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断开，项少羽露出淡淡的微笑，虽然不怎么在意高考，但是高考后还是感觉压力骤减。
随后便准备返回了。
始于第一个无所顾忌的笑声，一场属于高中生的狂欢即将开始。
课本伴随着三年时光的正式结束，被一些发狂的三年级毕业生折叠成无数的纸鹤，或者折叠成各式的纸飞机，漫无目的在校园中自由翱翔，最后一头扎到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游荡的学生汇集在校园里，一些女生甚至大胆地闯入了已经乱成一团的男生宿舍。
至于男生，终于有勇气向中意的女孩表白。
校园里响起一阵如潮水般的嬉戏和打闹。
在学校转一圈后，项少羽没有跟随同学进行这场高中最后的狂欢，拒绝了即将举行的聚餐和班级活动，独自离开热闹的教室，走出校园，准备前去赴约。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项少羽望着漫天的红霞，终于也露出了一个青年人应有的跳脱。
整个城市都覆盖着一层淡红色的婚纱，那将是一位迷人的新娘在向他招手。
老城区一角，退伍兵烧烤摊。
半年时间过去了，这里仍然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店员。
在桌子上方，充满香辣气息的空气像云一样在其中萦绕。
表面撒上一层香油和葱丁的嫩骨头。
明亮而冒着热气的小麻辣龙虾。
生姜和大蒜掩盖着的烤鱼。
肉丁和辣椒果腹的鱼香茄子。
香！
辣！
热！
麻！
红！
这是巴蜀菜的特色。
此外，一桌香喷喷的烧烤，以及最离不开的冰镇啤酒。
“来啊，少羽，走一个，兄弟我感谢你当初的劝说和帮助。”
举起起透明的玻璃大酒杯，李晓天的脸已经是白里透红了，眼睛里充满酒意，一手抱着女友萧红的盈盈细腰，一边大声招呼着项少羽。
项少羽也不矫情，大口吃了一块麻辣的烧烤嫩骨，微笑着，举起手中的杯子：
“跟我还客气。”
有些话，不用多说。
有些事，在不言中。
“少羽，我不能喝酒，所以我用饮料带酒水敬你。”萧红漂亮的脸蛋红的诱人，举起手中的鲜榨果汁，对项少羽和夏雪继续说道：“夏雪，第一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也敬你一杯，今天相聚即是有缘，每个人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得开心，吃的愉快！”
“你们真想让我倒着出去啊……”项少羽笑了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把杯子中装满的酒水一饮而尽。
旁边穿着一件浅白色连衣裙的夏雪，现在极像是性格温柔端庄的小甜妻，手里拿着一个小酒杯，笑着道谢：“谢谢啦。”
这是夏雪第一次喝酒。
感觉有些奇怪，有些冲击，有些奇怪，有些莫名的冲动。
放下玻璃杯，夏雪突然感觉到心中有轻微的意动，柔美的脸庞有一种淡淡的珠光色，细腻而动人。
“你少喝点。”
项少羽看到夏雪的突然反应，轻轻地侧身小声说道。
夏雪舔了舔小嘴，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项少羽，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轻声道：“我今天很快乐，但是我想试试可以不可以喝酒，我知道，但是想玩得开心，你愿意陪我吗？”
“哈哈，那就玩的开心要紧啊。”
项少羽摇着头，拿出一瓶未打开的冰啤酒，然后轻轻地将大拇指弹起，瓶盖便飞向空中，落到夏雪旁边，人形自走开酒器，方式有点花哨，项少羽在亲近的人面前也不在意。
夏雪看到这一幕，脸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微笑。
笑很甜美。
笑得动人。
“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看这里，这里有人啊。”李晓天手里拿着一个红彤彤的香辣小龙虾，边吃边调笑。
萧红轻轻地拉了一下李晓天，脸庞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眼睛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看项少羽和夏雪那种即将捅破一层窗户纸的样子格外有意识。
“就你话多，浴霸直男”。
不管李晓天，项少羽完全不在李晓东的调戏，拿着冒着冷气儿的啤酒，慢慢地倒满了夏雪的小酒杯。
然后，装满自己的大杯子。
“来啊，继续喝酒，不要停。”
如同繁星点点的双眸，看着旁边的夏雪，看着前面的李晓天和萧红，鼻子中萦绕这女孩清香和酒水的酒香味，项少羽举起了玻璃，也开始招呼起来。
喝酒后，大家的脸更红了，都有了一丝丝的醉意。
“嘿，少羽啊，高考结束后，你有啥子计划吗？你还是想成为一名士兵，对了空军士兵吗，你必须得迅速报名啊。”喝了另一杯酒后，李晓天又开始吃最喜欢的香辣小龙虾。
听到李晓天的问题时，萧红和夏雪都看着项少羽。
项少羽微笑道：“准备继续刷书，然后加强锻炼，等待部队通知。”
“等待部队通知！？”李晓天有一些惊异和疑问。
“我要面试空军飞行员了，只差高考结果了，按照之前的安排应该是去首都参加集中选拔。”慢条斯理地项少羽说出来了他的安排，并没有向李晓天他们隐瞒自己的未来，一边大口吃着油汪汪的烤肉。
李晓天一下子震惊了，他的眼睛睁的更大了：“我去，如此牛那啥的人是你么兄弟？不过你要考多少分才能测试空军飞行员啊，有没有困难啊？”
飞行员！
空军飞行员！
多少人儿时的梦想！
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遗憾！
如果说前者被认为是无法实现的职业，那么后者几乎是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传说职业了，几乎只有每十年一次的大阅兵中才能窥得一零半爪。
这就像遥远的珠穆朗玛峰一样，只能仰望而不能触摸，这是勇者的游戏，这是天空中的娇子。
但是，现在项少羽突然口口声声的告诉他们他即将要考空军飞行员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不知道要多少分，但是我应该能够通过的。”
项少羽并未说出他估计的分数，因为哪怕他说出来，这个家伙也不相信，何况项少羽也不在意。
高考再如何神圣也就是一块区区的敲门砖，一锤子买卖，这未来可太长远了。
项少羽也懒，懒得解释罢了。
“太好了！兄弟，祝你成功，一飞冲天，哈哈哈，我也有一个空军飞行员兄弟啦，看谁敢瞧不起我。”
李晓天身体挺直，脸色嚣张，说着说着话，整个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并发出了无法控制的笑声：“少羽啊，遇到麻烦时我就叫你了，开飞机去俯视那些狗日的。”
“咯咯！”夏雪看到李晓天很有趣，不禁笑了。
“……”
项少羽则保持沉默，没有回答，看着李晓天变得有些无可奈何。
虽然知道这只是玩笑，可是这一别，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项少羽对于李晓天大逗比属性可以说了如指掌了。
“哈哈，走起，不开玩笑了，我们继续喝酒！”在胡思乱想的李晓天，更加开心的举起杯子大喊。
喝酒。
玩的开心。
夕阳西下，两个小时后，朋友之间的聚会结束了。
醉酒的李晓天被萧红扶着离开了，两个人都有些步履蹒跚，怀孕的未婚妻萧红带着他慢慢回到道路尽头的家中。
醉酒的夏雪也要走了，而且很合身的浅白色连衣裙使她看起来亭亭玉立，看起来像是端庄优雅的空谷兰花。
她和项少羽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夏雪将头轻轻地放在项少羽的肩膀上之外。
晚餐后，整个人就趴窝在一辆专车中，项少羽发觉司机似乎是她的父亲……
在离开之前，他特意看了一眼项少羽。
