度。
我努力地往上拉,突然间,我站脚的地方有些滑,估计是石头上长着些青苔之类的植物。因此我一下子没站住脚,抓紧藤子的猫妢因为牛顿定律而往下掉,而我拉着藤子顺着藤子的势力一起掉进井里。
掉落期间,我很害怕,紧闭双眼,首先听到猫妢啊啊啊的叫声,然后她掉落到地上的痛苦哀嚎,随后,我掉落到地上,地是软软的,所以并没有多大的痛楚,只不过猫妢又发出一声惨叫罢了。
我睁开双眼,审视周围的环境,井底很小,周围全是湿漉漉的泥土和岩石堆砌着的墙壁,然后看看我趴在的地方。
不得了,闯大祸了,因为井口很小,所以我掉落在了猫妢的身上,现在猫妢已经因为疼痛晕厥过去了。吓得我马上从猫妢身上跳了下来。
惨了惨了,死定了死定了,要是没准时回到家里,肯定得挨打,还是狠狠的那种。
何况还弄伤了一只母猫,估计死定了。
对啊!不回去就行了,死在这里,也好过挨毒打。
如此想着,我突然安心下来,静静地坐在井底。井底里温度比起上面低得多了,让我不禁有些颤栗。
呼噜,呼噜。我顺着声音看去,是猫妢在打着呼噜蜷缩着睡觉。之前因为井太深了,完全看不见井底。
而现在我也在井底了,虽然黑暗,但猫咪的眼睛是有夜视这一功能的。
我仔细度量了猫妢,她的外表很特别。
右耳带着三个金色耳环,全身上下长着是黑白相间的毛发,而且相间的距离特别匀称,有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我想起井上摇架被恶意破坏的痕迹就明白了。
原来,这只可怜的公主猫交友不慎。
在猫的国度里,不纯种毛发会遭受到排挤和歧视,没有猫来救她估计就是恶意的恶作剧。
虽然猫妢是位公主,但估计那些所谓的朋友也是贵族子女,所以并不害怕猫妢的身份,同时在王族和贵族中对待毛发和血脉的是否纯种的歧视是尤其恶劣的。这是我特别讨厌王族和贵族的原因之一。
呼噜,呼噜。猫妢的呼噜声越来越大,但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渐渐控制减弱呼噜声的音量。
我不禁感觉内疚。因为猫族有一特性,当自己的身体状态不佳得了病或者受了伤的时候,只要不是受了致命伤,就能够通过睡眠和打呼噜来自愈,来把身体调节回到健康的状态。
但这种自愈的方法是以减少寿命为代价的。很显然,猫妢正处于这种状态。
我把藏在身体的一袋小鱼干拿了出来,还有一瓶药水。坐在猫妢身旁,把小鱼干在她鼻子上晃来晃去。
猫妢停止了打呼噜,鼻子耸了一下,然后再大吸几口小鱼干的香气。
突然间睁开了双眼,盯着小鱼干,然后再盯着我,张开嘴巴舌头像小狗一般“哈哈哈”的在哈气,尾巴不安分的晃动。
我看着猫妢的举动,不禁觉得好笑却又有些心疼和内疚。
“给你一条小鱼干,这是作为我压到你的补偿,这里还有一瓶药水,当送饭吧!”我带着歉意支吾地说道。
可是猫妢并不领情,给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别过头去不看我。
我无奈地笑笑,只好用出我的绝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