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伊人,水中映月。
“这酒,很特别。”珞柒七竟落下一滴泪来,当然,不是因为酒,而是叶萧准备的惊喜。
“这酒,我只为你一人调,并命名为珞柒七。”
“这酒,叫我的名字?”
“嗯。”
金樽月轮南街旁,君子约妻饮佳酿,饮酒自当公子醉,夫君难过美人关。
朱国金殿:
面上带着金面具的帝后坐在皇位上,百位大臣立于殿下。
“禀帝后,太子已出游叶国多年是不是应该召回来了?”一位文官出列,举着牌子。
“我儿游历叶国多年,我也曾想将他召回,可他不愿。至于原因,朕不必告知。”
“帝后,我们想请您再试一次凤囚石,虽我们自知这是挑衅皇室,可我等只信服朱氏的血统。”
朱国不同其他两国,权钱一般都掌握在大臣手上,虽大臣权多钱多,也只是封建地信奉朱氏。因为他们相信,能使凤囚石变色的血统之人,定是神遗失的孩子。
帝后皱了皱眉头,顿了一会,便微微点头。
凤囚石被请了上来,两只金子做的手紧握在一起,中间夹着一块通体发黑的石头,那便是凤囚石。
侍女在帝后手指上轻轻一刀,滴下一滴血在凤囚石上。
凤囚石立马变成了暗红色…淡红色。
这最多也就算朱家以前旁系的血统,一点都不统正。
“虽然朕的血统不纯正,但也会让朱国强大起来,若出现了朱家纯正血统,朕自当让位。”帝后叹了一口气,给了太监一个眼神。
“退朝!”
帝后坐到书房里,侍女给她揉了揉额头,见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帝后就把侍女们打发了。
“帝后,太子说再给他一个月时间。”
“又是一个月,今日,朝上那些文官又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去告诉太子,若带不回来,就解决了。”
“是!”
帝后用力捏了捏手上的玉杯:“朱家血统,你到底要烦朕到什么时侯!”帝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以自己这不纯正的血统到底还可以在这皇位上坐几年。她真的不愿失去这一切,朱家血统,一个令她当上九五至尊却还烦恼的血统,自己只是朱家旁系的庶女,以前只能看着姐姐穿好看的衣服,还因为自己的母亲是青楼女子而欺负她跟母亲,只有主家的嫡长姐,口口声声说保护她,可她被欺负时,她又在哪呢!
直到镇蛮侯叛变,蛮兵入境…
朱府自然难逃一劫,朱府个个绝色,当时朱府上上下下几百家仆被杀,姐姐三十多个,全部被蛮兵抢走,朱府血染成河,自己一人躲在猪圈里两日不敢出来。知道此事后龙颜大怒,领着军队直接阻断蛮国退路,大杀四方,虽将蛮兵杀尽但已经年过半百,最后在会途路上病死,朱家老爷最后的遗言就是:只有朱家血统才可继承帝位,如若没有,国可无主。朱家的血统自古都是女人才有,所以朱国一直都是女帝。她这个庶女,自然当了女帝,可她也知道,老爷子去江南肯定留有了纯正血统,不然不会说那样的遗言,自己打听了多年,终于打听到了珞家的身上,嫡女的确长的还行,所以她就让陆易晨去将珞柒柔带回来,直到珞家庶女露红颜,她就坚信,珞柒七就是她要找的人。只有控制了朱家纯正血统,才能守住她的皇位。
第二日,叶萧带着珞柒七去了衙门找知府打听何延。
“何延?”知府摸着额头皱眉:“下官在定安就职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有何延这么个人。”
叶萧的眼睛里放出寒光,让知府忽感寒冬来临。
线索又断了,珞柒七昨日的喜感因为这事而冲刷干净。
“那你可知西街何家的上一代家主叫什么?身在何处?”
“嗯…何家老家主我倒认得,叫何清秀,去年的时候何家进了一伙贼,好像是偷东西的时候被何老爷子发现,然后把何老爷子杀了,那脸被盗贼划得,唉。”
“本王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你现在给本王好好打听打听何延这个人。”
“是!是!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叶萧一甩袖,牵着珞柒七离开了衙门。
“好啦,其实身世也不是很重要。”珞柒七现在想开了,只要能陪在叶萧身边,应该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我一定要圆了你的心愿,然后找一个没有权力,没有厮杀的地方共度余生。”
“相公的嘴巴今日又抹了蜜啊?”珞柒七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走吧,我带夫人回家。”叶萧一弯腰,打横将珞柒七抱起。
西街何家:
何明凯给陆易晨上了一杯茶:“陆公子,您怎么回定安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本公子也是刚回来的。”陆易晨抿了一小口茶,看了看四周:“何安晨呢,我每次来他不是都出来找我吗。”
“陆公子,实不相瞒,我已将儿关去禁足,前几日他得罪了镇里新来的叶家,叶家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跟阎王阁还能扯上关系。”
“叶家?”
“陆公子认识?”
“嗯,不是很熟。”陆易晨起身准备离开:“少与叶家接触那个人,任何人都惹不起。你是我在江南一手培养的,我可以让你当地主,也可以让你当乞丐。”
“是!是!陆公子慢走。”何明凯的额头上掉下两珠豆大的汗珠。
陆易晨没有回陆府,帝后的警告已至,自己虽然是帝后的工具,但自己毕竟也是帝后捡回来的朱家血统。
陆易晨走进一个巷子,出来时已是黑衣打扮。他朝黑市走去,他走到黑市里有个卖猪肉的地方。
“兄弟,买猪肉吗?”那大汉用刀在猪肉上划了划。
“一千两,叶府夫人。”
“那猪肉可难吃哦。”
“五千两。”
“卖了卖了。”大汉一刀切在猪肉上:“等消息吧。”
陆易晨背手离开,在心里做了半天斗争:“珞柒七,对不住了。”
夜里叶府这条街异常安静。
珞柒七早早睡去,叶萧跟鹰良坐在屋顶上。
鹰良手向上一伸:“起风了。”
“哦,这么快就来客人了?”叶萧依旧是那张扑克脸:“我去叫醒尚无他们。”
“老子这么久没打架了。”
叶萧刚下屋檐,又回头指着他:“别搞得府里都是血。”
三波杀手在鹰骑的注视下偷摸进了叶府,那明晃晃的刀,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山野村夫这种货色,也敢来叶府。”这是鹰良给他们这三波杀手下的定论。
鹰良拿起自己的口哨,吹起了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