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有何异意。”
“回皇上,臣听闻那私通之人并非什么侍卫,乃是孟府的护院,那这中间牵扯的事情,自然也绝不如孟祁所言的那么简单,何况臣这里有孟祁五年前,勾结雪牧国陷害云峥将军的罪证,请皇上过目。”
孟祁心中虽有些惶恐,但官场沉浮自如十几年,依旧藏而不露,面色镇定泰然。
“简直是荒谬至极,皇上此人定是当年云家的漏网之鱼,应该立即处死……”
“朕不知丞相竟也能置喙朕了?”
萧玦幽寒黑眸的睥睨着他,冷硬的声音瞬间震慑他一僵。
孟祁随即直接跪下,纵使是这般,他依旧如柏松般背影挺直,面无表情道,“皇上明鉴,臣不敢,只是此等无名重罪,微臣实在惶恐。”
墨羽走过来,充满杀意的目光直逼孟祁,“是不是污蔑,要皇上看过之后再做定论。”
泰然处之的孟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掩饰的干干净净,只是朝服里微颤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莫大的不安袭来,他肯定此人手里的所谓证据绝对是真的。
苏全快速走过来接过手书呈上去。
看着皇上面色愈加阴沉,孟祁却是格外的冷静从容,没有一丝慌乱之色。
朝堂气氛已然压抑到窒息,那些以孟祁马首是瞻的官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良久萧玦抬头,那阴鸷的龙眸折射出锋利的寒光,似要将他凌迟般,“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臣只怕皇上受小人蒙蔽,毕竟当初是臣监斩的,臣怀疑他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况且这些年臣兢兢业业,对北骁更是忠心耿耿,臣没有理由勾结他国陷害一个与臣几乎没有交集的云峥,请皇上明察。”
“你在怀疑朕的判断?苏全将这些罪证拿给百官一一过目。”
“臣不敢。”
墨羽脸上漫上骇人的怒气,狠厉的杀意从正从他骨子里一点一点的渗出,他不禁死死的握紧成拳。
“若是孟相觉得此罪证不够,末将这里还有人证。”
说完转身,询问皇上,“皇上,是否要传人证。”
朝臣们正震惊激烈的讨论着,此刻听到还有人证,那些以孟祁马首是瞻的官员更是纷纷上议道,“皇上,此罪证千真万确,孟祁确实是勾结了雪牧国,该株连九族啊!”
萧玦冷戾含笑的目光一一扫视着朝臣,幽幽寒声道,“传!”
不一会儿,缓缓走来一位妇人。
只见那妇人身着一身缟素衣裙,脸上虽只薄施胭脂,但也能看出是个姿容美丽的女人,只是空洞无神眼睛,反倒平添了几分沧桑。
“臣妇参见皇上。”
孟祁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嫌弃更多的是轻蔑不屑。
“呵呵,相爷是在后悔没有掐死妾身。”
“皇上,此人早已疯癫,切不可信她的胡言乱语。”
“相爷是在害怕,呵呵,相爷你还不明白吗?欠人家的终是要还的,天道轮回,因果报应,谁能逃得过。”
“贱妇,闭嘴。”
孟祁倏地站起来想杀了她,可是墨羽却更快一步,一脚将他踹开。
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在这朝堂中,不可太过放肆,而他早就想一刀一刀的凌迟他了。
此时孟祁眼底浓厚的杀意深深地刺痛了妇人,她不免自嘲,原来他还是能那么轻易的就牵扯自己所有的悲欢哀乐。
墨羽转身对妇人道,“不必有所顾虑,放心大胆说出来便可。”
“谢墨将军。”
“皇上,臣妇要告孟祁勾结他国,陷害云峥将军……”
“你个贱妇,简直一派胡言,我与云峥从未结仇,我有何理由去陷害他。”
“相爷莫不是忘了顾浅意了?呵呵……是妾身忘了,相爷怎么可能忘了她,她还躺在相爷亲自为她设计的院中呢?就连相爷的那些娇妾哪个不是有几分像顾浅意的。为了她你做的丧心病狂的事还少吗?哈哈……为了她,你甚至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要,硬生生逼着妾身滑了他,他在妾身的肚里已经会动了,相爷你可知,他是个男胎啊。”
妇人话音凄厉,语调悲怆,震惊整个朝堂。
“虎毒尚不食子,可是你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子亲手杀了他,畜牲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