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春姐是说你有奶不好好吃——非作。”书院的角落里传来熟悉的薄凉好听的声音,转眼便见着二爷撩袍起身,明黄色的身影格外显眼,董九力一脸要死的扶额,春姐则以“好自为之”的眼神幸灾乐祸着。
您说那么晃眼的衣裳,咱咋没瞧见呢?九力心道我太难了,您说说当着队长的面儿让他说他坏话,这可咋整?还是那么腹黑记仇的人儿!不得死惨了?
春姐掩面轻笑:“都跟你说了九力,今儿个夏至,少作点儿死,你非不听,非得给剁了当馅?好自为之吧您呐!”
“春儿。”二爷嗓音淡淡。
“啊?怎么了?”莫名被叫,春姐很懵。
“你最近练了点儿啥?”二爷看似不在意的目光总是从九力身上掠过,吓得力力只顾着低着头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地心道别查我作业就好啊。
“《定军山》啊!”不是前儿个你布置下的嘛?春姐表示我很懵啊!
“《定军山》啊……”延长的声线带着些许耐人寻味,“那就带着九力多练几遍,省的天天给他闲的没事干!再上人家里头乱嚼舌根子去!”
二爷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望向春姐和九力。春姐向着谁?肯定是咱辫儿哥啊!抛开队长这层身份不提,谁不知道二爷跟晓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春姐是晓九从小到大的闺蜜,又是唱鼓书的搭档,您说,春姐向着谁也不能不向着这位爷啊!
不过看着二爷转身离开的背影,春姐也是很想感慨:什么上人家里头嚼舌根子去?不就悄咪咪说了他一下就如此记仇嘛!力力也是活该,知道他记仇还敢说,不弄死你弄死谁啊?
想着,春姐觉得有些可怜力力了,拍拍他肩膀:“咱可说好了,这可是队长吩咐下的,咱完不成可就……啊,对吧?所以……力力你就多受点儿罪吧,一天三十遍,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
正想跟春姐“沆瀣一气”的某力同学终是放弃了,无奈的望向自家队长无情远去的背影,心里早哭成小泪包了。那有啥用?你又不是杨晓九,二爷是肯定不会回头的。
堂主这边儿您以为就轻快儿?那是摁下葫芦起来瓢,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这边儿,咱秦家小爷秦霄贤趁队长没注意又迟了到了。那块儿,著有“断头台”之称的尚九熙又跟搭档官称“监斩官”的何九华吵吵起来了。后台,孙九芳的头发又让人给薅住了。前面,二哥刘筱亭又怼开人了……
您说说这……
堂主是身心俱疲空乏无味呀,外边儿好多人都说这七队队长选的不好,管不好这本来就桀骜如野马的一群人。但不得不说咱堂主这真才实学还能管不好这群小兔崽子?管理松散是便于发挥每个人的个性才学,虽说咱堂主是脾性温和,但要是没这两下子能让师傅点了?谁还不相信先生的眼光啊!
踢一顿就好了的事解决的那么复杂做什么?那就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