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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页:请你转过身来

鸿川手中拿的单子是运动会的项目时间和各班所报的名单,雨晓凑股去看,鸿川笑着翻到了100米跑的名单,又翻到了4x100接力跑的名单,雨晓大概就猜到鸿川在做什么了。他在寻找7班的参赛人员,还是女子组的,毋庸置疑是让他犯了相思的女子。

“哈!找到了!”鸿川笑着看了雨晓一眼,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名字“吴露均”,鸿川肯定这就是她的名字了。七班的队伍就坐在前面,鸿川观察到吴露均有参加了100米跑,并且获得了第一,这点足以让鸿川调查到了。

“我期待接下来的接力赛。”鸿川笑着摩拳擦掌,雨晓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埋头看起手中的作业,时间过去的越是多,雨晓便越对期中考担心。他实在是怕了第一次月考的失败,打击一次空想思绪就紊乱一次,家庭一边又不停的施压,心理阴暗的一面与眼前明亮的比赛现场成为鲜明的反差。鸣威则在不停的思考,他的心却不停的乱,纸条无论折几次打开几次都是空白,此刻他却只能沉默的看着柳音沉默。即使外界再明朗,有些人的心里还是会沉积着压力。雨晓开始制造空想,他要看到飒锋的比赛、光军的比赛、鸿川的比赛,一个个完美的呈现,像每个人都在跨栏一样的,准确无误的跃过一个又一个。裁判握在手中的计时器快速地跳动,新的纪录又产生了!是的,在雨晓睁开眼睛后,全班都鼓掌欢呼为飒锋喝彩,下午的200米被飒锋创下了新的纪录。雨晓看到场上的飒锋弯下腰拼命的喘着气,雯理上前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在绿茵场上,忽然在一瞬间坐倒在上面。

“我们下去看看吧!”鸿川点头,起身和雨晓一起走下去。

“你们去哪啊?”拦住鸿川和雨晓两人。

“我们去看下飒锋的状况。”

“嗯可以啊,雨晓是后勤…”托着腮帮把视线聚集在鸿川身上。

“我是运动员啊。”鸿川笑着说道,对鸿川最不放心了,他曾说鸿川一脸图谋不轨的样子,做事令人担心。

“去吧,去吧。”点头答应,继续低头批改数学周练。

雨晓看到飒锋坐在草地上就觉得他的腿部一定有不妥,鸿川认为飒锋并没有那么弱就不行了,但还是和雨晓一起到看台了,纪录也不是随随便就能破的。不过在途中,鸿川的眼睛还是不忘看看那些参加了比赛的运动女性。目前没有参赛的他们俩自然是穿着长袖外套,下身长裤;而那些参赛了的女性定都上身短袖下身短裤的。欣赏女性身材和腿部已经成了鸿川的眼睛的习惯,此事他心里总自诩为艺术家,只要是美的一切都一定要欣赏。鸿川对雨晓说,女生一穿上长袖校服,大都身材臃肿,身材苗条的就都在看台下了。雨晓眯起眼睛睛看了看鸿川飘忽不定的眼珠(虽然藏得很深),吴露均刚好在绿茵场上给他们班的队员加油,鸿川瞄向她的双腿,雨晓也顺着她的眼光瞥了一眼确实是白皙、修长,但雨晓认为不如社团那位女生细。

飒锋失望的看着雨晓和鸿川,就站在他坐的距离不远处。

“飒锋,你现在站得起来吗?”雨晓他们终于赶来了,飒锋还喘着气,他挑起眉毛看着鸿川。

“怎么样,看爽了吧?”飒锋开一次口都觉得累了。

“哈哈,没有啦。你这次破纪录啦!”鸿川不好意思地回应道。

“那是!…必须的!”飒锋抬起一只腿,雯理让雨晓陪她一起扶起飒锋。而飒锋苦笑的表情在告诉雨晓,我有空好像运动能力,你担心什么。实际上飒锋却没有使出多少能力,耗的都是自己的力气。

“来,飒锋。”雨晓拉起飒锋的手臂。

“呼”飒锋在他们的搀扶下走了几步,鸿川走在他身后,万一飒锋突然倒了鸿川还可以顶住。走了几步后,飒锋还是把手从他们的肩膀上扬起,他自己继续走了下去,看似正常的脚步,他边摆手边笑对他们说:“我可没那么差劲。”

可是雨晓却在飒锋被搀扶下的三四步间分明地听见他低声说着“如果她还在…”,雨晓想到了飒锋在花白白小城里喜欢过的她,愈合他的空想运动的缺陷,飒锋分明在惆怅着没有她后所得的失意。雯理则默默地看着飒锋向前走着,百感交集。

一切都继续进行着,雨晓他们坐回了观众席,飒锋的比赛结束后,这个下午8班也没有男同学的比赛了。雨晓、鸣威、鸿川三人都陷入了沉思。时过半晌,雨晓还是开口问起鸣威一直担心的事。

“你当初为什么不表白?”

“不是你的纸条雨伞告诉我在女生提及朋友关系时不要表白吗?”

“我的纸条并没有长眼睛”

“现在打开已经是一片空白了。难道没有希望了吗?”

雨晓摇了摇头,只有使用的人已经不再需要了,它才会变为空白不再有提示。

“我觉得你自己清楚要怎么做,鸣威。”雨晓拍了拍鸣威的肩膀。

而此时,心中各有所想的他们,眼前一切仿佛都放慢了,空气凝固了,模糊不清的钢琴声在他们的耳边萦绕。仅仅只有他们五个人听到,看到,感觉到时间在不经意间逝过,像一缕丝带却又不见形的飘过,乘着缝隙流远了。第一天的运动会结束了,A城一中的各班各自散场离开。

雨晓和鸿川赶着先回食堂吃饭,再在宿舍好好的休息。意外,还是在体育中心外发生了。八班的几个朋友围着一个人站着,雨晓和鸿川赶过去看飒锋正坐在地上,两腿挺直,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他的两腿都抽筋了。两人上前用脚踩住飒锋的脚往内压,飒锋用手捂住脸,苦不堪言,雯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雨晓预感到飒锋苦闷的心情又要到来了,一言不发的忧愁,在告诉着雨晓,他需要她。以飒锋的能力,脚抽筋这等事可能性几乎为0!

“我们带你回宿舍吧。”等飒锋起身,雨晓扶住飒锋。

“还是我带他回去吧,我可以的。”雯理说。

飒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一句:“雨晓,鸿川,一起回宿舍吧。”留着雯理站在他们身后守望,他们的背影在雯理眼中逐渐模糊远去。

整个车程,飒锋不停地看着手机按着,他正在跟雯理短信交流。可是越是交流下去,飒锋脸上的表情却愈加阴沉,直到回了宿舍,他都一言不发,311宿舍一片寂静。

高一高二年段一开运动会,整个校园里就只剩下高三年段。宿舍楼下的篮球场上还有几个人影,从花园往上望去就是高三的教学楼,看到的都是学长学姐们在埋头晚自习。雨晓他们就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去食堂就餐,飒锋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心情苦闷时不吃饭。雨晓在离开宿舍前,飒锋无奈地递给他手机,上面显示着雯理的信息“你是不是还是忘记不了曾经的她?”飒锋的脸显露出来的情绪是生气,他没有想到雯理会这么问这么在意,这样无理的质问作为朋友的飒锋。

晚上7点过后的秋风拼命地吹,拂过校园的花草,吹遍整个绿茵场,上面没有任何情侣,只躺着一个人飒锋。雨晓等人吃饭回来后,飒锋就把手机放进口袋,告诉舍友自己要去外面,不要让雯理知道去哪。雨晓陪着飒锋一直走到场,飒锋述说了自己的苦恼,过去的曾经,现在的雯理,已经到了难以抉择的时候了。

A君还是告诉了雯理飒锋在场,她便只身一人走出了宿舍楼。雨晓去校门外的书店挑着几本书,飒锋躺在场上,雯理裹着外套静静地向他走来,飒锋上身只穿着短袖校服。

“你这样会着凉的…”

飒锋看她来了,长吁了一口气。

“对不起。”雯理蹲在他面前,飒锋还是沉默不语,只望着夜空,两人都开始沉默了许久。

直到飒锋站起身来,雯理也站在他身后,悄悄地蒙住她的双眼。

“飒锋,你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对吗?”飒锋点了点头,雯理松开了双手。

“那…请你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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