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师父度过了最危险的晚上,之桃也是醒了,可景鹿和听荷,明明前一日才大婚,不过一日光景已是不在了,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阿念看着师父脱离了危险期,已是坚持不住了,整个人就那样栽倒在地。等到之桃勉强撑起身子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主子躺在榻上了无生意,阿念脸色苍白地栽倒在地。
她挣扎着过去想将阿念扶起来,腹部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无奈只得喊辛生。他将二人安顿好,转身便去了厨屋,如今是伤的伤,死的死,晕的晕,便只他一人,鼓捣了好久才算是熬好了一锅不成看相的小白粥。
之桃刚刚醒来,定是要喝些的,阿念也是悲痛欲绝又劳累交加,更是得给她灌一些。好不容易叫醒了阿念,她却是一口也喝不下。
她一想起这个小院被人害成这个模样,她的心中就有着滔天的恨意,她定要找出来,究竟是谁,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她的哥哥姐姐,前一日才刚刚大婚,还没来得及甜甜蜜蜜就被人害死。她的师父,待她那样好,处处护她,处处叫他,却被人重伤,就算是以后伤好也是武功全废。而她,却什么也没做,没能护好他们。一想到这些,她就有无尽的恨。现在,就是要好好医好之桃和师父,再去为他们报仇。
孟青峰前两日还来了信,让她莫要停留太久,早日归家。可如今,不要说归家,就连按原来所想去浪迹江湖也是不可能了。前世的仇还未报,却又添了今生的仇。
辛生此时也冷静下来了,“好,这粥你不喝,我端走,等你倒下,让之桃跟主子给你陪葬就是。”阿念听罢这话,如何还能不喝粥,是啊,她还要医好之桃和师父,还要好好地葬了景鹿和听荷。
此时阿念根本尝不到粥的味道,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仰头喝下了一碗,目光呆滞地对辛生说,“如果我们没有去采药,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辛生见状,也是满满的心疼,只是他找不出任何的话来安慰阿念。
“你去找奚门主吧?我们不会操办丧事,等师父好转定是太晚了,只能请师兄来了。”阿念也是想好了后面的,直接对辛生说道。
她则是留在这儿继续照看二人,待到奚温纶来了之后也是惊呆了,不过一日光景,一日前,这院里还是张灯结彩,灯笼高挂,欢天喜地,这是怎么了。
“师父这是怎么了?”奚温纶本来就是冷冷的,此刻的一张脸更是降到了冰点。
阿念已是痛苦地讲不出来话,辛生却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待他们二人,采药回来已是这般了。
“师父他怎么样了?”奚温纶压着滔天的怒火问道。
辛生有些不忍说出来,“命是救回来了,只是……”。
“只是阿念说他武功是全废了,他伤的太重,全身的经脉也已受损,往后只能好好养着,提不得剑,拿不起刀。”奚温纶听罢,如晴天霹雳一般在自己的心头炸开,师父平生最为自得的便是他的武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