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外清水河码头相比,城内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问过许子杰才知道这河妖根本就未上岸。
这一信息让李牧疑惑不已,但此刻信息还是太少他无法从这些有限的信息当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夜里城主府举办了一场宴饮,与会的仅有四人,许子杰和李牧三人。
“大师兄,你我三人都不善水战,只能设法把蛇妖引出来。”席间白一林主动开口,作为此间修为最高的人他肩负着杀妖与保卫的职业。
“白师弟可有什么法子?”李牧开口,他的修为虽然差了点,但辈分摆在那,就算是白一林这位修为最强大之人做事也要先问过他一遍。
“把蛇妖引出来不难,先前的一众散修可以做到我们自然也能,难的是如何在蛇妖离开水域的时间里斩杀它。”白一林侃侃而谈,“蛇妖有了相当于筑基期的修为那灵智与我们常人也相差不到哪里去,见势不妙它也会逃,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斩杀它的机会。”
白一林认真说道,他的目光长久关注李牧,显然相比于已经熟悉的张力,这位突然成为宗门大师兄的李牧有着给他制造诸多麻烦的可能。
自李牧开始享受宗门大师兄资源的那一刻起,时间不过半天所有关于他的信息都已经是被披露的一丁不剩,包括他修行时长,修为几何……
半年的时间修为直达筑基,这样的修炼天赋纵观整个南域都找不到一个与他相媲美的修士,所有的弟子都知道未来这位大师兄的成就当不可限量……
白一林自然也知道,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位大师兄现在是不如自己的,既然不如自己那就有可能出现问题。
而且他也担心这位宗门大师兄是个眼高手低的人。
白一林修行十载,他的天赋比很多弟子都差,但他却比很多人更快的成为宗内内门弟子,很多人都觉得奇怪、不可思议,明明天赋不咋地的人为什么却走到他们的面前。
而他之所以有着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他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天赋不足所以不放过任何时间,任何一丝机会去提升自己修为的缘故。
李牧点头,“白师弟,我修行时日还短,与敌对战更是没有一丝经验,你们需要我如何配合完成任务知会一声就行。”他不是那种爱指手画脚的人,既然有专业的人在做,那何不趁此机会打打酱油、划划水呢。
白一林点头,心里头对这位大师兄的观感不由好了很多。李牧肯配合他才能方便照顾到他的安全,如果李牧不配合又得多生变故,那人特意交代,他不想搞砸了。
“明日我来吸引蛇妖的目光,大师兄和张力你们二人趁此机会合力重创它。”白一林吩咐道,“因为机会只有一次,所以你们务必要用尽全力。”
“白师兄,还是我来牵制蛇妖吧。”张力插嘴道,“我的青云剑法至今仍未大成恐怕力有未逮伤不到大蛇。”
张力显然并没有考虑李牧的战力,其实不仅仅只是他,青山宗内有大半的弟子并没有真正认同李牧的实力。这也是因为李牧没有一份显赫的战绩摆在青山宗的弟子面前,如此李牧怕是有很长时间摆脱不了青山宗门人弟子的刻板印象。
白一林一听这话眉头微皱,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他最终点头认同了张力的意见。
李牧自然也是意识到了二人真把他当成了混任务的人了,不过他也没有搭话,别人既然能够解决他也乐得轻松,他又不是那种乐于表现自己的人。
三人又商定好了一些细节,最终敲定张力负责牵制蛇妖的目光,白一林和李牧隐藏在边上给出致命的一击。
三人各自散去,白一林和张力二人回了房间,李牧却认准方向走向了永州城的大街。
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了李牧发现他都没有一次好好的去接触这方世界,第一个月养伤,后面半年就是在山里日复一日的修行。
如今来到这永州城刚好趁此机会逛上一逛。
信步朝着城内最热闹的地方而去,此前虽然因为河妖一事城内百姓人心惶惶,但下午见着李牧三位仙人的百姓可并不少,是以消息传出消停了几天的永州城今日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一路走走停停,见过了卖弄文学的穷酸书生,为生计奔波的潦倒父亲……熙熙攘攘,便是在此时李牧才明白生命缘何那般多姿。
最终李牧上了一个酒楼,他此时一副书生打扮,任谁也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下午从天而降的仙人。
临窗而饮,潇洒恣意,李牧此时才得人生滋味。
“大人,那白蛇还没找到……”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李牧酒意全醒。
侧耳倾听。
“废物……”有一道声音怒气很甚。
“大人恕罪,那白蛇盘踞在河底不出我们的人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青山宗的人今日已经到达,眼线告诉我们明日他们便会去斩杀白蛇,你现在告诉我你们拿白蛇毫无办法?”
“可是……”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晚一定要找到白蛇,耽误了那位大人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属下……”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多人居然还看不住一条受伤的蛇。”
“大人,如今青山宗的弟子就在城内,如果动静太大恐怕会被他们察觉。”
“这该怎么做还用我来教你吗?”
“是,是,大人。”
声音逐渐微弱最终消失不可闻。不一会儿边上的包厢走出来一个个子矮小的中年男子,男子身上并无灵气波动显然并不是一个修真者,他一出包厢便四下打量了一番,接着才走向楼梯。
李牧的神识里中年男子出了酒楼后便往城西而去,心里知道对方的目的地后他也不急,正襟危坐留意着那个包厢。
包厢长久没有动静,与喧闹的大堂相比,这包厢就像是独处在另外一个空间,安静的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